“小意思。”俩人再次碰杯。
深夜太过寂静,碰杯的动作明明很轻,却发出比白天扩大十倍的响声。
郝校笑着说:“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迟严风唇角勾笑回应,“你呢?赖在我这里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抱的回来?”
“迟严风,你这么聊天容易失去我。”
“我的意思是,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郝校直言拒绝,“这种事我要是让你帮忙,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不许插手,包括你娘子。”
迟严风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人啊,该要自尊的时候不要,不该要的时候瞎矫情。先追回来才是正题,眼看着很容易看别人怀里去。简单多迷恋冷萧然,还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呦呵。”郝校笑出声,“难得啊,你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该是我的肯定就是我的,该不是我的强求不来,所以,顺其自然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说我急什么?”迟严风不爽。
郝校后知后觉,“好吧好吧,我加快速度,你以为我愿意耽误你们啊。”
“不愿意你不也耽误的很愉快?”
前者干笑两声。
俩人又是连碰几杯,郝校接着说:“你这已经结婚了,秦柔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有收购安氏的事,董事会那边你怎么交代?七十个亿啊,你的魄力我也是服气的。万一老爷子那边听到风吹草动对你发起攻击,你怎么办啊?这钱的事你可别指望我能帮你,我砸锅卖铁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爸更穷。”
迟严风真想长腿飞过去狠狠踢他两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撇的干净。”
“来来来,一个一个回答我,我也是担心你好不?”
“你想先听哪个?”两个人基情满满。
“第一个,秦柔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上次听你说不是有什么合作吗?”
“听书瑶的话,放弃合作,离她越远越好。”
郝校忍不住大笑,“你倒是听话。”
“那,必须让她开心。”
“啧啧啧。第二个问题,”
“收购安氏的事虽然亏损很多,但是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融资,收购之前合作已经谈好了,资金在今晨签合作之前已经进入公司账户。没有把握的事我向来不会做。”迟严风抢答解释,“至于老爷子那边,我让泰山给他找了点小麻烦,他最近不会轻易来得罪我的,不过最近不得罪,不代表永远不得罪。和老爷子做对,收购秒杀的能力我没有,但是抗衡的我能力我还是有的。最后指望你拿钱帮我,我要是指望,估计这会儿早就沿街乞讨了。”
听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井井有条,郝校放心之余,站起身瞪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
“彼此彼此。”
俩人笑着再次碰杯,醒酒器的红酒也眼看着见底了。
“散了吧散了吧,明天还有年会,少不了被灌酒,赶紧上楼休息。”
虽然没有喝多,但是脚下都有点飘,一个划着猫步推开简单的房间进了门,一头扎进简单床边的空位上。 鼻息间有股熟悉的香气萦绕,郝校吸了吸鼻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一躺下就是天旋地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睡过去了。
迟严风毕竟应酬较多,酒过三巡再来三巡的事他经历的太多,脚步还算稳健。
上楼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安书瑶身边。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下陷,睡的一头汗水的安书瑶转身巩进他的怀抱,小手放在他的胸襟上,感受着他身体的冰凉,舒服极了。
迟严风稳稳的抱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缓缓睡去。
第二天,清晨八点半。
被阳光笼罩的别墅,一切都在缓慢苏醒。
突然。
“啊啊啊啊啊!!!”简单的房间,传来划破长空的尖叫声,顿时鸡飞狗跳。
震的同层还在熟睡的红姨猛地从床第之间惊喜,猛地坐起身,发现已经八点半了。
随便拢了拢头发,洗了把脸,便挨个下人房敲起来,吩咐一系列下人收拾卫生收拾昨晚餐桌上的残局,她则进厨房为几个孩子准备早晨吃的。
别墅里瞬间热闹起来。
房间里,简单头发凌乱的惊坐而起,不是做噩梦也不是被吓醒,而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她身边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郝校。
她都尖叫成这个样子了这人居然纹丝未动。
简单真是好生佩服。
长腿一伸,一脚将他踢到床下。
看了看自己纹丝未动的衣服,才算是放了心。
咕咚一声,郝校摔到床底下,头磕的翁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睡眼朦胧的四处张望着。
懵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睡在地上。
坐起身,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的状态,坐起身,挠了挠脑袋。床上坐着的简单瞪着一双大眼睛,喷火似的瞪着他,将他吓的激灵一下,瞬间清醒了。
“艾玛,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他抓起被子赶紧盖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这举动,差点让简单笑掉大牙,“你瞎啊,看不见这是我的房间吗!?郝校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没发现你这么卑鄙!居然趁我喝醉进我房间占我便宜!”
“你快拉倒吧。”郝校站起身,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衬衫随便套在身上遮住性.感的身材,“就你那前后一边高的身材,像个旺仔小馒头似的你以为本少爷会稀罕吗?抱着熊睡都比你有肉感!我只是喝多了走错屋,走错屋,ok?”
简单腾的起身,半跪在床上,傲然的挺起被看扁了的身材,“你说谁是旺仔小馒头呢?姐这是珠穆朗玛峰!”
挺了半天,也没挺起来一作山峰,看她努力的样子,郝校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其实他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纯属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好玩了。
可这个时候的笑意落在简单的严重,不是嘲笑还能是什么!?
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丫头双手握拳,发出河东狮般的狂吼,“郝校!老娘跟你拼了!”
简单抓着枕头蹦下床,冲着郝校砸过去,紧跟着大长腿就跟着踢了过去。
还好郝校跑得快,一溜烟回了屋,咔擦反锁房门。
简单不依不饶的砸门,“开门!你给我把门打开!郝校你大爷!把门给我打开,否则我去花园里拿斧子劈了你的门!”
“我不开,我要洗澡了,你要是敢进来我正好就地办了你,圆了昨晚的遗憾!”
正在打扫卫生的下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
简单从头发丝尴尬到脚趾头,“你,你胡说什么呢!?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洗澡咯~”房间里传来郝校愉快的声音。
简单气的要死,行,不出来是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不相信他一辈子也不出来!
原本就睡了几个小时的觉,这个时间起来肯定困的要死,这么一闹,一大家子人都跟着清醒了。
楼上,主卧室,静谧的阳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撒在柔.软的大床上。
为整个房间拉上一层难以形容的暧.昧感。
阳光超暖和,一会强一会弱的在安书瑶充满胶原蛋白的红脸颊上闪闪烁烁,晃醒了熟睡中的她。
微微睁开,就看到枕边,迟严风单手拄着半脸,神色透着柔化春水的温柔望着她。
她怔愣,晃了晃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扑上去抱紧他,“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呀?”
迟严风轻吻她的小.嘴,笑道:“简单和郝校打起来了,被吵醒。”
“打起来?为什么?”
“原因没听清,反正吵的很凶。”
安书瑶瞬间没了睡觉的心思,腾的坐起身,“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你就别掺和了。”迟严风说话大喘气,将安书瑶拉回怀里,紧紧抱着,“你就负责在这里陪我,再睡一会吧。”
安书瑶吹了吹刘海翻白眼,“一清早的,你还真是给我惊喜,被你吓死。”
“担心了?”
“他们两个吵架,要是真的你不担心啊?”
迟严风依偎进她的脖颈之间,颇不在意的说,“有什么担心的?哪有情侣不吵架。”
“情侣?”安书瑶吃惊,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迟严风伸出大手遮住她的眼睛,希望她安静的躺下来陪他一会,“现在还不是,你不用惊讶。不过早晚的事。”
安书瑶还想说什么,迟严风猛地起身,“再说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暧.昧之色就快要溢出眼眶,安书瑶再迟钝也不知道他所谓的不客气到底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的躺回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昨晚在浴室被他折腾好几个小时,简单和郝校回来的时候,她强撑颤栗的双.腿,就怕两个人看出来。
还好经验丰富,恰巧简单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勉强蒙混过关。
可不能再让他折腾了,否则待会的年会都参加不了了。
见怀中的女人安稳了,迟严风心里踏实,又睡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
直到红姨上来敲门,两个人才算真正起床,一起去洗个了澡,才不急不慢的下楼。
等他们到了餐厅,郝校已经被揍了两回,这会儿正坐在简单旁边,乖乖的伺候祖宗吃早餐。
俯首称臣的样子,差点笑死迟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