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围过来的姐妹伸头往里看,“简单不是前两天刚来完大姨妈吗?怎么肚子又疼了?”
简单快哭了,“我又没说我是来大姨妈,你们不用管我,我待会就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里间工作的主任看到外面的员工围成一团焦急的办公室跑出来。
她叫陈燕,四十岁出头,工作干练,能力出众,因为面容问题一直得不到升迁的机会,做这个财务主任十几年。
有个长相甜美的妹子焦急的说,“主任,简单肚子疼!您看怎么办呀?”
听到主任来,简单趴在桌子上,嘤嘤哭了好几声。
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镜,脸上的焦急消失的无影无踪,淡定道:“简单啊,你又肚子疼了?”
简单抬头,委屈道:“啊呢被。”
“这次是回家休息还是去医院?”
“去医院。”
主任弯腰逼近她,神色伶俐,“你确定不是跟我耍心眼强制请假?”
“哪能呀主任,你看我这几天表现的不都挺好的嘛,真的肚子疼啊,可能是早晨冷水喝多了。”
主任满脸无奈,可看她疼成这样子,也分不清真假。
“每次组里一忙你准有事,走吧走吧,”
“谢谢主任!”简单拎起椅子上的包包,一步一瘸的在同事的注视下离开了办公室。
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羡慕。
主任收回视线,将众人的眼光收紧眼底,拍了拍桌子,“工作了工作了!人家可是简式集团的千金,老板娘的闺蜜,你们一辈子也羡慕不来,赶紧各就各位忙起来!”
“唉。”大家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
捂着肚子进了电梯,简单瞬间满血复活,就差在电梯里跳一段探戈了。
来到楼下,郝校已经等在大门口。
她飞扑过去,在朝阳下就像一只花蝴蝶,带着满身阳光闯进郝校的世界。
刚到跟前,郝校就递过去一根软硬适用的冰激凌,“拿着吧,路上吃。”转身给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谢谢!”简单眉眼弯弯,开心的快要飞起,顺势坐进副驾驶位。
俩人是主要逛街玩乐,顺便给安书瑶和迟严风买礼物,这礼物一买就是四个多小时。
回到南海别墅的时候,一楼客厅里静悄悄的,他们拎着蛋糕和彼此的礼物进了门,里里外外望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影。
简单疑惑,“矮?人都哪去了?”
郝校说:“你不是说红姨买菜去了?那两个人估计在楼上偷偷高兴呢吧?”
“有可能。”
简单刚想偷偷上楼,郝校伸手扯住他的帽子将她从楼梯上拉了回来。
“哎呀!”简单尖叫一声,“你干什么呀?”
“我发现你怎么老是办这种事挨打的事?万一他们两个在楼上……”
简单秒懂,小脸瞬间红到耳根子,“才不会呢!你以为老板和你一样污!”
“我又没和你嘿.咻,你怎么知道我污?”
“哎呀!郝校!”简单伸手就给了他一撇子。
郝校承认自己说话有点没搂住,撇撇嘴,接受了简单的一撇子。
楼上,安书瑶和迟严风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穿着白色浴袍,手拿着浴巾擦着头发。
迟严风想给她吹发,被她拒绝,“我好想听到楼下有动静,不知道是红姨回来了还是那俩人回来了。”
“去看看吧。”
“好。”
她一边搓着头发一边走出门去,来到二楼栏杆边,就看到郝校和简单站在一楼楼梯边上。
“你们两个杵在那干什么呢?”
安书瑶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下面的俩人吓了一跳,简单抚着自己的小心脏抗议,“我说,你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吓死人!”
“我就正常从房间里出来的啊,你们俩干什么坏事了?这么心虚?”
“我们心虚?我们才不心虚嘞!心虚的是你把?大白天洗什么澡啊!”
和他们在一起,经常被迟严风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折腾,安书瑶已经应对自如了,“刚才发布会回来就洗了个澡啊,你们怎么回来了?”
简单蹬蹬瞪跑上楼,一把抱住安书瑶,“还装!快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瞧瞧!哼,不够意思,领证都不叫我们!”
“这个这个,”提到结婚证,安书瑶脸上的开心不言而喻,“迟严风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发布会结束后他提领证我就同意了,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们,就雷厉风行的把这事给解决了。”
“哦~~~”简单表情含义颇深的哦了一声。
“安啦安啦,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恭喜你们,修得正果啦!以后再也没什么能把你和老板分开!”
安书瑶脸色粉红,可开心和兴奋是掩藏不住的,“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姐妹发出铜铃般悦耳的笑声。
迟严风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两个人在门口傻笑,嘴角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简单回来了?”
看到老板,简单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老板,知道你和书瑶领证,我用了点小手段和主任请了假!改天你可要在主任面前给我美言那么一两句啊。”
迟严风道:“要不是我美言过,陈燕手下的员工怎么可能像你这么自由?”
简单吐了吐舌.头,“好像也对。”
他顺势下楼,郝校靠着通往二楼楼梯的将军柱,神色轻佻的看着走下来的迟严风。
“恭喜你,踏入坟墓。”
迟严风嘴角一僵,“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祝福你懂就行。”
安书瑶和简单手牵手一起来到楼下。
玄关的门咔擦一声被打开,红姨拎着满满一篮子菜回来,累的满头大汗。
“呀,红姨回来了!”简单飞奔过去帮忙接菜篮子,还挺沉,“红姨啊,老板给您配了好几个下人你怎么都不用啊?他们人呢?”
“啊,做饭的事都是我来啊,她们都负责打扫卫生。上午的打扫工作完毕后我就派他们去后院刷游泳池去了。”
“噗。”简单默默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太牛了红姨。”
“你们对我这么好,能亲力亲为的事我当然要亲力亲为,免得他们有什么疏漏让你们不舒服。”
郝校上前接过俩人抬着的菜篮子放进厨房。
大家都对篮子里红姨置办的食材特别有兴趣,凑过去翻看,红姨靠在橱柜上喘粗气,一边擦干一边说,“今晚日子可不同,我给你们露一手。”
简单嘴.巴都要惊到地上,“我的天,红姨,这么长时间了您的手艺还没露完呢?”
“当然,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哎呀呀。”简单开心的直龇牙,上前抱住红姨,“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呀红姨,以后离不开你可怎么办呀?”
红姨哈哈笑着,顺手抱住简单。
简单开心,郝校就开心,安书瑶也开心,安书瑶开心,迟严风就开心。
这一家人围在厨房门口,笑的其乐融融。
红姨开始轰人,“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客厅坐着,我给你们沏点茶切点水果就要准备了。”
几个人优哉游哉的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简单说:“哎呀书瑶,你还没给我看结婚证呢,快去拿来!我要看老板的证件照!”
安书瑶笑道:“你要是想看他出丑你可能要失望了,他的颜值怎么可能照的出来丑照片?”
安书瑶拿来结婚证,递给坐在对面的郝校和简单欣赏,俩人凑在一起盯着照片嘀嘀咕咕一阵窃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鬼。
迟严风和安书瑶坐在另一边,靠在一起互喂水果撒狗粮,完全将他们当做空气。
气的简单差点跳起来,大呼她也要谈恋爱。
可是眼神触及到郝校的时候,瞬间蔫了。
安书瑶太了解她了,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拿边话敲打她,拿大学时候的囧事逗她,逗的简单吱哇乱叫。
郝校听着差点笑到桌子下面。
迟严风一直抱着安书瑶,倒不觉得安书瑶说简单的囧事有多搞笑,只是看她嘴角飞扬的笑容,他心里开心,便掩不住情绪跟着笑起来。
厨房里,忙前忙后的红姨看着客厅里几个孩子笑的那么开心,她也跟着大笑起来。
明白的看得出来是幸福。
不明白的还以为这一家人都是蛇精病呢。
红姨给他们做了三十六个菜,豪华程度堪比满汉全席,味道好极了。
他们又是吃又是喝又是唱又是跳,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然后,红姨,简单,郝校,全喝高了。
酒过三巡,眼看着到了后半夜两点,郝校先是将红姨扶回下人房,紧接着将简单抱回房间,给她盖好被褥,重新坐回餐桌前。
迟严风也将安书瑶抱回楼上的软床上,替她换好舒服的真丝睡衣,也回到餐桌前。
深夜寂静,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朦胧美丽。
整个别墅被奇异的菜香,纯正的酒香贯穿,弥漫着醉人的味道。
俩男人对面而坐,再次倒满红酒,安静默契的碰杯,一饮而尽。
郝校说:“明天不是有鼎丰的年会,你这么喝没关系吗?”
迟严风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外放,但是高兴的情绪只要了解他的人都是看得出来的。
端起醒酒器再次倒入高酒杯红酒,又给郝校倒了一杯,“所以,待会就要麻烦你这位医生,给我搞点效果不错的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