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迟严风捧住安书瑶的脸颊,再次吻了上去。
安书瑶伸手按住他沉下来的脑袋,推出老远,浑身没一个细胞都开始拒绝,“艾玛不行了,适可而止好不啦!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在外人面前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怕什么?”
安书瑶小声说,“可毕竟事实上我们不合法啊?”
这话,说到了迟严风的痛处。
他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哎你干嘛啊!松手啦!迟严风!”安书瑶被他拉扯的无能为力,只能大步跟上去,“你干嘛啦!快松开我!”
“跟我走就是了,不要叫!”
俩人迅速进入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开车回家。
取上身份证和户口本,火速去民政局领了证。
那速度……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比神州上天还快。
回到家,红姨从厨房走出来,纳闷的看着两个喜气洋洋的俩人,“夫人,先生,你们这一清早来来回回好几趟忙什么呢?”
安书瑶走到红姨面前,咻的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红姨,我和迟严风领证了!”
“哎呀!”红姨惊喜,开心的接过结婚证,“这么快呀!夫人和先生终于修成正果啦!那今晚咱们要好好庆祝啊!”
“那当然。”迟严风上前,将安书瑶搂在怀里,在红姨面前都忍不住撒狗粮,“红姨,不用买菜了,今晚我们去酒店吃。”
“那不行。”红姨一本正经的拒绝,“我红姨的手艺比酒店差不了多少,这顿饭意义非凡,一定要我亲自给你们做,你们等着,我这就出去买菜!”
说完,红姨脱掉围裙拎着菜篮子迅速出门。
安书瑶和迟严风一人手里拎着一个红本本,对视着,开心的笑着。
这是她的第二次婚姻。
很幸福很幸福。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家没了,曾经坚守的信仰也被瓦解了。她有多庆幸这个时候有迟严风还在她身边啊。
否则这残破的生活,要她一个人怎么面对?
迟严风知道她笑什么,亦懂她哭什么。
其实他也想哭,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忍住罢了。
拦腰将安书瑶抱起来,俯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迅速上楼。
浴室的门被他们撞开,他们一边吻一边转进花洒下,打开水阀温热的方向。
花洒里冰凉的水打在俩人身上,却浇不灭俩人之间醉人的热度。
水温渐热,发丝打乱贴在头顶,他们互相捧着彼此的脸,深吻,意乱情迷。
红姨出了门就拨通了简单的电话。
“简小姐,你在哪里呀?怎么没和夫人一起回来呢?”
公司有收购案,简单都快忙成狗了,发布会的结束意味着迟严风的签约仪式结束,收购完成。可是后续的工作并没有全部完善,她可能还要忙很久。
接到红姨的电话,她可终于忙里偷闲跑出来,笑着和红姨煲电话粥,“我忙呀,红姨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呀?想我了吗?”
“你和郝少爷今天早点回来,先生和夫人刚才领证了!晚上回来庆祝!”
“什么!?”简单眼珠子差点飞出来,“领证了!?”
“是呀,我就猜到这俩人高兴的忘了跟你们说,好了不说了,我去买菜了,你们记得早点回来!”
说完,红姨就大笑着挂了电话。
简单高兴的快要疯了,她向来掩藏不住什么消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郝校,赶紧拨通了他的电话。
郝校这几天除了帮迟严风盯着警察局那边安景天和杰妮的消息,再就是在自己就职的医院里回去坐了几台手术。
倒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并不是非他不可。但是经常不回医院怎么也说不过去,为了堵住院长的嘴别一直在老爷子面前叨叨叨,郝校只能回来应酬一下。
这会儿,刚从手术室出来,坐在走廊长椅上靠着墙壁,舒服的伸着懒腰。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摸出来,拿到眼前,看到是简单,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划开接听键接起了电话。
“不是说有收购案最近会很忙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傻子!书瑶和老板结婚了!”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的新闻,俩人都同.居多久了……郝校兴致缺缺的,“哦,不是早就结婚了么,这你有什么激动的。”
“我是说领证,领证啊!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你梦游了吧!”
“领证?”郝校拿开遮住眼睛的手,反应三秒后猛地站起身,“靠,领证了!?”
“对呀对呀!就问你惊喜不惊喜!?”
郝校的大叫声引起了周围病人及家属的注视和白眼,他立刻会意,说了几声抱歉后站起身,迅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压低声音道:“艾玛惊喜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最后一个通知我?”
“什么呀,我也是刚知道的呀,红姨跟我说了,这俩人真不够意思都不提前告诉我们。我还想着要做他们的见证人到时候陪他们一起去呢。”简单遗憾的说。
郝校眉眼浅笑,“怎么?你对民政局有期待啊?”
“哪个单身少女对民政局没期待啊?我又不想单身一辈子。”
“那还不简单,明天我带你去民政局,你敢去吗?”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简单无所适从,握着电话的指间不经意间收紧,“你认真的?”
“对啊,这种事能跟你开玩笑。”
简单嘴角的笑意瞬间没了,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胸膛里的心脏紧张的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嘴.巴变化着各种形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配合的说好,还是说不好。
超长的沉默,慢慢演变出了两个人都无法承受的尴尬。
眼看着简单嘴.巴里的好字就要脱口而出,电话那边的郝校突然爆出来的大笑声阻碍了她。
“傻瓜,我逗你的啦!我的意思是带你去民政局观光,谁规定去了那个地方就要领证,瞧你吓的!”
说完,郝校又大笑了起来。
医院明亮的落地窗里,映衬着他落寞至绝望的神色。
这边,简单真的愣住了好久,他知道郝校刚才的话并非玩笑,也知道他很珍惜和自己的感情。
无论是友情,还是已经产生的爱情。
因为珍惜,所以才会受不了她可能会说出的拒绝。
在得不到结果的时候,只能以玩笑来缓解彼此之间的尴尬。
谁都怕回不去。
正好,简单也没有真的做好准备真的可以和郝校走下去,反正时间还长,天长地久的,也完全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现在该开心的是书瑶和老板结婚的事情呀!
于是,她配合着郝校的笑,跟着大笑起来。
嘴上不饶人道:“我特么还不知道你是带我去观光的,你不是说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安啦安啦。”
“你知道就好!”郝校接话。
又是一阵沉默。
简单伸手在玻璃窗前画着圈圈,“哎,不要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你翘班我们去逛个街,给他们买点礼物呀?”
巧的是,郝校也在玻璃窗上画着符号,漫不经心道:“买什么啊?他们两个又不缺,我们人到就行了。”
“那怎么行啊?领证是大事,要买的,你快来接我,我去跟主任请假。”
“你请得出来?我是没问题的。”
“当然,我可是你简大爷!还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事?”
郝校噗嗤笑出声来,“成,我去接你。”
俩人默契的同时挂断电话。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的玻璃窗上,映衬出他们在心里描绘过无数遍的话。
简单:“多想说,喜欢你。”
郝校,“我们结婚吧,马上。”
微风吹乱了笔记,就像他们心中的阴云,遮住了真心。
这场无心发展起来的缘分,终究还是被他们埋葬起来。
两个看起来那么明朗的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往往加倍的小心翼翼。
比起迟严风和安书瑶,他们更应该学会如何去表达爱,享受爱。
简单在门口酝酿了好久了的情绪,在自己大.腿根的地方掐了又掐,掐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才捂着肚子进了办公室。
同办公室加上她有八个人,最左边是组长,主任在里间独立办公室,因为收购案,大家都忙的脚打后脑勺,没有人看到她汗流浃背的样子。
这特么就尴尬了。
简单后退了两步,重新走上前,撞击到电脑桌上,瘫软到地上,发出夸张的叫声,把身旁的同事吓了一跳。
大家这才发现她不对劲,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上前嘘寒问暖。
“简单你没事吧?”
“这突然是怎么了?太累了吗?”
“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
“你哪里不舒服啊?”
围过来的姐妹担心的询问,问题跟连珠炮似的。
简单表演家附体,表情逼真,汗流浃背,捂着肚子痛不欲生,“我,肚子,好疼啊……”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疼成这样啊?不行就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