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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失望,连我启山哥哥一半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清风道长怎么看上你的。”
秦风表现得很温和,对于萧启山不算太礼貌的话也并没有丝毫芥蒂,也不知是否因为如此让人觉得他好欺负,那站在萧启山身侧的女子开了口,言语之中对秦风颇有些不屑。
“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秦风挑了挑眉,戏谑说道,他懒得跟女人计较。
“长得也不怎么样,哪有我启山哥哥有气质。”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与她计较,她偏偏就蹬鼻子上脸了。
“要是没什么正事儿,我就先走了,肚子饿了,得回去做饭。”
秦风看都懒得再看那女子一眼,抬腿欲走,没想到那萧启山却是再一次挡在了他身前。
“隐宗有规矩,护宗人这重身份虽是优先由其弟子继承,但若是有人觉得护宗人的弟子无法承担起这份职责,便有权向他发起挑战。”
萧启山看着秦风,声音低沉。
“几个意思?我师父他老人家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你就算要找我挑战,现在是不是也早了点?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他,有人咒他早点死?”
秦风一挑眉,“你这人吧,实力不错,又有气质,就是不大会说话。”
这话明显就是嘲讽方才那女子的不屑,秦风话音一落,那女子立时便皱起了眉头,看向秦风的眼神越发不友善。
“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启山闻言顿时一窒,不知该作何解释。
“那你是几个意思?”
秦风一昂头,冷笑一声,“觉得我现在好欺负,趁着这个机会过来欺负欺负我?那你可找错人了,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对于想欺负我的人,我向来都不会客气。”
“牙尖嘴利,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你敢对谁不客气?”
女子开口,“要不是因为你背后站着清风道长,就凭你方才这几句话,今天就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秦风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自顾自嘀咕道。
“你想找他切磋切磋?”
屠夫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开口点破了萧启山的来意。
“屠夫前辈慧眼如炬,小子的确是有此不情之请。”
萧启山拱了拱手,看向了秦风,“不知秦兄弟是否愿意。”
“张大胡子让你来的?呵,他当年可是竞争过护宗人的席位,不过被老道士一剑便弄的铩羽而归,这么多年了,还不服气?想让徒弟来出这口气?”
屠夫笑了笑,看向了秦风,“小子,要不你去试试?你瞧瞧,他也是使刀的,我觉得吧,你跟着我也练了好些天了,说不定有几分胜算。”
此言一出,秦风顿时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屠夫,眼神之中满是怀疑。
要说若是跟着屠夫练了个一年半载的话,他可能还有些把握,但是这才多久?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还不清楚?
眼前的萧启山明显便是自小便习练刀法,那宽厚的手掌上满是老茧,看得出来定然也是下过苦功的人,他这几日的修炼难不成还能压过对方十几二十年的苦修?
“切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明眼人都知道你修为不如他,输了也不奇怪,若是赢了,可就大大长脸了。”
屠夫循循善诱,“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我这一门,对敌通常只用一刀足矣,这几日你也练了一刀,不想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认真的?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秦风眉头紧蹙,看向屠夫,后者笑着点头,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
“切磋而已,身为清风道长的弟子,这点胆量都没有,真不知道清风道长怎么选中你的,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那女子此刻又不咸不淡地开口了。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秦风神色一冷,“我师父收下我,自然有他的道理,哪轮得到你这黄毛丫头大放厥词?你要再敢对我师父不敬,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不客气,这龙城之中必然没有你的落脚之地!”
女子被秦风一顿呵斥,顿时气极,指着秦风威胁道,随后又摇了摇萧启山的胳膊,明显是想让后者为他出头。
“你是谁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不过你也知道我师父是谁,你要让我无处容身,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
秦风瞟了女子一眼,没有再理会,而是看向了萧启山,接着道,“你要切磋,也不是不行,我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就陪你过上几招。”
“什么条件?”
萧启山见秦风松了口,顿时便露出一抹喜色。
“你不是要为她出头么,你要是赢了,我叫她三声姑奶奶,不过要是我赢了,她就到我府中给我洗衣做饭,也不用太久,十天半月就行。”
秦风哑然失笑,挑衅地看向了那女子。
“启山哥哥,答应他!”
女子闻言顿时便笑出声来,明显对萧启山充满了信心,“我张雪芙长这么大,还真没当过别人的姑奶奶,这样算起来,我的辈分岂不是比清风道长还要高了?”
“这么有信心?就不怕乐极生悲,得去我府中当佣人?”
秦风笑道。
“雪芙,别闹,我跟秦兄弟切磋,怎可拿你当赌注?若是被师父知晓,定然要受责罚。”
萧启山压低了声音拒绝道。
“怕什么,再说了,你与他切磋,要是赢了可是给他老人家大大长脸,而且,难道你觉得你赢不了他?”
张雪芙趾高气扬瞪了秦风一眼,朝萧启山劝道。
“这……”
萧启山忖度了一番,最终还是被说动,深吸了一口气,朝秦风拱了拱手,“秦兄弟,请了,城中有一处擂台,咱们去那里。”
“擂台?”
秦风一愣,看向了屠夫,后者微微一笑道,“城中的确有擂台,你也知道,这龙城之中习武之人众多,很多时候,道理是讲不通的,还得手底下见真章,这擂台就是因此而设。”
不多时,秦风等人到了擂台前,说是擂台,其实就是几块巨石拼接而成,上边被切削得极为平整,倒也挺宽敞。
龙城的建筑风格便是如此,简单粗犷。
秦风踏上擂台,萧启山站到了他对面,两人并未第一时间动手,都在打量着对方。
“启山哥哥加油!”
张雪芙在台下嚷嚷着,随后又朝秦风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小子,你就练了一刀,可得想好了,那一刀要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屠夫在一旁朝秦风叮嘱了一句,似乎话里有话,秦风闻言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我们这一门,刀法大开大合,秦兄弟若是不敌,可早些开口,不然的话,万一我收不住势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萧启山拱了拱手,将那阔口大刀横在身前,郑重其事地朝秦风道。
“你就认定你稳赢?”
秦风微微一笑,“来吧!”
话音一落,两人竟是同时有了动作,萧启山手中大刀看起来足有几十斤重,但是在他手中却是舞得飘忽不定,如臂指使,可见其臂力过人!
秦风手持寒铁刀,凝神戒备,眼见萧启山手中大刀悍然劈来,他迅疾躲闪,似乎根本就不愿与之硬碰。
刀光闪烁间,萧启山逐渐占据了上风,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便一直是主攻的那一个,秦风完全就是倚仗身法在躲闪,场面颇有些滑稽可笑。
“口气那么大,还以为真有几分本事呢,嘁,根本就不敢与启山哥哥交手,赶紧下来叫姑奶奶吧!”
台下的张雪芙见得如此情景,对秦风更加嗤之以鼻,朗声喝道。
屠夫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不住躲闪,微微点了点头,他很清楚,秦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若是正面对拼,秦风根本就不可能赢,但是擂台这么大,足够他躲闪,单论身法,老道士的弟子,能差到哪儿去?
秦风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万全的机会,能够让他使出每日在瀑布下练习的那一刀。
这几日间,他将寒铁刀挥动了多少次,恐怕他自己也记不清楚,那一刀虽然平淡无奇,可是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心里。
还是那句话,在屠夫看来,刀法这东西,花里胡哨的,都是徒然,真正的用刀大家,只是熟练而已,不论招式,不拼花俏,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刀随身,身随心,心在哪里,刀就在哪里,这就是他的道!
“秦兄弟,既是比斗,你为何不出手?”
萧启山久攻不下,心下自然有些焦躁,但是秦风只顾闪躲,他也无可奈何,毕竟一开始可没规定不可如此。
“我想出手的时候,自会出手。”
秦风微微一笑,“不用着急,你这刀法有点意思,我观摩观摩。”
仰仗着身法,秦风毫无压力,不过紧接着只见萧启山眉头一皱,改为双手持刀,一时间刀芒有若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而来,饶是秦风身法诡异,却也难以轻易闪躲,好几次差点被那大刀斩中,险之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