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微微一笑,倒很满意晋无艳的眼光,越发真诚的说,“这好东西是要挑人的,得看是戴在什么人的身上,气质一定要配!”
说完呵呵的笑着,将珍珠项链拿了出来,说:“来,阿姨给你带上!”
晋无艳也就不再拒绝,说一声“谢谢阿姨!”然后,弯腰半蹲下来,方便贵妇人给她带项链。
“你的皮肤真好,跟这项链简直是绝配!”贵妇人称赞着。
晋无艳抓着贵妇人的胳膊,笑盈盈的说:“谢谢阿姨!”
这个时候贵妇人将目光看向了秦祥林,温暖而又和蔼,笑盈盈的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过来!”
贵妇人说完,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的顿时闪耀夺目,镶钻劳力士!
以晋无艳的了解,这块表保守估计,价值在八百万以上。
秦祥林对奢侈品不是很了解,只是看上去流光溢彩的,是好东西,不由得说:“阿姨,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我是个粗人,气质配不上这么名贵的手表!”
贵妇人一听却说,“怎么会呢?我看着就觉得挺好的!”说完就过来抓住了秦祥林的胳膊。
只觉得那是一条非常粗壮有力的胳膊,当看到秦祥林的手掌的时候,却还是吃了一惊,忍不住说:“怎么这么粗糙?”
秦祥林的手掌确实是非常厚实粗糙的,看上去厚得像是一口板砖,手掌肌肉极其发达,而手面上指节粗大,还有布满了老茧。
这是十多年来,秦祥林一直坚持做拳面俯卧撑练就的一双铁手。
孤儿无依无靠,能够拥有的也就是这么一对惨不忍睹的手掌了。
“只有拳头足够硬,别人才不能惹你!”这是秦祥林曾经的座右铭,也是这句话伴随着秦祥林度过了小学,初中,以及高中时代。
这一双手掌在别人看来是非常丑陋的,但在秦祥林看来,这是武器,是荣光,也是一段血泪史。
此时的秦祥林已经脱去少年时代的自卑,并不因为这一双手的丑陋而不好意思,只是微笑着说:“我是靠手吃饭的人,自然是粗糙的!”
贵妇人点点头,使劲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感伤,然后不由分说的给秦祥林带上了那一块名表,对着秦祥林说,“岁月沧桑,是男人意志的磨刀石,是一个男人的勋章!”说到这里,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说:“只是苦了你了!”
突然被一个陌生人击中内心,这倒让秦祥林有些措不及防。
这双手是秦祥林的荣光,但也确实是一段过去的血泪史。
小时候读书,别人能吃好吃的,秦祥林不能吃,因为没有。
初中时期,别人穿名牌,秦祥林穿不起,因为学费是别人资助的。
高中时期,别人谈恋爱,秦祥林也没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表白还被拒绝。
秦祥林曾经因此而自卑,这么多年来,荣光的时刻越来越多,但那一丝自卑依旧埋藏在心底。
“都过去了!”秦祥林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腕上闪闪发光的名表,很感激的说:“挺好看的,我很喜欢,谢谢阿姨!”
贵妇人点点头,说:“喜欢就好!”然后,像是突发奇想,又像是蓄谋已久的说:“我可不可以认你做个干儿子啊?”
这倒出乎秦祥林的意料之外,好好的为什么要认干儿子的呢?
但,面对贵妇人如此要求,秦祥林又怎么能够拒绝呢?更何况这位贵妇人对秦祥林如此好,和蔼又亲切,送八百万的名表。
“好啊!反正我也是无父无母的!”秦祥林点头答应,于是大大方方的倒了一杯茶,跪下给贵妇人磕头,说:“干妈在上,干儿秦祥林给你敬茶了!”
贵妇人点点头,脸上带着笑,眼中却闪烁着泪光,接过了秦祥林递过来的茶水,说:“我的儿啊,快起来!”
秦祥林站了起来,负责贵妇人坐下来,问:“干妈,我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贵妇人喝了一口茶,说:“我姓韩,叫韩淑怡!”
秦祥林点点头,记住了干妈的名字。
这一顿饭韩淑怡吃得非常高兴,她左边坐着秦祥林,右边坐着晋无艳。两人一口一个干妈,不住的给韩淑怡夹菜。
晋无艳是非常懂事的女孩子,从小在北黄市站在,长与各种贵妇人贵太太打交道。而韩淑怡也不是一般的贵妇人贵太太。
韩淑怡有着所有贵妇人都有的优点,却没有那些贵妇人身上的缺点,她对秦祥林很真诚,全心全意。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
吃完了饭,专车又送秦祥林和晋无艳离开。
在路上,晋无艳靠在秦祥林的肩膀上忍不住问:“干妈真的太好了,对人那么真诚的,没有一点功利心!”
秦祥林只是点点头,心中认可这个观点,但又忍不住疑惑:“是啊,干妈太好了,非常好,可是,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这件事,秦祥林是想不通的。想不通的事儿,秦祥林就先不想,现在想不通,过一段时间也就想通了,时间会告诉人答案的!过一段时间还想不通了,这个问题也就淡了,没有那么想要想通了!
遇事不钻牛角尖,难得糊涂。这是秦祥林的人生观,说出来,与君共勉。秦祥林的处世哲学。
熊国章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面,全身不舒服。医生来了又走了,专家来了也走了。
什么病?回答:可能是吃坏东西。
熊国章就忍不住怒了,哪里有吃坏东西全身都疼的道理?一群庸医。
躺在医院里面点着针水,滴答滴答很有节奏。
躺了大半天,熊国章怒气更盛。什么病都不知道,医生们已经给点上了药水,这群王八蛋!
邵兴邦如今是北黄市暴力大队的第一人物,他亲自来看熊国章,还是让熊国章很感动的。
“邵董,您怎么来了?”熊国章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说。
邵兴邦点点头,示意熊国章坐下说话,熊国章就坐在病床上,神情严肃的等待着邵兴邦训话。
邵兴邦看着熊国章壮实的身体,又指了指他手上打吊针的地方,问:“怎么回事儿?”
熊国章笑了笑,回答:“医生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邵兴邦闻言,皱了皱眉,问:“吃坏了肚子需要住院吗?
熊国章不知道邵兴邦是什么意思,只是陪着笑说:“不知道这些庸医是怎么想的!”
“你本人是什么感觉?”邵兴邦又问。
“全身疼痛,说不出来的难受!”熊国章说。
邵兴邦闻言,脸上顿时变色,语气凝重的问,“你最近是不是见过秦祥林?”
熊国章见得邵兴邦语气凝重也严肃了起来,回答:“见过!”
“什么时候?”邵兴邦又问。
“昨,昨天吧?”熊国章摸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然后确定的说:“是前天早上!”
“你有没有跟秦祥林有过接触?比如动手之类的?”邵兴邦又问。
“没有!”熊国章肯定的摇摇头,“也就是吃早点的时候,在小面馆见过一面!”
“你是不是前天开始不舒服?”邵兴邦问。
“前天中午吃了冷饮之后就开始不舒服了,当时我也会怀疑,还特意查了一下那家冷饮店,但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熊国章回答。
邵兴邦却只是摇着头,说:“秦祥林这个人邪性的人,你的情况是有八九是着了秦祥林的道!”
熊国章立即吓了一跳,忙说:“不会吧,我只是见了秦祥林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