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一群只会搬弄是非的文人骚客!我呸!”
“顾熠山,当着皇上的面,你怎可出言如此粗鄙?!”
“粗鄙?老子上阵杀敌时你怎么不嫌老子粗鄙?老子为我夏启身中数箭奋勇杀敌时,你们怎么不说老子粗鄙?!粗鄙?用得着老子的时候老子不粗鄙,用不着老子的时候老子就粗鄙了?放你娘的臭狗屁!”镇北侯一口唾沫险些吐到那些脸色铁青的文官脸上。
一群文官的神情极其难看和难堪!
“你……”
“你……简直无理取闹!”
镇北侯哈哈大笑,“老子无理取闹?老子今天就算是无理取闹,你们能耐我何?要不要像当年的萧王爷一样,给老子丢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老子一门都杀个干净?!”
大殿之内,突然一静。
不止文官,连同武官都骇然的瞪着他。
苏木槿在镇北侯说出莫须有罪名时,拳头蓦然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顾砚山呢?
怎么不知道拦着点老侯爷?
他再这么说下去,是会招盛文帝记恨的!
盛文帝这人的性子,他们父子难道不清楚吗?老侯爷这是把镇北侯府一府邸人的脑袋送到他的铡刀之下啊!
苏木槿心内急的要发疯了!偏偏面上不能有丝毫变化!
不远处的萧皇后似察觉到什么,眸子微侧,朝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苏木槿闭眼,垂眸,深吸一口气,还未等这口气吐出去,就听耳边又炸响一道惊雷。
“皇上,萧老将军在战中受伤,被阵中某些人恶意拦住延误最佳治病时间,最后才伤重不治而亡!萧王爷更被小人牵缠,不但屡次掳夺他的战功,还不听指挥延误战机,造成我军大量伤亡后将责任推给萧王爷,更甚者,在萧王爷交出兵权后,心怀怨恨,设计谋害,一计不成生两计,不但坏萧王爷的名声,还下毒害其性命!皇上啊……”
“贼人之心何其恶毒啊!他们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皇上头上,外面知道点的都在心里想萧家是皇上容不下萧家军功赫赫,说萧家功高盖主,是被皇上害死的!”
此言一出,大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回荡着那句是被皇上害死的!
盛文的脸冷凝的仿佛能拧出水来,眸子似淬了毒的利剑直射向镇北侯。
众人脸色惊骇仓惶,都不敢抬头去看,几个胆大的,看镇北侯的眼神像在看个死人。
你还知道是心里想的,心里明白不就行了,这么大嗓门的嚷嚷出来,你这是不要命了!
“皇上啊……”
镇北侯突然大哭,噗通一声跪砸在地上,“老臣替皇上喊冤啊!皇上若是容不下萧家的战功,怎会容下我顾家的?我顾家一门活的好好的啊!可见他们想的,皇上因为老什子功高盖主谋杀萧家一门的事纯属瞎扯淡!”
盛文帝的神情一怔,眼底的杀意缓缓褪去,带上几分似笑非笑。
众人,“……”
还能特么这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