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以为萧乘风与其子萧长恭屡次延误战机,枉死数万士兵性命,其罪当株连九族!死的应该!”
“臣以为然!”
“皇上仁慈,为他萧家留下一丝血脉,他们竟蛊惑旧部,明里暗里编排皇上,其心可诛!”
“还请皇上下旨,诛杀萧家余孽!”
“请皇上下旨,诛杀萧家余孽!”
大殿内,齐齐整整的喊着请盛文帝下旨,诛杀萧家余孽的话,竟没有一丝违和杂乱,仿佛提前演练过!
苏木槿勾唇一笑。
萧皇后满面冰霜,冷冷看着盛文帝。
苏老爷子与苏老太太吓的瘫软在地上,浑身打颤,苏木槿的位置都能听到他们咯吱咯吱的牙齿打架声。
三房、四房与五房几对夫妻,都被吓住了,面色发白有些不忍的去看苏木槿,四叔苏连贵与裴氏眼睛都红了,看着苏木槿满脸疼惜和绝望。
苏木槿朝几人笑笑,示意他们别担心。
苏连贵握了握裴氏的手,低下头去。
沈家,如他们所说,一门忠烈,都有铮铮傲骨,听得这满殿的喊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婉姝一张脸雪白如纸,死死咬着嘴唇,哪怕血染红了唇瓣,也一声不吭。
苏木槿朝她安抚一笑。
目光刚拉开去看跪在前面的太子楚元翎,给他提示,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与喊杀声格格不入的叫喊。
“老臣反对!”
声音洪亮尖锐,瞬间压过了嗡嗡喊杀声。
苏木槿瞳孔微缩。
镇北侯!
盛文帝眼睛一厉,看了眼发声处,抬起了手。
殿内,瞬间安静。
“皇上,老臣有话说!”
“镇北侯?说说,朕也想听听你想说什么。”盛文帝扫了眼萧皇后与苏木槿,淡淡道。
镇北侯上前一步,撩袍下跪,“皇上,老臣以为,长安县主杀不得!”
“顾熠山,长安县主怎么杀不得?”一个老臣跳出来,指着镇北侯,铿锵有力道,“萧长恭淫乱后宫,皇上仁慈保他萧家一条血脉,可他们是怎么对皇上的?三番四次将皇上戏耍在鼓掌之中,皇上几番保她性命,她却兴风作浪……此等余孽,罪应当诛!”
“皇上几番中毒,她恰好出现救治,这中间……难保不是她做的手脚!”有人异想天开。
“皇上,臣请旨,彻查皇上中毒一事!”有人邀功。
“皇上,萧家余孽留不得!”有人附和。
“皇上,苏木槿该杀!”有人刷存在感。
“皇上……”
“放你娘的狗屁!”镇北侯从地上站起来,对几人啐口大骂,言语很是大胆爽快,“张口闭口都是萧家人的错,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他们做了什么就该杀了?!一群满嘴喷粪、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
“顾熠山!你不要仗着你有军功……”
“老子有军功怎么了?那是老子拿命换来的!不是靠一张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骗来的!”
“你……这可是太极殿!”
“正是太极殿,才应该让皇上看看你们这些人是个什么嘴脸?!萧家人该杀?他们父子为夏启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们在前线打了多少胜仗!他们为夏启只余一个女儿,家中连个扛幡的都没有!你们能耐,你们怎么不去战场,怎么不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