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潘钰同意解除婚姻关系,第二天,上班后,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慕容云打印出一式三份“离婚报告”,准备晚上带回家,让潘钰签上字,他也好尽快交给刘国光参赞;在他回国之前,刘参赞要把他婚姻关系的变动上报总署。
如果是在国内,即使是慕容云现在的职务和级别,只要是男女双方自愿离婚的,到婚姻登记机关申请离婚即可,根本用不着向组织上打“离婚报告”,只需事后及时向组织报备婚姻变化情况即可;但慕容云属于驻外外交人员,《驻外外交人员法》明文规定:“驻外外交人员办理结婚手续前,应当按照规定如实向派出部门报告结婚对象的身份等情况;
驻外外交人员离婚,应当及时向派出部门报告。”
下午,颖梅在微信上给慕容云发来信息:“晚上,能回这边吗?”
“能,下班就回去!”慕容云立即片刻未等、非常识趣的回了信息。
发完信息,对着手机,慕容云咧嘴苦笑;被颖梅当面揪出“出轨”于沈雪的事情,他打心底有些怕单独见颖梅,总想躲几天;颖梅发来的这条带有商量口吻的信息,一方面是给他个台阶下,让他“有脸”回去;另一方面,想必是颖梅余怒未消,今晚肯定还得继续被她“折磨”。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颖梅、慕容云陪着一双儿女在客厅里玩耍,自然是慕容云或“左拥右抱”,或“当牛做马”,颖梅倚在沙发上,手捧杂志作壁上观。
看着他们爷儿三个大呼小叫的“疯”,颖梅心底酸楚的感叹,未来的日子,他们这一家四口还会有更多的幸福,但殊不知,此刻,已经是他们幸福的,“让两个孩子再和爸爸玩一会儿吧,九点半睡觉就行。”
“ok.”cathy转身离开了客厅,颖梅自顾去浴室冲澡。
九点半钟,cathy过来领走两个小家伙;慕容云到浴室冲完澡,回到卧室,颖梅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似在养神。
慕容云暗自叹了口气,今晚这顿“折磨”估计是躲不过去了,颖梅肯定在琢磨怎么“收拾”他。
上床后,慕容云索性坐到颖梅脚边,与她面对面,不出声息的低着头,一副甘愿领罚的模样。
过了大约一分钟,颖梅微睁双眸,“傻坐着,干嘛呢?”
慕容云讨好的笑,“我在等杨大律师训话!”
颖梅白了他一眼,脱去了睡袍,“我现在不想训话!”
慕容云盯着颖梅赤裸的身子,智商指数好像突然降到了最低点,竟然冒出了一句,“那你想干嘛?”
颖梅嘴角含笑,斜睨着慕容云,右腿轻抬,雪白的脚丫探进他微敞的睡袍中,摩挲着他的胸膛,“是不是这两天累着了?”
昨晚,潘钰虽说要看看慕容云的体力和几年前有什么区别,可实际上,他在潘钰的幽深之处喷薄了两次后,两个人便相拥着睡去;今天早晨他又起的晚,并不算累;即使再累,此刻他也得在颖梅的九曲回廊间折腾起滔天爱浪,情花朵朵。
慕容云抚摸着颖梅光滑纤细的小腿,双眼盯着她腿间的荫翳之地,淡淡的笑,“这几天虽连续作战,次数并不多,一点儿也不累。”
“既然不累,”颖梅展平身体,“今晚,两次。”
话音刚落,她便觉眼前一黑,吻如飓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整个人被慕容云如一座小山般的裹在了身下。
不大一会儿,房间里飞扬起女人婉转的娇吟,之后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风平浪静,良夜已深;欢爱之后的倦意阵阵袭来,慕容云有些睡意朦胧,颖梅枕在他的臂弯中,神态怡然。
歇息了一会儿,颖梅起身取过纸巾完成清理工作,靠在床头,推了推慕容云的肩膀,“歇够了没?”
慕容云登时意识到,这是颖梅要展开折磨攻势的前奏,翻了个身,背对着颖梅,哼哼唧唧的说:“太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先别睡!”颖梅捶着他的后背,“我有话和你说!”
“嗯,”慕容云含混的咕哝了一句:“说吧。”
“你坐起来!”
“你说吧,”慕容云一动不动,“我听着呢。”
“这样不行,”颖梅推了推他,“起来,去墙边站着,好好醒一醒。”
“别体罚呀!”慕容云赶紧起身靠在床头,眼睛半睁半闭的陪着笑脸,“我不睡了,行了吧?”
“不行,让你去,你就去,快去!”
慕容云盘膝坐到床中间,最大可能的圆睁双目,嬉皮笑脸的看着颖梅,“这样总可以吧?”
颖梅摇头,目光犀利、神情严肃的瞪着他,“是不是想让我数数!?”
大学时期,两个人恋爱之后,对于慕容云在学业上的偷懒、拖延,颖梅先是温言软语的相劝,如果他仍不为所动,颖梅就会使出强行让他温习的制胜法宝——“数数”,数到“一”,那就是一天不理他,数到二,两天,数到三,那就至少一个星期。
自从在滨海重逢,这些年,颖梅再没用过这招,没想到此时又“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