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乏力的躺了下来,拥住潘钰,“我让颖梅住到那里,其实从我的内心来讲并不是刻意隐瞒你,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对你说。”
“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没有,”慕容云摇摇头,坦诚的说:“我仔细想过,无论我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一定会让你痛苦不堪。”
“是呀,如果是你告诉我,我想,不管你有多爱我,我都不会原谅你。”
慕容云不觉又是虚惊,这些日子,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对潘钰坦白,告诉她颖梅已经来滨海了!
潘钰接着说:“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已经准备和你谈谈了,可恰巧就在那天中午,颖梅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中没说她是谁,只是说想和我见一面,可我已然猜到这个人就是住在a座的你的那个她了;放下她的电话,我就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要和你分手。”
听到这里,虽然没接到潘钰宣告“分手”的电话,也知道潘钰不会再那样做,慕容云依然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浑身冷飕飕的。
“可直觉告诉我,应该去见见这个人,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你如此青睐;但我也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总感觉这个人应该和你有很深很深的关系,不像是最近才认识的。”
慕容云厚着脸皮说:“钰儿,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知我甚深!”
“嘁,”潘钰不自主的一笑,“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去见了颖梅;不瞒你说,我见到她的第一感觉,就被她的风采所倾倒,感觉自己浓浓的敌意,好像也减少了许多,我甚至觉得,我要是男人,也一定会喜欢上她;至于我和她见面后具体的情形,你去问颖梅吧,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当时我们说过什么了。”
“好,先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一定又过的很苦,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慕容云搂紧潘钰,一连说了几句:“对不起,钰儿,真的对不起!”
潘钰眼里又蓄满了泪,轻声说:“自从知道你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就有了离开你的想法,可感觉那种想法并不是很强烈;尤其是知道你和颖梅是同学,是初恋后,我更觉得你这样做还是情有可原的;回到那边后,起初的几天,我还是很痛苦,我请了假,没有去上班,天天在家里哭;我怎能不难过?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我也曾告诉自己,如果能超过三天不想你,我就和你说再见;可是,别说三天,我连一会儿都做不到,我欺骗不了自己,欺骗不了那颗还偷偷想你的心;曾几何时,我已经无法控制凌乱的情绪了,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回忆部分里最举足轻重的片段,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翻滚,往事象走马灯一样样在眼前流转,眷恋和疼痛是隐藏不了的;在家呆呆的想了几天,我突然感觉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尽管我们还没有婚约,可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和你连在一起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上次离婚的时候,我虽然也难过、痛苦,饱受着煎熬,可我知道身旁还有你,我知道你会给我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给我一个宁静祥和的港湾;可这次,我感觉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会在哪里,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带给我的除了快乐,只有快乐,我甚至明白了颖梅为什么时隔这么久,还会回到你身边,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因为爱你!昨天,再次见到颖梅之后,她的话更让我想清楚了,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选择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离开你,除非…”
慕容云问:“除非什么?”
“除非,”潘钰离开慕容云的怀抱,视线虚无的望着别处,“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不要我了。”
“钰儿,”慕容云将潘钰的身子紧紧的箍在怀中,痛惜的说:“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等到你的,更知道这份幸福来得多么的不容易,我只会更加珍惜,绝不会放弃;但得有一点儿那样的想法,这些日子我也不用这样惶惶不安,和做贼似的。”
“好啦,”潘钰拍了拍慕容云的胸膛,“这一段时间,我们都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慕容云摇了摇头,轻吻了一下潘钰的唇,幽深的眼中满是期许,“今晚,你还要再累一些。”
潘钰轻柔的抚弄着慕容云,温柔的亲吻他的胸膛,如少女般娇羞的呢喃:“来吧,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种累。”
慕容云再次融进了潘钰的身体里,如同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地吞噬着潘钰的一切,让她的身体悬浮飘起、充满力量、美妙至极,几乎是令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她那羞怯的呻吟,仿佛曼妙动听的音乐一般,伴随着慕容云进退的节奏,悠扬婉转的起伏…
云收雨歇后,潘钰说:“明晚,你去颖梅那里吧,她一定也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慕容云点了点头,轻拥潘钰入怀,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晨,到办公室之后,慕容云第一件事就是给颖梅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他会回a座。
颖梅能听出来慕容云话语中的轻松,领会到他和潘钰一定是已经“冰释前嫌”,在电话中开心的、别有深意的笑了几声后,柔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慕容云有些抱歉的说:“晚饭不回去吃了,市口岸办有个酒会,我推脱不开。”
“那好吧,”颖梅略有失望,在挂断电话之前,又温柔的叮嘱了一句:“尽量早点回来,我想你。”
“宝贝儿,我也想你。”慕容云笑着的挂了电话,却对着电话机发了一会儿呆,九年之后,还能听见颖梅这样的声音!九年了,他们彼此还深爱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