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给左春来提亲的?”
沈清辞抬起了脸,也是直直的盯着余大花。
她猜就是阿美爹,只是早不提,晚不提,偏生在这个时候,就有些令人寻味了,而且就阿美爹那样的性子,断然也不可能真的就寻人提亲,而且找的还是余大花这种的,更甚至,就连阿美与阿生都是不知道,若说这背后无人,她可是不信。
余大花本来刚是要脱口的那些天花乱坠,就这么的给咽了下去,也是差一些没有噎死自己。
“是左阿奶吧?”
沈清辞再是一句,每一句都是一针见血,也是丝毫不差。
余大花干笑了起来,竟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回话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你可以回了他们,我阿娘不嫁他左家,至于问何原因?”她突是逼近了余大花,眼光也是灼灼的有些刺人。
就告诉左春来,“谁让奔阿奶是他阿娘,我看左阿奶不顺眼,也便是看他不顺,看在阿美与阿生的份上,他们母女打我阿娘主意的事,我可不与他们计较,日后若是纠缠不休,也是坏我阿娘名声,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还有,她再是扬唇一笑,面色顿冷。
“余大花,上一次你算计我阿娘的事情,我还没有与你清算,你到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你是感觉我放过了你,你的胆子就能肥了吗?”
余大花身上的肉不由的一紧,嘴角也是不由的抽了起来。
直到砰的一声。
余大花被阿平关到了门外,她这才是反应了过来,刚是要开口骂人之时? 就见一个男人站在了林家门口,也是一脸冰寒盯着她。
余大花连忙撒腿就跑,结果这正跑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撞到了她的膝盖那处? 他的膝盖突然间也是一软? 直接就向前扑了过去,等到她抬起脸,也是一嘴的血? 就连门牙也都是摔掉了两个。
余大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她不敢骂林家人,更不敢骂沈清辞,就像沈清辞所说的那样? 她一只手都是可以捏死她? 所以她就骂奔阿奶。
她这又哭又骂的? 虽然也是吐字不清? 可是村上的都是知道了? 原来是左阿奶母子想要娶人家阿朵娘呢? 结果却是被拒绝了。
而他母子两人打的什么主意,真的就当其它人眼瞎吗?
以前林家最穷的时候,怎么不提,偏在人家发达的时候提,这不就是想林家的家产吗? 他们到是想的好? 等着林阿朵一嫁? 林家不就成了左家的囊中之物了。
正在屋内焦急等着消息的左阿爹? 不时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这里打了多少次圈,他越等就越是急? 越急,也就走的越快。
就在这时,阿生走了过来,一脸的沉色。
“阿爹,谁让你去林家提亲的?”
阿美爹还没有开口,左阿奶便从屋内走了出来,直接拿了一样东西,就往阿生的身上砸去。
“是我请人提亲的,你阿爹养你们有什么用,只是顾着自己,却是不顾自己的阿爹是否有衣有食?让他身边加个知心的人都是没有。”
阿生躲开了向自己砸来的东西,全身也都是气的发着抖。
“阿爹,你为什么不问我一下,不同我与阿美商量?”
阿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阿爹竟然是如此蠢笨之人,难不成阿朵的性子,他看不出来吗?
还有现在的林家,哪是他们能配上的。
这样冒昧的求亲,就不怕被拒绝,到时他与阿美要如何在林家立足?
“阿爹,这是你同意的?”
阿生不理会左阿奶,这种害了他们全家之人,就不配当他的阿奶,而他连多看一眼左阿奶,也是不愿意.
“是。”
阿美爹被阿生眼中的直白看的有些发虚。
“你林阿婶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在乎身份的。”
阿生有些嘲弄的勾起了唇角。
“阿爹,林家现在可是阿朵做主。”
“她一个小毛孩子做什么主?”
左阿奶撇了一下嘴,声音也是高了一度。
“别人做不了,可她却是能做。”
阿生真的对阿美爹失望的很,当初他是怎么答应他们的?可是现在却是让左阿奶住到了家中,如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不能阻止,阿爹给自己的阿娘尽孝。
可是他们怎么就能将主意,打到林阿婶身上。
“阿爹,你都不去外面看看吗?”
阿生指向村中的方向,“那个余大花正在骂你们呢。”
阿美爹的脸色猛的一变,瞬间也就是不好了起来。
“你们难不成忘记,当初陈金根的事情,余大花也是有份,你们还让她去提亲,阿爹,你忘记阿朵所说的话,她说她不喜欢阿奶,所以她不会断了你与阿奶的母子情份,而林阿婶这一辈子也不会改嫁于你。”
阿生已是将这些话说的十分委婉了,这世间只要有左阿奶在一日,沈清辞便绝对不会的让林阿婶趟左家的这滩浑水。
左阿奶还敢林阿婶的主意,到时再是像拿捏他阿娘那般,拿捏了林阿婶,再是将林家的产业,最后都是给自己那边的孙子与孙女,她的主意打的真好,可是别人未必是傻子,他都是可以想到,便不要提,现在的林家人。
阿生转身就走,实在不想面对阿奶这张老脸了。
他赶明个犯,就将这房子一分为二,他阿爹想要谁过来住都行,哪怕将阿伯一家带过来,也都行,却是绝对不能动了林家放在这里的东西,还有阿明他们几人好不容易才是得来的工钱。
当初他便知道有可能会有这么一日,所以也将此事给想好了,他以为,经过上一世,阿爹真的可以抛开了那些过往,没有人真的断了他与左阿奶的关系,他可以孝敬自己的阿娘,却不能拉着林家还有阿明他们一起孝敬。
阿生走了出来,也是任着外面的那些寒风,不时的吹过了他的脸,竟是如此得冷。
他起步,向着林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有那么一个糊涂的阿爹,他便只能厚起这张脸皮,替父赔罪。
“那边可是有事吗?”
沈清辞玩着花梨的牌子,颇有些玩物丧志之意,不过现在的花梨大小正好,这若是再是长大一些,便不怎么喜欢让人抱了,若再是如妙妙一般,长的装实一些,就更是不能如此这般的,玩它的小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