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午饭,吉汕捎上蕾薇的午餐来到了病房,此时的蕾薇静静的坐在病床上面,从脸上难以看出悲喜。
“我大哥呢?”蕾薇见吉汕一人过来,脱口而出。
“哦,他还有其他事,就没过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吉汕回着,也问着,也许同时还纯着。
“没什么,怎么你还没回去?不工作吗?”蕾薇想了想,然后问着。
“没事,我请假了。”吉汕应着,很显然这是早就想好的托词。
“先回去吧,你看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蕾薇执拗着,脸上露出一丝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难为情,只是一向木头的吉汕应该是无法洞察的。
“出了院我就回去,行吗?”吉汕很久没能这样近的和蕾薇相处了,他怎么能舍得轻易离开。
“那不管你了。”蕾薇见执拗不过,也就作罢了,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案桌上的午餐,独自享用起来。
就这样,吉汕在这里呆了五天。每天上午到大哥住处休息,中午给蕾薇捎饭下来,下午吉汕也呆在病房,晚上还是躺在病房外的长凳上。这段时间哥哥也不再来蕾薇这边了。这五天,吉汕觉得是这样的幸福而短暂,只是想着蕾薇的伤痛渐渐散去,也是一种幸福。这五天,那个同事再也没有来过,这让吉汕多少感到欣慰。
蕾薇出院这一天,哥哥也来了。看着白纱布带和白布撤去,吉汕如释重负,只是看着蕾薇脸上那一道接近两厘米长的伤疤,吉汕心里隐隐作痛。
“好了,现在我出院了,你还不回去?”蕾薇说着,好似等着说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吉汕听到这话当时就傻了,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句话来得是这样的突然,这样的毫无准备。出其不意,这是兵家常用之计。
“吃过晚饭再走吧,现在天这么热。”感觉着犹如缺氧一般难以呼吸,大哥急忙接过话去。
“腿没事了吧?”吉汕想起了蕾薇的腿伤,或者说终于想起了自己该说什么话。
“没事了,只要不动得厉害也就不痛了。走吧,先回家,这几天闷死我了。”蕾薇说着伸了伸懒腰,就像笼中的小鸟,终于可以回到蓝天。
“也好。”吉汕接过话来,同时伸手去扶蕾薇。
“现在没事了,谢谢。”蕾薇婉拒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半个小时左右,三个人就到了蕾薇的住处,而此时嫂子正坐在沙发上恭候。
“你们俩先聊着,我先做饭去。”刚一进屋,大哥便迫不及待的说着。
“恩,我先去看一会儿我的电视了,几天没看了,憋坏了。”蕾薇一边说着,一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着蕾薇离去的背影,吉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是想告诉他什么?吉汕在问自己,也是在问蕾薇,只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间,问这样的问题,吉汕觉得是很不合时宜的。是蕾薇反复无常,还是吉汕自恋过头?或许吉汕对这个转身有些过于敏感?
“吉汕看电视吧,桌上有西瓜,自己就别客气了。”嫂子招呼着,这一切怎能逃脱嫂子的眼睛。
“恩,谢谢嫂子。”吉汕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一点失态了,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吃饭了。”一会儿功夫,大哥便从厨房出来了,顺便端出一道排骨汤。
“吉汕,去叫妹妹吃饭了吧。”看着吉汕的呆傻样,嫂子向吉汕细声的说着。
“恩。”吉汕应着,好似突然明白该是这么回事。
“咚咚咚。”吉汕看蕾薇房门紧掩,他轻声的叩着。
“进来。”蕾薇回着,门并未上锁。
“看啥呢?”吉汕看着蕾薇对着电脑目不转睛。
“动漫。”蕾薇微笑着垂下头,好似有些羞涩。
“什么名字?”吉汕继续问着,他好似忘了自己的来意。
“我觉得你不会喜欢的。”蕾薇说着,还是问着?这问话着,好像藏着些许的期待。
“我乐意接受任何事物,我觉得他们的存在就证明是有价值的。”吉汕说着。其实这话还有半句,吉汕却没有说出来,喜不喜欢只有自己明白。只是吉汕终于还是克制着,或者说终于还是没有勇气。
“恩,对了,找我什么事?”蕾薇突然问着,任何话题聊得太多或许都会变得有些让人感觉无聊。
“哦,吃饭了,还没饿吗?”吉汕应着,终于道出了来意。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餐桌。
“来,吉汕是喝白酒还是啤酒?”大哥热情的招呼着问着。
“你学会喝酒了?”蕾薇激动的说着,只是话一出口,自己就感觉真是多嘴。
“喝点没事的,难得有今天这么高兴。”大哥接过话去,自己提的意见,自己总不能让别人来帮忙收场吧。
“没事,酒可喝可不喝。”吉汕回着,一直看着蕾薇脸上刚才突现的一抹红晕,粉面桃花人自醉,何需添酒。
“来来来,都是年轻人,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哥执意如此,一边说着,已经开了一瓶。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不高兴?”吉汕看着一脸通红的蕾薇,低头不语,似在关切,又似在找茬?
“没什么,喝你的酒去。”蕾薇的声音低得吉汕几乎听不见,只是满脸的通红实在无法隐藏。
“好了,都吃饭吧。吉汕自己就别客气了啊。”嫂子突然说着,同时向抬头的吉汕递了一个眼神。
吉汕得到暗示,也就不再玩笑了,只是和大哥有说有笑,痛快的喝酒。
“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一碗饭后,蕾薇放下了碗筷。
“就吃这一点?”吉汕关心着,不知为何蕾薇这么没有胃口。
“恩,喝你的酒吧。大哥,嫂子我先去看电视了。”蕾薇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凳子,然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妹妹平时,也这样没食欲?”待蕾薇走后,吉汕问着大哥。
“近段时间是这样,可能有天气的原因吧,再加上这件事对她的刺激不小。”大哥说着,自己也有些不敢肯定。
“哦。”既然大哥不知,吉汕也不再多问了。
“那就只能托付大哥好好留意了。”吉汕知道现在不是留下的好时机,不管自己多想。几杯下肚,借着酒劲,吉汕开始套着近乎。
“这事,你放心就行。大哥多句嘴,吉汕你对以后怎么打算的呢?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样在两个城市总是不好的。”大哥提醒着,不是异地不牢靠吧,但是总是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
“我这次回成都,把工作处理妥当,我直接搬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方法总比问题多的,现在我就是担心妹妹。”吉汕向大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同时他相信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太多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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