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两只瞳孔迅速放大,牙齿上下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平躺的身形也开始出现了变动。
双手在床单上不停过得抓挠,脚也在上下的乱蹬,但是上半身却被牢牢的吸在床上。
我知道这是毒开始发作了。 明显徐道友也是注意到了问题,但他并没有慌,反而是淡定的将法式做完,好像现在的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
当他最终的最后一个咒文念完,男子的身体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躺平在床上。
紧盯着天花板的双眼,也再次闭合,恢复到了刚刚沉睡的模样。
徐道友将法式做完,也睁开眼,确认了男子的情况。
然后让助手在旁边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符咒放在男子的丹田之处,以示镇压。 看着男子丹田处的符咒我再次来了兴趣。
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徐老不简单啊。
而徐老在结束了一切之后,仿佛有些疲惫,向我和王明明走了过来,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路,走的有些缓慢。
然后对王明明说道:“小王董,现在男子的情况已经解决了,这是我留给他的符咒,让他戴在身上,不出两天,男子便可痊愈。”
王明明将符咒接过,对徐道友称赞了几句,便让守候在门口的万经理将徐道友送回房间休息。 徐道友也表示,这一场法式对于自己有些消耗,转身便带着自己的助手和万经理离开了。
但是在徐道友离开之前,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戏以做完。”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身体一震。
我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继续看着前方。
但此时徐道友在我心里的形象有所改变。 看来徐道友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我不知道徐道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来的。
当徐道友离开之后,王明明将徐道友留下来的符咒递给我了,我看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这两张符咒并不是什么驱邪避邪的符咒,而是可以让人固本培元的符咒,说白了就是强身健机能的符咒,一般都是在人生了大病之后用于身体恢复的。
看来徐老是个聪明人。 不像之后又进来的几组人,明显都是没什么能力,还想要在王明明面前邀功,做的仪式和和所说的话语基本如出一辙。
在进行做法的时候,床上的男子每次都会出现抽搐的情况,有的时候还会出现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坐在床上,进入到一个疯癫的状态。
而这些所谓的大师,有的人说这是自己法术起到了效果,才会这样,有的更是被男子的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说是男子体内的邪祟太过强大,暂时的压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想要彻底清除邪祟和需要更大的法式。
这些人不仅没有看出问题的所在,反而想要坐地起价,想要借机赚上一笔。
对于这些大师的说辞我真的无语至极。
无非是和胡应龙说得一样,都是阿达的风水导致了人的精神失常。
而那位宋老更是极度夸张的说,如果阿达酒店再不更改风水,可能会招来更邪恶之物。
不过想来也正常,能与胡应龙的观点一致,足以说明他的水平在哪里,对于宋老说得话王明明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场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王明明这样的态度,宋老还想为自己的论点找些证据,甚至用到室内的装饰品来做文章,说是房间内的挂画挡住了日月凝聚之力,时间一长自然助长邪祟的能力,才使得床上的男子出现如此反常的情况。
对于他们的判断,我感觉一丝无力,其实阿达酒店建造在此地正是我的意思。
当万经理说所有王云东邀请的大师都应经见过“病人”。这场戏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你确定所有的人都已经来过了?”我疑惑的问着万经理。
万经理点头称是:“所有被王云龙邀请过来的大师都已经来过了,白先生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我问万经理,那之前在大厅角落里还有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不在应邀之列么?
万经理听到我的问话,也觉得很疑惑,因为这两天陆陆续续到来的大师,都是由他负责接待和安排的,并没有见过什么黑衣男子。
咦,那就奇怪了,刚刚那个穿着黑色罩衫的人的确是上了楼的。
“那酒店的顾客中,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王明明看我一直在问,便问我这个人有什么不对么?
我也问了王明明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王明明也摇头,说刚刚在大厅,他也仔细的看过那些大师,印象里没有我说的这人。
这我就感觉奇怪了,心里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既然想不通,那神秘人的事情暂时先发下,我再次和万经理确认了之后,走到依旧躺在床上的男子旁边,此时的男子整个人头上冒着微微的汗珠,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皱,但依旧是在沉睡的状态。
我将男子的下颚抬起,用手微微掰开他的嘴,将一粒黑色的逍遥丸放入他的嘴中,再将他的嘴合上,手掌带风的照着男子的面门而去。
但我并没有排在他的脸上,而是借助手上的风,刺激男子的鼻腔,让他下意识的将嘴中的药丸吞下。
看着男子喉结一动,我知道这场大师们的会诊比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没过多久,躺在床上的男子表情开始变得舒缓,头上的细汗也渐渐消失,男子睁开了眼,起身坐在床上。
男子刚清醒过来,对于周遭的事情还有点蒙的状态。
随后他看向万经理,起身对着万经理敬了个礼,礼毕之后问自己是否已经完成任务。
万经理点了点头,随后向男子介绍了一下王明明。
男子姓周,小周看向王明明再次敬了个礼。
他的眼神有些紧张,因为平时是在最基层工作,是安保队里的一个小组长,只见过王云东几次,对于王明明他是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