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里面请。”司徒宸锋赶紧出声平息了这场无声的战役。
“玉儿,师姐那天没有伤着你吧?”潇玉菁带着一丝歉意关切地问道。
“师姐,我没事,而且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你根本就不需要感到抱歉。”顾玉儿边说边观察着后院的动静,因为刚才进门从司徒少棋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难道在失忆之前和他有仇?就算有仇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认不出来了吧?
“玉儿?你怎么了?”见顾玉儿发呆,潇玉菁有些担心地问道,边说边拉住了她的手,“你要是出事了,我爹肯定会和我断绝关系的,而且大师兄···”
“师姐,我没事,只是有些感叹司徒家的家底,这里真的太漂亮了。”顾玉儿可不认为自己出事了潇世远会担心,更别说那个对自己如此狠毒的大师兄了。
“你没事就好,你还没有告诉师姐,你为什么要潜入倪家呢?大师兄到底吩咐你什么了?让你一个人下山,大师姐放心吗?”
“大师姐当时下山去了,不过师姐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在倪府暂时没有任何的危险,你就放心吧。”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为你们准备的糕点。”芯儿不知何时就端着盘子出现在了两人的身边。
“那就谢谢奶奶了。”潇玉菁怀着不安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
“老夫人说,少夫人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要来把她的宝贝重孙带过来。”毫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芯儿朝着两人行了个礼离开了。
“师姐,她说的是你的儿子子凡吗?我也好想见见他呀。”顾玉儿变说边将糕点送入了嘴里。
“哎,你不知道老夫人的脾气有多怪。”等潇玉菁感叹完看向顾玉儿的时候,她嘴里的糕点已经下了肚,“玉儿!”
“怎么了?这个真的好好吃呀。”说着就准备拿第二块,却被潇玉菁制止住了,“师姐?”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今天又是什么药?”潇玉菁焦急地看着一脸疑惑的顾玉儿。,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药?什么药呀?”
“没事吗?难道那老妇人今天慈悲心泛滥?”
“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奶奶呢?”顾玉儿说着又拿起了一块开始吃了起来。
“大嫂。”
“少棋,你不是出去了吗?”
“突然有事想让大嫂帮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有个朋友染上了一种怪病,所以想借你的师妹用用,”说着手就搭在了早就僵在原地的顾玉儿的肩膀上。
顾玉儿瞬间收紧了双肩,双眼带着祈求看向了潇玉菁,可是潇玉菁却根本没看自己一眼,只是笑着看着司徒少棋,一副长嫂该有的慈祥样点了点头,看来以前潇世远说师姐自从嫁给司徒宸锋之后,心就全部放在司徒家的话,完全是真的。
这是顾玉儿第一次期待凤羽墨出现在自己地面前,从见到凤羽墨和司徒少棋的第一眼,她就感觉两人有着相似之处,特别那咄咄逼人的冰冷气势,可是凤羽墨的冰冷之中掺杂着一丝丝的安心感,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管怎样都顾玉儿感到害怕。
“你是三年前到神医谷去的?”
两人保持着沉默走在寂静的被藤蔓包围着的小路上,直到司徒少棋的声音响起之前,顾玉儿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是的。”
“你为什么会到神医谷去?”
司徒少棋的语气之中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色彩,跟刚才在潇玉菁面前时候的完全不一样,看着他此时那结实宽大的背影,顾玉儿感受到了早上从凤羽墨身上感觉到的悲伤,而且比起凤羽墨的悲伤,眼前这个人透露出的悲伤更加的让人心痛。
“我也不知道,关于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前方传来的阵阵阴风伴随着司徒少棋的转身,让顾玉儿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事发突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司徒少棋依旧面无表情地朝着顾玉儿的方向走去,小路两旁开得正颜的杜鹃花在风中紧张地摇晃着,仿佛都在为顾玉儿接下来的处境担心。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杀气,顾玉儿此时吓得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司徒少棋慢慢蹲下身子,抬手揭下了顾玉儿的面纱,此时的顾玉儿并没有要躲避自己右脸伤痕的心情,只能颤抖着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张好看的令人窒息的脸颊。
在看到顾玉儿右脸伤疤的那一刻,司徒少棋稍微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三年前在悬崖上找到司徒攸宁的那一副场景,皱起眉头仔细地端详着顾玉儿,努力想从顾玉儿的眼中寻找出一丝丝和司徒攸宁相似的地方,可是最终还是以失望告终,表情恢复了冷漠,抬起手轻轻拂过顾玉儿脸上的疤痕,站了起来。
“你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少卿哥哥说,是我掉下悬崖的时候刮伤的。”顾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司徒少棋再一次转身看向了顾玉儿,眼神无比的闪烁。
顾玉儿赶紧坐在地上朝后退了几步,看着她那跟司徒攸宁毫不沾边的眼睛,司徒少棋最终还是放弃了。
“加快脚步,那个人还在等着你。”
留下这句话,司徒少棋朝着前方走去,尽管如此,顾玉儿还是精神高度紧张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司徒少棋的身影消失之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盖上面纱,站起来跟了上去。
当看清坐在亭子里的白衣男子的模样之后,顾玉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迅速准备撤离,可是却被司徒少棋抓了回来。
铺满整条石板路的落叶,宣示着秋天早已到来,顾玉儿眼神中带着满满地不乐意,规矩地跪在司徒少棋和刘彻的面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这也让司徒少棋想起了那个偷跑出去被司徒浩罚跪的司徒攸宁,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那晚不是很嚣张吗?”刘彻笑着说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顾玉儿走去,“听凤羽墨说,你认为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