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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闫敏将何佳宇写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拿给了韩聪。韩聪从头翻至尾,对于闫敏能写出这样有质量的报告很是惊喜,“写的不错!”
闫敏微微点头,不敢有一丝得意。何佳宇专注于一件事时,确实可以全力以赴。他写的报告得到韩聪认可,闫敏并不感到意外。
“资金分期投入,每一笔数额都不小,压力会不会太大?先期是否只做一两个产品?”韩聪又将数据看了一遍。
“安茹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跟着她做就好,设计、开模都不必我们单独负责。这样整体成本就降下来了。至于资金,我们出小部分,其余由她配资。”
“就怕资金不能及时到位。”韩聪依然心存疑虑。
“资金跟不上安茹的损失更大,应该不会的。”
“好吧,等蒋帅回来后我们再讨论。”
“ok!”闫敏暗自高兴,只要韩聪不反对就好。
蒋帅终于从法国回来了。没有让任何人接他,在机场站了站,独自登上了途径中关村的机场大巴。抬手按了按眼睛,尽力向远方眺望着。
下了车,蒋帅托着行李走回公寓。拧开门锁,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关了门躺在床上,想快快睡去,呼吸却如缺氧一般,沉重而急促。爬起来从包里取出一瓶镇静药,不借助药物催眠,已经连续几天无法入睡了。吞了一片药,重新躺下。有了精神才可以见简繁,不知不觉睡着了。
“嗨,你醒了!”简繁可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几点了?”蒋帅撑着床坐起来,看了看窗外暗沉的夜色。
“八点了,你饿不饿?我煮了稀饭。”
蒋帅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眉骨,“睡得真舒服!我自己来吧!”
“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好呀,瘦了!”简繁上前揉搓着蒋帅的脸,“眼窝都塌陷了!”
“休息几天就好了!”蒋帅起身将简繁拥在身前,抬手抚摸简繁的脸,温柔而细致。心中一紧,蓦然闭上了眼睛。
简繁抬眸盯着蒋帅长长的睫毛,“闭上眼睛还能看见我吗?”
蒋帅顿了顿,似有泪水滚落喉咙,“看得见,我是用心认识你的!”
“嘻嘻!”简繁挠蒋帅的痒痒肉,两个人不禁笑做一团。她的蒋帅从法国回来变得更浪漫了!
“姥爷好些了吗?”笑累了,简繁伏在蒋帅身上,听蒋帅的心跳。
“好些了!姥爷不服老,已经撑着双拐下床走路了。医生也让他多运动,怕久卧形成血栓。”蒋帅闭着眼亲吻简繁的额头。
“阿姨在法国陪着姥爷吗?”
“嗯,姥爷让我妈跟我一起回来,我妈不放心。再过一段时间吧!”
“上周日,姐来看我了,送了好多零食。”
“姐有很多台手术要做,就和楚明提前回来了。走之前问我你喜欢什么,我说就买吃的吧,各种零食。”
“咿!我的好形象都被你毁了。姐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吃货。”
“小吃货,有时间带你去法国吃。”
简繁一骨碌爬起来,拿了那本正在学的法语书跑回来,“我差不多都会读了,你要不要测试一下。”
“你好怎么说?”蒋帅揉了揉简繁的头。
“不如喝!(bonjour谐音)”
“不错,这是较为正式的你好。教你一个跟‘嗨’差不多的你好。撒驴!(salut谐音)”
“撒驴。”简繁模仿了一遍。
“没错,就是把驴撒出去。”蒋帅起身便跑,一边跑一边笑。
“好呀,你嘲笑我的发音。”简繁从后面追上来,直接将蒋帅按在沙发上,“你是驴,看我把你这头小毛驴撒出去。”
“哈哈,饶命!”蒋帅已经笑岔气了。
简繁放开蒋帅,“姐说我可以找姐夫学习法语,说姐夫的法语说的最纯正。”
“哼,他也就骗骗我姐。”
简繁吐了下舌头。自知在蒋帅面前说错话了!
此时,楚明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望着办公桌上蒋欣的照片出神。他了解蒋帅对简繁的痴情,就如他对蒋欣。所以他知道如何让一个痴情的人放手。蒋帅已经回国了吧!不知道心情如何?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楚明一惊。只见白婷着一件白色低胸丝质衬衫,束一条深色职业裙款款而入。精致的短发向后拢起,温婉中透着干练。
“楚总,知道你这里有好茶,别吝啬哦。今晚又要加班,我真有点儿吃不消了!”白婷扫了一眼沙发,直接坐在了楚明对面的大扶手椅上。转了转,将手臂撑在桌面上,镇静自若地看着楚明。
“一年跑无数家企业,好茶叶确实不少。白总喜欢喝,我找人拿给你!”白婷的举动令楚明很不舒服,他最讨厌女人的自我感觉良好。
“楚总,不欢迎我来?”白婷较劲。
楚明按了一下内线电话的免提,“请帮我泡一壶好茶送进来。”
白婷微微一笑。
楚明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扶手,忽然停住,“白总有话请直说!”
白婷笑意不减,“我听说你在法国见了我的两个大客户。今日来特向楚总请教,我没有哪里做的不妥吧!”
楚明咳了一声,“见面实属叙旧。对于白总更谈不上指教。”
“可是我却遭到了其中一家客户的投诉!楚总,偏偏在你我谁进董事会的时机出现这种事情,免不了让我以小人之心揣度。”
“以我与他们的交情,让他们卖我一个面子撤销投诉不难。但是,我得申明,我并未怂恿他们做任何事。出于公司的利益,我也不可能这么做。”楚明按了按额角。周妍的母亲已经向他承诺,董事会空下来的位置非他莫属,他根本没有必要在背后再搞其它小动作。
白婷疑惑不解。不是楚明会是谁呢?如果没有业内人士指点,客户投诉的点和依据不会抓的那么准确。
“需要我给你的客户打电话吗?”楚明追问了一句,以显示他的高姿态。
“好的。那就有劳楚总了!”权衡利弊早已成为白婷的本能反应。
“我打过电话之后有可能还需要白总亲自去客户那里说明情况。解释还是必不可少的。”工作中,楚明从未牺牲过客户的利益,所以对白婷欺骗客户的行径极为不齿。并不想让白婷轻易摆脱麻烦。
白婷无奈的耸了一下肩,“当然!”随后叹了一口气,“国外的很多企业在使用管理咨询的费用上可达总支出的百分之八以上,可是有些华资企业就偏看不到我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为了一点儿咨询费斤斤计较。是我开阔了他们的视野、解开他们的疑惑、解除他们的专业限制,是我帮他们发现核心问题、制定未来规划,可是到最后,这些企业却说我只不过告诉了他们他们本就知道的事情。楚总,你认为这样公平吗?在咨询的过程中我要进行调研、采集、分析、建模、测算、评估,哪一个环节是轻而易举可以完成的。不过是请他们的人员参与进来了解一下必要的情况,就变成了思想都是他们的了。”
楚明点头,“确实,科学的分析方法、严密的思维逻辑,客户是看不到的。好比一盘杂乱的、分散各处大小不一的珠子,我们用线将它们穿起来。客户看不到我们思考的过程、穿珠子的过程,只看到我们不过给了他们一根比珠子便宜不知道多少倍的线。”
“哈哈,楚总,你的比喻太贴切了。所以,我就用我的方式对付他们。你给多少钱,我做多少工作。只够穿两颗珠子,我就只穿两颗,多一颗我都不管。”
“不是吧!”楚明勾了勾唇角,“你不仅多一颗珠子都不管,还给了他们一根不结实的线。埋了很多隐患进去。一旦问题暴露出来。”楚明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言自明,一旦问题暴露出来就是白婷讹诈的最佳时机。
“可是谁也不能证明我埋了隐患。少的可怜的咨询费确实没有办法让我进行更深入的思考。我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团队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你说的没错。”楚明不得不承认白婷说的有道理。但是,既然白婷可以为客户埋下无法逾越的隐患,必然经过了缜密的分析测算。针对她每一个客户都应该有一份详细的实施计划和跟踪记录。她的客户就像羊一样被她养在了圈里,只等养肥了宰杀。
“谢谢!”白婷嫣然一笑。
白婷得意的时候,周金石正在打电话,“兄弟,你投诉白婷的报告我已经拿到了。”
“白婷不是你的爱将吗?怎么来这一出戏。”
“给你的补偿一分钱都不会少,过几天别忘了将投诉撤回去。是爱将才会心高气傲,我又不便派人插手她的工作,只能拜托你敲打敲打她。”
“你真行!”
周金石放下电话大舒了一口气。白婷想进董事会,这次不能怪我不帮她吧!遭到客户投诉还如何跟楚明争。亏欠家庭的已经太多了,小妍妈妈的要求不能不考虑。董事会空下来的位置只能给楚明,再说楚明的工作也是可圈可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