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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此次出行的运气确实糟糕透了。寻觅了一整条街的酒吧,也没有人说得清蒋帅口中的乐队,更没有人认识连一帆的背包。
蒋帅撑着水边的栏杆略有失意,“看来我们要无功而返了!”
简繁挽住蒋帅的手臂,用力搂了搂,“没关系的,不是说好了顺便来玩的吗?”
蒋帅注意到简繁越发纤细的手腕,心疼不已,“ok,今天彻底放松,晚上回去不准再敲键盘了!”
“好的。”
简繁选了一家位置靠后的酒吧,拉着蒋帅走进去,坐在靠近吧台的位置。
蒋帅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笑什么?”简繁知道蒋帅又在嘲笑她了。
“恋人都选里面的座位,我们好像是来谈生意的。”蒋帅笑意更深。
“是吗?”简繁露出吃惊的表情,脸上飞起一片绯红,“我不喜欢光线太暗。”
“有道理,吃进鼻子里就麻烦了!”蒋帅配合着。
“不准笑,我饿了!”简繁捶在蒋帅腿上,趁蒋帅点餐的时候偷偷环视四周。
蒋帅温柔的将简繁的头转回来,“研究吃的!”
“他们也没做什么呀!”简繁拿起小勺搅拌刚端上来的甜品。粉唇微张,清亮的眸子如嵌了夜色的露珠晶莹剔透。蒋帅蓦然怔住,抬手抚上简繁玲珑小巧的面颊。
简繁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握着满是甜腻的小勺不知所措,只感到自己被蒋帅一下箍紧,不得不挺起脊背和颈部贴近蒋帅温热的胸膛,领略那令人迷恋的气息。唇齿间的甜蜜随之而来,简繁惊得睁大眼睛,很多人看着呢!
一亲芳泽,蒋帅揉了揉简繁的小脑袋,“我们给他们示范!”
简繁吐了吐舌头,“嗯,示范了也没用,其他人也许都是来谈生意的。”
蒋帅哭笑不得,简繁关注的方向又偏了!
一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视线在蒋帅手边的背包上停留了两秒。点了杯香槟后走向蒋帅,“你不是玩音乐的吧?”
“不是!”蒋帅示意对面的座位可以坐。
男人坐下后指了指背包,“这个乐队早就解散了!”
蒋帅点头,“我猜也是,刚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他们的演出,就在我们学校礼堂。”
“为什么解散了?”简繁好奇。
“他们唱的歌太小众了,后来主唱又生了病,撑不下去就解散了。说起来,我跟他们还有些渊源,曾经帮他们联系过商演。巧的是上周有人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们安排一场演出,免费也可以!”
“可以安排吗?”简繁好奇。
“怎么可能?主唱现在站起来都吃力,再说也没有人记得他们。”男人摇了摇头。
“在哪里能找到他们?”简繁急切地问。
“北四环边上的城中村。不过,我劝你们别去。把关于他们的记忆就留在你们学校的礼堂里吧!”
简繁满目期待的看着蒋帅,“我们去吗?”
“连一帆跟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去看看那个主唱丁恩。我还跟他要过签名呢!”
“唉,难得你们记得他!”男人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现在去吗?是不是太晚了。”简繁看了看时间,担心蒋帅开车会不会太累。
“开车过去转一圈,很快!”
快速吃了几口东西,蒋帅拉着简繁上了车一路向北。
城中村比简繁想象的还要糟糕,坑坑洼洼的街道,两侧的胡同充斥着旱厕的味道。
“你在车上等我,我去打听一下。”绕着胡同兜了两圈,蒋帅将车停在路边。
“好的!注意脚下。”沙尘暴的天气致使能见度很低,简繁望着一条条探进去的胡同有些担心。
“你将车门从里面锁好。”蒋帅竖起衣领,消失在沙尘中。
简繁焦急地等待着。忽然有两个人影从车边经过,其中一人走路的姿势很像连一帆,手臂摆的很开,两条长腿带着些微的外八字。
“连一帆!”简繁打开车门喊了一声。
男人果然转回头,认出简繁后很是烦感,“你怎么在这里?”仅仅是质问,说罢折回身赶上自己的伙伴陈路。
简繁立即将车钥匙拔下来,锁了车快步追上,“你别走!”
“身上带钱了吗?没带钱就别跟着我。”连一帆在前面吼了一句。
简繁不理连一帆说什么,从兜里摸出手机,“蒋帅,我遇到连一帆了,正跟着他。你找到那个主唱了吗?”
听到‘主唱’两个字,连一帆停住脚步,“简繁,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我爸让你来的?”
简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陪着蒋帅来看主唱的,还是来找连一帆的?怎么还牵扯到他父亲了?
“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在公司里没有办法,谁都知道我是谁,在这里可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认识你!”连一帆口气蛮横而不屑。
蒋帅的身影出现在前面昏黄的路灯下,“简繁,看到我了吗?”
“看到了!”简繁挂断电话,跑向蒋帅。
陈路拍了拍连一帆的肩膀,“怎么回事?”
“谁知道,估计没好事!”
连一帆和陈路走进一处院子。正房中亮着灯,左右小房黑黑的,看起来是杂物间。
“该死!”连一帆骂了一句,从窗户看进去,简繁正站在屋里。
连一帆推门而入。
蒋帅陪着一个瘦弱不堪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简繁则站在蒋帅身旁。陈路径直坐到靠南窗摆放的木椅上,连一帆环顾了一圈最后依门而立。
“一帆,跟你说了晚上不让你过来,你还来!”瘦弱不堪的男人弓着背勉强抬起头跟连一帆讲话。
“不来也是闲着没事做!”连一帆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蒋帅和简繁,“你们来做什么?丁哥还要陪着你们说话。”
“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我了!”主唱丁恩凄然一笑,似乎想撑着沙发站起来。
“你别动,我来!”连一帆从床边的箱子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丢给给蒋帅和简繁。
丁恩向后靠了靠,“一次接一次的化疗,头发都掉光了。没吓到你们吧!”
蒋帅有些伤感。丁恩失去的不只是那一头飘逸的头发,还有他当年的落拓不羁和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