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这般小,渣男如此多!
严菲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渣男,比如江如晨,又比如穆碎花男人。【零↑九△小↓說△網】
薛寡妇门外,刘大胯蹲守了几夜,还当真不见严家村那男人出来,无奈之下,他打算去趟严家村。不过,还没等他去呢!有人给他送来了那男人的地址。
“竟然躲到他家去了!哼~躲谁家老子也得把你揪出来。”刘大胯斜眼看了眼薛寡妇家紧闭的门扉,狠狠吐了口痰,骂骂咧咧地走了。
上西口村关陇是穆碎花男人的娘舅,最近他外甥跑他家来,住下就不见走了。他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这下关乡都已经传遍了,他的老脸也是快挂不住了,村里的好几个是非头子都跑他家来打听消息呢,都想知道穆碎花为什么会去薛寡妇家门口上吊自杀,他那外甥是不是真的养着薛寡妇与刘大胯的儿子……
“哐哐哐”重重的敲门声把关陇吓得一哆嗦。
“谁啊?”关陇双手插在袖口里,背靠在廊柱上,侧耳听着回应声。他是怕了呀!但这外甥又不能赶出去,哎……
“哐哐哐”只闻砸门声,不见人回应。关陇走到廊檐边向外张望,只听那砸门声几乎要把门板砸穿了去。【零↑九△小↓說△網】
“你这是要抄家啊还是咋的?把门板都要踹飞了!”
关陇实在站不住了,他觉得再等下去,这两扇门就得报废,“你们是谁?砸我家门干啥?”
“把那孙子给叫出来!”刘大胯还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数十人。
“我家小孙子咋惹了你们了?”关陇懵了。他家小孙子今年也才三岁,这帮人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是想把他家独苗咋地啊。
“不是你孙子,是你外甥!把人交出来,我便不与你家吵吵,若是敢不交,今天我这帮兄弟就跟你没完。”刘大胯一向横,谁都不放在眼里,嗜赌如命,说他是亡命赌徒都不为过。
“严家村的外甥走了,他昨天就走了。”关陇眼珠子一转,扬声说到。
忽而从房后传来声响,不多时有人声响起:“大胯哥,抓到那孙子了!他跳墙了。”
“哼~关陇,敢跟你胯爷玩这一手,咱们这事没完,你等着!我先收拾了你外甥,再来招呼你。”刘大胯铁锤似的拳头狠狠砸在关陇家的门板上,那门锁被震的“咣咣”响。
这一伙人来到了关陇家南墙边,穆碎花男人被两个小伙子摁在地上动弹不得。【零↑九△小↓說△網】
“你小子还真能躲啊!”刘大胯上去就是一脚。
“你们想要什么?有话可以好好地讲的呀!”穆碎花的男人也是怕了,这些个子人,一人一脚也够他哼唧半天的。
“你睡了我女人,打了我儿子,你说老子想干啥?”刘大胯很是理直气壮的,他即便知道那儿子不一定是他的,但今天这娃还就是他的了。反正是不是的不要紧,有个免费儿子也不错。
“那你想干嘛吗?”穆碎花的男人脸都酸成一坨了,五官是正的也给吓外了。
“赔偿我的损失,老子损失大了。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得少。”
这兴师动众的架势,还能干嘛?钱呀!刘大胯若不是为了钱,他会从刘家村追到上西口吗?
“你想要多少?我也没啥钱了,钱都被薛寡妇骗走了。如果你们想,我把我那宅子抵给你们,行不?”穆碎花男人没有想他女儿们今后住哪里,他眼里还真没把自己的女儿当回事。
“给我打,打不出钱来这事不算完。”可不能白跑一趟。刘大胯已经手痒好些天了,没钱玩不上啊!
刘大胯带来的人也是想事完了后能混顿酒肉吃的,一听说没钱,心里就已经老大不爽了。这会儿不下狠手,还真就白跑这一趟了。
一个个的还不抡圆了胳膊打呢!
被按在地上打的男人像条放在铁板上烤的泥鳅,疼得他嘎嘣乱跳。
“啊啊啊!别打了,我有钱,我给钱!我给钱!”
“你早说不就好了么!兄弟们住手!”
刘大胯漏出了一口大黄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心里想:老子早就知道这货不老实。
“钱在薛寡妇手里,你们跟我去拿。”
“大胯哥,我们来的时候发现薛寡妇抱着娃娃,提着行李准备跑路,被几个兄弟给拦着了,现在人就在刘家村的那间破庙里。”
“好兄弟,走!把他带上。”
穆碎花男人心道,完了完了……忽而他灵光一闪,想起他还有三个赔钱货女儿,若实在不行就把老大抵给他们。
严家村人还没有得到消息,但是严菲和严国栋等人已经猜到结局了。
青香子带着妹妹们跟严菲走了。此时正在下山的路上了。
金香愈发沉默了,眉眼间多了一份狠戾,与往时见到的不一样了。严菲隐隐有点担忧,心里寻思着该咋劝说一二。
穆碎花的小女儿木香与严菲一般大,但是显得比严菲小很多,一看就是个小孩子的那种。
“小菲,我觉得还是太便宜那两个狗男女了!”金香走到严菲身边,小声说到。
“金香,留他半条命,等你有出息了再来收拾了。”
“我实在是心急啊!我巴不得现在就提溜把菜刀砍过去。”金香咬牙切齿地说着。
“别急,杀人不过头点地,太便宜他了,当他活在悔恨里,那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二妹,进城后,我给小菲做事,你和小妹去读书识字,等你俩出人头地了,咱们姐仨风风光光地回来打他脸。”
青香子经这事之后突然老成了。她一个人能找到城里去,也经历了一番内心的淬炼。
“好!咱们姐仨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再来报杀母之仇!”
金香说话时她脸颊上眼泪无声地流。
严国栋和剩子、全才还有严强强和严富国走在前面,他们回头看了眼抱头痛哭的三姐妹,心里也都不是滋味。
严菲心里也不好受,被她们感染的眼眶湿润了。
严国栋看着走了一路的几人,再看看严菲小小的身板,心道:小菲呀,你要承担这么多人的命运了,叔该如何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