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断剑从埃修手中,砸在坚硬的冻土上。埃修的右胸再度添上了一道苍白得近乎剔透的体纹,皮层下淡青色的血管一览无余,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埃修的双臂软软地从支架上垂落,他的眼神慢慢地涣散了,死寂的光晕在瞳孔中摇荡。
“药剂调配完毕!”达姆士端起坩埚,“我现在拿去稀释!”
“不用!”布罗谢特断喝一声,“拿过来,现在给他灌药!”
“现在?”达姆士已经朝门帘迈出了半步,抬起的一只脚却被布罗谢特硬生生喝止在半空中。他差点失去平衡,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还有手中差点翻倒的坩埚。他有些犹疑:“这药还需要用雪水稀释降温,不然原剂跟毒药没什么区别,药性太猛烈了!”
“他完就被布罗谢特打断了:“不该问的别问。”
“院长我刚才说了什么?”达姆士反应很快,“好像是‘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他应该就是马迪甘所说的预言之子。”布罗谢特倒是没在这点上隐瞒他。
“真的?”达姆士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他就是那位大闹雅诺斯年祭的死囚?奈德·格雷兹就是死在他手下?难怪,难怪,难怪……”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难怪”,但仍然意犹未尽。
“是的,”布罗谢特点点头,转头看向帐篷,“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做好应有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