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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愈一个人立在走廊,脸色微微绷着,“晚上不安全,现在回家,到了给我打电话。”
女孩转头看了看周围,“你怎么知道这儿很偏僻的?”
浅笑,“不是不喜欢跟我通话么?十天一通电话,我帮你省着点,就不打了。”
末了,又道:“你不是说我离开你更安全吗,怎么又不安全了?云南挺好的,到处都是友好的小阿哥。”
“千千。”寒愈大概是听不下去她胡说八道了,“你在我眼前怎么闹都好,隔这么远,闹出个好歹,不还是你受罪?”
她还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知道了。”
寒愈硬是拿她这样的态度一点办法都没有,听着她把电话挂了,而他还站在走廊。
而夜千宠把手机放回衣兜,抬手拂掉额前的雨露,又换了换脚,“他们要多久?”
这会儿正在下雨。
大学城在雨幕里显得安静又浮华,他们已经在那儿站了几分钟了。
席澈用大衣作雨伞撑着护在两人头顶,而他们原本要去的小砖房,门板这会儿正被一对情侣当褥垫纠缠拥吻。
雨声窸窣着,但也能听到那对情侣情到深处的声音,夜千宠觉得空气更是闷了,很想掀开席澈厚重的大衣,干脆出去淋雨。
席澈稍微侧了个身,挡住了情侣的方向,声音略有些沉,“再等会吧。”
她觉得等很久了,手被蚊子咬得发痒。
“手放我兜里。”席澈再次出声,淡淡的。
当然是对她说的。因为她在挠手背。
不待她回应,席澈握着她的手放到他温暖的上衣兜。
夜千宠微微的愣,觉得不太合适,想把手缩回来,却听到席澈一句:“南方蚊虫叮咬很容易留疤。”
果然,她停了动作。
因为留疤是她很怕的一件事。
她双手揣在他衣兜里,头顶又是他撑着的大衣,两个人距离靠得太近,这个姿势久了,会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聊点什么吧。”她觉得闷。
席澈没搭腔。
她也不意外,他一个世纪不说话也觉得正常。
可是半晌,冷不丁的听到他在头顶淡淡的问:“你对异性,有什么标准么?”
这个尬聊话题让夜千宠听完笑了一下,随口回:“英峻多金身材好?”
还以为她难得这么尬聊,会自诩的接一句他全都满足!
结果又是半天没吭声。
许久才说:“走了。”
原来说的是情侣,总算亲热完毕。
夜千宠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的看别人纠缠,刚看见那会儿整个脸都在烧,所以伍叔问她在干什么,她才会舌头僵直,回了个“接吻”。
这会儿走到小砖房门口,依稀还能闻到女生的香水味,夜里混着泥土雨露,还真有那么些意乱情迷的气息。
小砖房比南都那儿的私人车间还大一点,附近大多也是考研的学生,会很安静,适于钻研。
“第三部分的手记过几天给你。”她道:“住庶奶奶那儿不太方便,速度慢一些。”
听她这么说,席澈看过去,“中午把酒店房间借你。”
于是,中午的时间,她就在席澈的酒店房间做书面研究,至于他去哪儿,她就不管了。
也许是考虑她的名誉,或对她的尊重,总之她在的时候,席澈宁愿去大厅喝咖啡也不会跟她共处一室。
嗯,直觉反正不是因为跟过去一样厌恶和记恨她,不屑于跟她在一块儿。
那天没有雨,但始终阴天。
她从房间出来,找了席澈一圈没见人,大厅也没见他。
一打电话才知道他去了大学城出租屋。
“我打车过去找你,顺便吃个饭。”
下了车,夜千宠没去小砖房找席澈,免得像上一次一样添麻烦,想去校区转转打发时间。
这个季节了,校门口的大道两旁依旧郁郁葱葱的,右手边一片打理工整的密林,又嵌着弯弯曲曲的一道长廊,从正门可以直接去东门。
长廊外的草地有石桌石凳,平时学生大多来这里背书,不过这会儿天快黑了,偶尔只见小腻歪的情侣。
包里手机响的时候,她以为是席澈打的。
结果拿出来后犹豫了会儿,语调都落了,“喂?”
“在哪?”寒愈的声音。
和往常一样低沉,隐约还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
“外面。”她还没才道他是来了云南,以为跟上次一样随口问的。
这个回答让寒愈挑不出毛病,但每次找她都不在水云宫,声音沉了沉,“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句,她才意识到他过来了。
席澈一个人的时候,每天三餐随便解决,所以她尽可能跟他一起吃饭,吃完不知道几点,也就没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几点回来。”
又索性道:“地址给我。”
夜千宠这才淡淡的道:“你不用接我,办完事我就回去。”
但寒愈根据定位找了过去,直接精准到她坐着的长廊一角。
夜千宠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愣。
甚至见他从长廊那边迈着大步过来,她很想直接起身走人。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只可惜刚迈开半步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带了回去。
很多天不见,寒愈原本有火,但看着她缩在围巾里的小脸,火终究是一点点灭了,只有脸色略微沉着。
松开她,寒愈倒也在长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也坐。
问:“等人?”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慕茧的名额帮她定好了?”
寒愈侧首看向她这种不冷不淡,超然成熟的表情语调,浓眉轻蹙。
片刻,沉声:“带她出席饭局,和那天不能送你没有直接关系。”
夜千宠笑了笑,“知道啊,寒总很忙,一天哪能只忙一件事?就算只忙慕茧的事,我也不能抱怨。”
她看向他,眉尾带笑,又一片温凉,“毕竟我跟你不一样,我言而有信,答应过不再为难慕茧,就不怪罪她。”
听着她一口一个寒总,又拐着弯说他言而无信,寒愈脸上是越见深沉。
她却认真的颔首看了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情侣,“两个陌生人在校园相识相爱,坦然光明。是不是比从小知根知底,甚至关系扭曲的感情要唯美?”
“每个女孩都应该有一段纯粹校园爱情,一辈子就这一段光景,你觉得呢?”
过不久,她会回费城。
寒愈听得懂她的每一句画外音,虽然知道她是气话,但也能直直戳到心里。
他看着她,“关系扭曲?”
她反问:“我们坦然,光明?”
那晚和席澈撞见情侣的某一瞬间,她确实陡然升起了羡慕,觉得她跟伍叔,在校园,那么光明正大的表达感情简直奢侈。
夜千宠笑了一下,“哦,我忘了,寒总独断专行替我做了决定,把我扔到这儿,确实没关系了。”
看向他,“那你跑来这儿,该不会是想满足我的校园爱情?”
她话音刚落,寒愈忽然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几步踏入草地。
夜千宠被抵在假山上时,他已经扣着她脑袋吻下来,低着嗓音问:“是这样么?”
她所渴望的场景。
刚刚她说得一句一段,这会儿却慌乱看了路过的学生,抬手推着他胸膛。
挂在她臂弯里的包里手机铃声响起,应该是席澈忙完了在找她。
寒愈知道她在等席澈。
她想去接电话,双手直接被他握住压在身侧,继续着这个吻。
许久,夜千宠快喘不过气了,终于一把推开他,也说不出话。
靠着假山站了会儿,她才给席澈回电:“……临时有事,我回水云宫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