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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了笑,“你是不是不服?”
她微微缓了口气,“你的那个实验室都做了什么,我也不列举,这次回去后你又想跟别人合谋什么,我也不说。”
末了,老太太看了夜千宠,“你的包呢?”
夜千宠随身带的包,刚刚被洛澜接过去了。
洛澜这回儿已经端着呈上去。
她并不知道老太太要这个干什么,只听她说“把东西都拿出来。”,让就照做。
一样一样的打开,包括糖盒子。
等她拿到那个放胸针的盒子,有点迟疑,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三叔。
宋仁君点了一下头,让她放宽心。
夜千宠打开盒子就听到老太太道:“拿出来,摆上。”
她微蹙眉,还是不明白,但也照做。
倒是她刚拿了第一枚的时候,底下就有人窃窃私语,等所有的胸针的第一支都摆好了,夜千宠才发觉那群人一个个面目严肃,甚至不说话了,满是畏色。
一共四对,但是其中一对差一只,她摆完了。
“都看到了?”老太太依旧不高的声音,但威严还是在。
倒是有人斗胆质疑,“为什么差一枚,这确定是属于她本人的东西?”
“这当然是我的东西!”夜千宠终于出声,她从小不离身的东西,谁能怀疑还是别人的不成?
但一个人起了头,就更有人不断质疑了。
“差一枚也不行,兵符缺个角都视作废物,同样的道理。”
夜千宠好像听出来了,这东西难道很重要吗?
老太太似是不悦,“你们倒是会挑剔!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跟我举荐上来么?”
“反倒是拥有七枚骑士印章的反而不行了?你们有本事,让你们那些举荐过来的人拿一枚出来给我看看!……咳咳咳……”
她一咳嗽,底下的人都不敢做声了。
等老太太咳嗽稍微缓和,宋仁君才躬身,递了个东西给洛澜,让呈上去。
夜千宠看到那一枚胸针的时候傻了一下。
就是正好最后一枚,金鸡印章!
按理来说,那不是应该在师父手里?三叔从哪来的?还有,他怎么知道今天会用到?
她忽然想起来,出发前,三叔就提醒她把东西带齐,她还以为是随口嘱咐。
老太太看到那个东西,好像也不惊讶,只瞥了底下一群人,“现在没得说了吧。”
“……”
洛澜都看得出来了,老太太跟宋仁君肯定事先串通好的,知道这群老东西意见多,就让他们提一下,然后再满足,让他们无话可说,趁机立刻一锤定音!
只听老太太道,“夜千宠的确还没满二十六,是不符合祖制,但奈何老太婆我已经撑不住了,谁让你们平时催得急?我只好提前做准备。”
直接把锅扔给了自己的下属。
冯璐终归是坐不住,“不是说这个位置,手上染过鲜血的人不配坐么?祖奶奶就不问问她做了什么?”
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做什么了?”
然后不等冯璐说话,反问道:“你说她开枪,她杀谁了?那个人去世没有,或者他本人、家属控诉了没有?”
如果连被伤害者本人都没吭声,那这事等于子虚乌有。
冯璐想起了寒愈当时把一切归结在他自己身上,被噎得一句话都没接上。
但表情越发难看,夜千宠可真是命好,如果不是命好,不是前人为她栽树,不是寒愈替她挡住那一枪,她哪有今天!
后来夜千宠才从三叔那儿知道,他们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况都得活下来,就是为了最后给她把东西凑齐。
“如果你真的到了二十六岁再回来,或许能顺利上位,但计划不如变化快,你也看到了这东西作用多大,幸好有所准备。”
“寒愈这些年保全你们,也是为了保全这个东西?”她忽然问。
宋仁君点了点头,“嗯。”又道:“这也是你到之后拿回策魂最便捷的手段。”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还以为真的就是个胸针而已。”
“不起眼反而不会被人盯上。”他简单的解释。
过了那么一会儿,宋仁君才看了看她,“我明天就走。”
“那我呢?”她下意识的问。
宋仁君笑了一下,“当然是被扣下了,除了你,都得走,至于让你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估摸着,挺长一段时间,你是出不去了。”
夜千宠顿时皱了眉。
“我还有那么多事……”
“什么事都没有这里的重要,你要适应、要学的东西应该不少。”宋仁君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你师父的那枚胸针,我尽量想办法拿过来,之前那是假的,你收好。”
“……!”她顿时噤声。
宋仁君却跟没事人一样,又道:“寒愈的情况,如果你担心,我会定时给你消息的。”
老太太一贯雷厉风行,从夜千宠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就这么一夜之间,她把什么都定了,然后该赶走的人全部赶走,查理先生父女俩话都没说上几句。
洛森堡隐秘、封闭,出了境线,就什么都打听不到。
甭管冯璐多不甘心,多想知道夜千宠什么情况,统统没用,谁也不知道夜千宠上位的盛况,或者她会经受的考验
*
华盛顿步入夏日,但并不炎热。
这边没有任何一丝关于洛森堡内部的传言,只有官方发布过经洛森堡允许的消息,也只是简单的’新女王已继任’带过了。
宋仁君看了看那边站着的寒愈,轻轻咳了一下,“你要不睡一会儿?”
寒愈一言不发。
宋仁君蹙了蹙眉,才道:“这也是他必须做的事,没别的办法,她既然有了这个身份,不可能再轻易出来。”
寒愈终于冷声,“要拿走整个策魂是小事?”
她竟然想连个面都不露就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一句话、一封信就完了?
这明摆着不是因为公务缠身,根本就是因为不想见他!
“她若是真想要,那就亲自来找我。”寒愈嗓音极沉。
宋仁君依旧皱着眉,“你一直拖着,也不怕坐不稳这个位置?”
“她若是怕自己坐不稳,自然会主动来找我。”寒愈一句,“她想把基地夺过去,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日后跟我交集,你以为她多需要?”
如果真的需要,第一个月就该找他了。
但是她没有,到现在都是不闻不问,看来他那晚的所作所为、所说的话,她可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四个月之后。
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
寒愈身上的伤并不妨碍他的衣冠楚楚,长腿迈入大厅,目光冷峻而淡漠的扫过站在走廊上间或站着的守卫。
不出意外,他想经过走廊,被阻止了。
杭礼停好车慢后一步看到寒总被人拦住,皱了一下眉。
其实杭礼不知道寒总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但是看这个大厅的气氛,包场的人派头好像不小。
十分钟后。
最里面隐秘的包厢暗门被打开,不过侍卫站在门口,对着门内的人低低的说了两句,然后没被关上。
大门内那个侍卫关好门后转身往里走,在旁边候了一会儿,等着那边交谈的人有了短暂停歇的时候才恭敬的上前,“阁下。”
那边的女子精致的脸转了个角度,身子依旧端坐着。
只见她柔唇微动,“什么事?”
洛澜刚刚就站在一旁,看侍卫犹豫着,就上前听了传话,然后又低声告诉夜千宠。
夜千宠听完后保持那个坐姿几秒,然后缓缓转了回去,也只有两个字:“不见。”
洛澜皱了皱眉,她在洛森堡的时候,就知道寒愈想见她,但是这段时间,姑妈是不准许千千搭理这些事的。
交谈继续着,侍卫已经出去了。
寒愈得到的答复当然也是同样的两个字,原模原样,就是不见。
那时候满月楼听到他不顾身体的跑到这儿,已经在寒愈旁边站着了,听到人家的答复,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种事,以前都是你的专属吧?”几个人能让寒愈这么吃闭门羹?
寒愈脸色难看得不行。
“告诉她我就在这儿等着!”他索性就耍泼皮一次。
侍卫一脸无奈。
但是风水轮流转这事,真是转得彻底。
杭礼和满月楼都在酒店大厅等着,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始终不见人出来。
倒是见到华盛顿方便被约见的人从里边出来了。
那人被寒愈拦住,一拧眉。
“她人呢?”那人一脸茫然,“你又是……?”
“跟你见面的人呢?”满月楼代为问了一句。
那人才道:“洛森堡的使官?走了啊。早走了,吩咐我多坐会儿再离开。”
夜千宠确实走的,从酒店后门低调离开,一点响动都没有。
寒愈给宋仁君打电话,“她这趟出来都是什么行程?”
宋仁君爱莫能助,“我怎么知道?但凡跟你有关的人,现在都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我还能给你打听到千千行踪才怪!”
宋仁君倒是能理解她,这个节骨眼上,感情是最顾不上的了,老太太对她各方面都包容,这一条应该比较严格,所以短时间内想见她一面,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