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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手洗刚刚弄脏的那个薄毯,看寒愈的时候,手里还在继续搓洗的动作。
寒愈那脸上原本担心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起来,不准洗了!”
不管热水、凉水都不行,她也就给他洗过一双袜子,寒愈怎么可能让她干这些事情?
夜千宠是真的被他从地上拉起来的,不过动作并不粗鲁,知道她来例假,动作很温柔了,就是脸上的表情不温柔。
“这时候不心疼自己,上了年纪有你受的!”
他压低的嗓音里有着几分狠劲儿,其实是跟他自己生气,一天下去而已,感觉什么都没做好。
夜千宠知道他怕她不舒服,只好笑了笑,“热水,没事的!”
男人睨了她一眼,不准她说话了,擦干了她的手,带着她出了卫生间。
然后拿了他刚刚拎回来的袋子,道:“没有你在国内用的牌子,我没带手机出去,不知道你用哪个,凑合一下。”
总之他买的是最贵的,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末了,他又把另一个小袋子递给她,很自然的道:“内裤也换了,染脏了穿着对身体不好。”
其实她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想着吃完饭就回去,勉强忍一下,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买回来了。
夜千宠脸上略微的泛红,把东西都接了过来,“哦”了一句。
转身之际又听他严肃的嘱咐了一句:“换完就出来,不准再洗东西了。”
她点了点头,又咬了咬唇,“那我穿着的内裤怎么办?”
夜千宠问完之后就觉得不应该问,除了扔了还能怎么的,都脏了,洗干净可能有点难,而且……她自己都不想洗。
谁知道,寒愈居然想都没想,淡淡的接了一句:“放着我洗。”
她略微张着小嘴怔着,实在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自然了。
要不是因为她感觉小腹一热,又有东西流下来,可能还要在那儿发会儿呆。
看到她那个吃惊和怔愣的表情,大概寒愈自己也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但是再仔细想,照样觉得没什么。
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寒愈怕她偷偷洗了,直接催她从卫生间出来,然后带着往餐厅走。
夜千宠为了缓解尴尬找了话题,也确实是她挂念着查理夫人,道:“她生活自理能力还不如我,已经很晚了……”
寒愈一听就怕她拒绝在这儿吃饭,所以直接打断:“我给人打过电话了,酒店会给查理夫人送晚餐过去。”
末了,补充一句:“这会儿,她估计已经吃完了。”
她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周到,一时间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餐桌上的饭菜很丰盛,最明显的就是那道她很早之前就点过的红烧带鱼了。
不过,寒愈稍微皱了一下眉,“现在还能吃么?”
毕竟女孩子来例假也要忌口。
夜千宠是嘴馋了,轻描淡写的道:“不辣的,没事。”
可是寒愈自己做的菜,自己最清楚了,“放了点辣酱的。”一边说着,他一边要把那盘菜撤了,“下次再吃。”
夜千宠不高兴的抬眼瞪了他,“那我不吃了。”
馋了这么久,本来已经忘了,他自己提起来,这会儿做出来又不让吃,这不是折磨死她么?
寒愈见她略微噘着嘴瞪着自己,心底略微轻快了一些,可脸上依旧绷着威严,“就吃两块,不能多。”
她点着头,“放下来。”
夜千宠一直没看时间,知道查理夫人已经吃过饭,就没有太着急,一顿饭吃得慢悠悠的。
等她吃得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看着寒愈又开始勤快的收拾餐桌,反而显得她一个女孩子特别懒。
可她刚想动,寒愈不让,就让她好好坐着。
本来寒愈做了凉菜的,但是一口也没让她吃,现在也不可能帮忙收拾。
等他收拾完,才允许她起来,并肩往客厅走。
不出意料,寒愈听着她开了口:“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了?”
寒愈明智的没有直接面对她的问题,而是让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定定的望着她,直接看进她眼里。
“这两天再去见过宋仁君么?”
夜千宠摇头,“没,忙着家里的事。”
可他继续问:“见过他了,也听了他说了不少东西,你都想什么了?”
她这才看了他,然后浅淡一笑,“好像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忽然多了个亲切的叔叔,是一件好事。”
寒愈看着她这不咸不淡的表情就知道在敷衍他。
“他说了你爸爸是非正常死亡,就没什么想一探究竟的东西?”
夜千宠依旧淡笑着,“当然有,虽然我对我爸的印象已经不深了,但血浓于水,他的死因必然是我最想知道的真相,可这种事,哪是说查就查的?我现在又这么忙。”
寒愈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她是实话实说,没什么隐瞒,目光里多了几分思量。
“如果,我不想让你去查这些,你会不会对我不满?”他问。
夜千宠看着他。
这些事情,她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是从来都不跟她提一个字的。
现在若不是三叔当着他和她的面说了这些事,估计他也照样一个字不吐露。
女孩莞尔,略微歪过脑袋看着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查?”
寒愈目光坦然的和她对视,“没有多复杂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你涉世太深,这些东西探究多了,见证人性的险恶越多,我不想让你看太多那些东西。”
人心险恶,她的安全就是另一个大问题。
夜千宠安静了好久,想着他这些年对她的种种。
忽然悠悠的朝他看回去,“你一直都很忌讳我跟监狱之类的地方有沾染,难道就是怕我涉及到我爸爸的死?怕我因为这个,被人盯上,对我的安全造成威胁?”
她爸爸的死既然是阴谋,必然有人盯着她,如果她就那么贸然去查,下场肯定也好不了。
唯有她的生死,才会严重到寒愈会不惜用鞭子招呼自己,以避免她再沾染那些地方。
寒愈薄唇轻轻一碰,“算是。”
他说:“你当初进过的青教所,是宋仁君最开始被关押过的地方,后来才被转移走。”
而那个青教所,在她进去过之后,已经被寒愈夷为平地了,也因此,宋仁君的下落才会成为一个谜。
夜千宠诧异了一下,“宋仁君也进过监狱?”
这么说来,大叔、二叔、三叔竟然全都是从监狱活着出来的。
就是这么巧,他们全都被关押过,也这么巧,寒愈死活不让她沾染的地方就是监狱类,看来他没撒谎。
只听寒愈直接道:“这些事,我会替你查清楚,而不是看着你被卷进去,还不一定得出结果。”
“你也听宋仁君说了,四年前的纽约那个会所他就在场,说明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会去那儿,也说明这些年我对他们的行踪不是一无所知,因为我一直在查。”
他从来没闲着,把他们的行踪一个一个的查清楚,再让他们的处境转危为安,想表达的只有一点:
“你爸爸的事,我会给你交代。”
听到这种说辞,夜千宠看了他几秒,问:“为什么,是你给我交代?”
交代,这个词,其实是有些重的。
可对于这个问题,寒愈没有再说话,薄唇轻轻抿着,只坚定的望着她,“你信我么?”
她安静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不想信都不行。”
这些年已经变成习惯了,任何人给她的安全加起来都不如寒愈一个人给的。
所以不信他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