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到一处,剑影灼灼,火花四溢。
众多将士看来,卓九城始终是给压着打,勉强支撑。但瞧这情况,短时间内,宁流霄也败不下卓云。
其实不少人都不认为卓九城能胜,毕竟修为的差距太大,可真没想到,能打到这个地步。
宁流霄,可是搞来了一柄灵兵!
"哥,卓九城怕是要输!”
台上的宁紫,看见好几次卓云都险象环生的躲过,有些担心。
"算了吧,宁流霄被耍了!”宁辞扑哧一笑,他这妹妹白担心了。
"什么意思?”
宁辞盯着演武台,指点解释,"你看这百招内,宁流霄起码有八次差一点就伤到了卓九城的要害,可每一次都就差那么一寸,你觉得是偶然?”
宁紫略显错愕,嘴巴微张开。
别说,她之前只看到卓九城好几次差点被重伤,却是真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每一次都就差那么一点。
"关系到荣辱一战,他还有这兴致?”宁紫实在不理解的问。
照这么看的话,卓九城的真实战力,是在宁流霄之上,那怕他有灵兵在手,也是如此。
可为何要戏耍宁流霄,难道是好玩?
按道理说,卓九城不是这般无聊之人!
"大概是隐藏实力吧。”
宁辞做出猜测,"以目前的情况看,宁流霄很大可能会在一刻钟之内被耗空灵气败北,卓九城应该是打的这么目的。可真是够自负!不够自负,绝对不敢如此涉险。”
这是宁辞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耗空宁流霄的实力,不足以说明卓云多强,但也能达到目的。
说起来,宁辞还是小觑卓九城了!
就这修为和剑术造诣,别说宁流霄,就算是第二境的高手来了,怕一般修为的也不见得奈何的了他。
外界只知道卓九城颇具军才和城府,对其的修为都是嗤之以鼻,废柴一个。
可人家是废柴吗?
废柴可没第二境的实力。
台上。
无论宁流霄使劲了万般手段,将自己给弄到气咻咻的模样,却偏偏还差一点将卓九城给打败。
卓九城也是面目狼狈,可也没倒下啊!
这一战,看的台下士兵都紧张了起来。
似乎,不是一面倒的趋势啊!
"卓九城,我看你能多走运!”宁流霄咬紧牙关,提剑刺出。
但在场之人谁都能看出来,此时宁流霄无论出剑的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不如之前。
铛!
兵器碰撞。
卓云手中的宝剑应声而断。
毕竟面对的是灵兵,卓云那柄剑始终刚性不足,没能抗住断裂。
宁流霄大喜,终于是要将其打败了吗?
台下观战的将士也都这么认为,剑都没了,卓九城还怎么打!
可下一秒。
卓云忽然单手将断剑的前半段接住,身形闪避的同时,握剑快速的刺向宁流霄的胸膛。
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措不及防。
宁流霄脸色瞬间煞白,魂不附体。
要是这半截剑刺入了他的胸膛,想不死都难!
"贼子你敢?!”
"停手!”
下方,宁柄为首的几位宁家长辈面色大变,咆哮呵斥。
宁辞也刷的从位置上起身,面目凝重。
卓九城可以打败宁流霄,但不能杀了。否则的话,他也不能帮着卓云说话。
宁流霄再不是东西,也是姓宁!
宁紫也是脸色青紫。
全场,霎那无声。
扑!
然而,这一剑已经刺了下来。
吧嗒吧嗒……
滴滴鲜血顺着剑锋滑落在地。
所有人都意识到,宁流霄没命了。
宁流霄自己也这么想,瞳孔睁大。
"老夫要杀了你!!”
宁柄飞跃上演武台,欲要击毙卓云,为宁流霄报仇。
"老匹夫,看清楚再说!”
卓云一目瞪去,伸手将断剑拿开,只看见宁流霄衣服完好无损,可没半点鲜血溢出。
卓云是用断掉的部分刺向的宁流霄。
而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也是卓云剑锋割破卓云的五指而来。
"我、我没死?!”
宁流霄这才反应过来,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若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是一个死人!这次,算是卓九城手下留情。”
舒缓一口气的宁辞朗声开口,"卓九城胜!”
"我……”
宁流霄顿时语塞,想要矢口否认,却否认不了。
如果不是卓九城留手,他的性命都不在了。
"承让!”
卓云只在乎结果,在宁辞宣布取胜之后,抱拳便冷声下台。
对于宁流霄赌约之事,只字不提。
只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不打算要那战利品,宁辞却不同意。
"宁流霄,既然是你输了,就该服输。今天之内将李矢鸢的卖身契送到本都督府上来,本都督亲自交给卓九城!”
这么说,宁辞是担心宁流霄意气用事,横生波折。
输掉女人,可谓一大耻辱。
但他要宁流霄牢牢的记住这耻辱。
卓云才走到台边,立马转身抱拳,"大都督,卑职不需要……”
"本都督亲自见证的约战,自然要确保公正性。宁流霄输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他拿李矢鸢一个女人来干什么?
卓云倍感头大,眼睛瞄向了宁流霄手上的诛邪,忽然道:"若是大都督坚持要宁公子履行赌约,不如让宁公子将手中的领兵赠送给卑职!”
"说实话,在卑职看来,宁公子手上的诛邪剑对卑职更有意义!”
"也好。”宁柄点头。
灵兵固然珍贵,但比起宁家子弟将自己女人都输出去的面子来,总是要好些。
宁流霄已经六神无主,沉浸在战败的失落中,根本没主意。
"赌的是李矢鸢这位花魁,便是花魁!输了,也便是输了!”
"宁流霄,本都督问你,可愿赌服输?”
但,宁辞不接受。
宁流霄极其缓慢的抬头,"堂哥,我……”
"这是在本都督南围校场,没有你堂哥!!”
"大都督,我、我愿意将诛邪剑抵矢鸢,给卓统领!!”宁流霄面色难看道。
要是矢鸢真给了卓九城,他宁流霄在州府还有什么颜面。
"你的意思是,不认输了?”宁辞声音加重。
"我、我……”
"流霄,答应下来!”宁柄知道事不可为,叹息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