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顾时年蹲地上认真细致的替云裳洗脏袜子,云裳则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串紫的发黑的葡萄,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算计刘春梅的事情。
“……我没想把她推下二道坡的。原想着给她增加点负担,让她吃点苦头,我再出面做好个事好好表现一番,能在团里给我多拉点好感度,还能给刘春梅扣着,抬起头安抚似的亲了亲顾时年的下巴,岔开话题问,“顾二哥,今儿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她可得把人揪出来,套麻袋好揍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偷打小报告。
顾时年一眼就看穿云裳的小心思,嘴角噙着笑意,反问她,“又准备套麻袋弄空间里揍?”
云裳点头,鼓着腮帮子,小手掐住顾时年腰间的软肉,威胁似的拧了半圈。
大有顾时年不老实交代,她就把那块软肉拧下来的架势。
“阿裳,真没人打小报告,是我过来时候,听你们团里人私底下议论这事儿才知道的。”
顾时年回答的非常诚恳,可云裳却怎么看怎么假,面上不显,心里都快把白眼翻上天了。
“顾时年,你不老实了哦!”云裳不满的掐了顾时年一把,拽着他出了空间,把人往猛虎连驻地的方向推,“你不是还要忙演习的事情吗,快走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顾时年哪能看不出来云裳在闹小脾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见周围没有人,快速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云裳瞪着眼睛,刚想发火,顾时年再次俯下身,又接连亲了好几下,直亲的云裳没了脾气,才推着她回到文工团的驻地,看着她进了帐篷才转身离开。
晚上躺在床上,云裳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吃亏了,心里暗暗琢磨下回见了顾时年一定要报复回来,完全把她想揪出打小报告的人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参加射击训练的时候,云裳看到温成杰,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云裳喊过温成杰,挖了一勺子肉酱扣在他面前一晃,示意他靠过来,诈唬他道:“温成杰,我一天天的供肉酱给你吃,还供出个白眼狼了?你敢吃着我的东西去跟顾时年打我的小报告!?”
温成杰唬了一跳,见云裳勺子上的肉酱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掉到地上,赶紧伸出饭盒在下面接着,嘴里还不忘教训云裳,“白云裳,咱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放下肉酱?”
这么好吃的肉酱,掉地上多可惜啊?
云裳不说话,再次掂着勺子晃了晃,吓得温成杰手里的饭盒也跟着左右晃个不停。
“白云裳!浪费粮食可耻!”
云裳气乐了,把肉酱扣到自己饭盒里,冷着脸道,“你都跟顾时年打我小报告了,还想吃我的肉酱?我告诉你,以后连肉酱味儿你都别想闻着!”
一听说没肉酱吃了,温成杰是真着急了,围着云裳转了两圈,闷声道,“我说白云裳,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那叫打小报告吗?我那是关心你!团里谁不知道你跟刘春梅的事儿?你以为我不跟顾连长说,他就不知道了?”
“好哇,还真是你干的!”云裳气呼呼地踹了温成杰一脚,当着他的面,把饭盒里的肉酱一口塞到自己嘴里,“我早上一见着你就怀疑是你干的了,没想到一诈还真诈出来了!你完了我告诉你,我要断你三个月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