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明和云裳直接懵逼了。
眼看白宴诚神色松动,很有可能会答应下来,结果白清玥和白清正这么横插一手,成功让白宴诚拉下了脸。
这些别说是外面住了,一个搞不好,白清明又得吃一顿竹笋炒肉。 白宴诚没好气的瞪了白清明一眼,“说!你又想干啥?又想哄着小七帮你干啥坏事!?”
白清明:“……”我到底干啥啦!!!
我,我就是想借补课的机会,在外面睡几个晚上,啥叫干坏事?
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外面住过,就是想体验一下离家出走后睡在外面的感觉,咋就成了我想干坏事了?
还说啥我让小七帮我干坏事? 我敢么我!
就小七收拾起人来的狠劲儿,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啊。
云裳见白清明吓得都不敢动弹了,正想要帮白清明说话,却被顾时年眼疾手快的拿馒头堵住了嘴。
“阿裳,先吃饭。”顾时年说着,朝云裳打了个眼色。
小笨蛋,没看到白清正和白清玥在互相打眼色吗? 特别是白清玥的嘴角,都忍笑忍得抽搐了。
云裳看着在一旁看戏的无良大哥和姐姐,心里忍不住对白清明掬了一把同情泪。
遇上这样个哥哥姐姐,就自认倒霉吧。
谁让家里你的地位最低呢。
白清正干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之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爸,小六子太调皮了,还是关在家里的好。等吃完饭,让清玥给小六子补课,我带小七去小院儿住,顺便给时年作伴。” 云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大哥!简直6翻了。
白清玥:“……”咋俩不是刚结成攻防联盟了吗?你咋反手就把我卖了?
白清明:“……”还要不要脸了?
抢了我住小院儿的资格,还撺掇着把我关在家里念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大哥!
太欺负人了! 白清明都快气哭了,可是想到自家大哥收拾人的手段,只能窝窝囊囊的闭上嘴不敢出声。
白宴诚将几个孩子之间的小争锋看在眼里,见白清正一出手就将白清玥和白清明压制的不敢反抗,干脆顺着他的话答应了下来。
“行,时年一个人住外头是不大安,你以后空了就过去看看,晚上不要带小七出去乱窜。”
眼见白清明眼圈都红了,白宴诚眼皮子跳了几下,没好气的放下筷子,“哭丧个脸干啥!以后好好跟着小七补课,要是表现了,一个礼拜让你出去住一晚上。”
臭小子,搁老子跟前玩心眼儿,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啥?
吃完饭后,在白清玥和白清明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白清正提着装了自己和云裳换洗衣服的袋子,跟在顾时年和云裳身后出了门,去顾时年的小院儿过夜了。
“小七,晚上敢一个人睡吗?”趁顾时年开小院儿大门的间隙,白清正逗云裳道。
“敢!”云裳干脆的应了一声,又一脸骄傲的举起球球,“我还有球球呢,球球可聪明啦,打小就知道帮我干仗。”
球球还没有满月就知道帮我打架,现在都长成圆嘟嘟的肉包子了,干起仗来只会比以前更利索。
球球像是听懂了似的,压着嗓门,嗷了一声,附和着云裳的话。
白清正目光落在球球身上,面上神情不变,心里却在嘀咕这个聪明的过分的小猫崽子。
圆圆的脑袋,虎头虎脑的,跟小七一样娇憨可爱,额头到背部的毛色呈浅浅的烟灰色,看起来格外精神漂亮。
只是这小家伙的身手也跟它的毛色一样漂亮,有这么一只猫,小七都不爱跟他玩了。
云裳可不知道自家大哥连球球的醋都吃了,进了门,看了会小人书,又窝在沙发旁,看顾时年和白清正下了两盘棋,这才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
到了半夜,云裳再次偷偷摸摸的起床,利用空间的掩护,快速朝小洋楼跑过去。
用同样的方法上了楼,云裳才注意到,二丫这次学精明了,竟然穿着包裹严实的长衣长裤睡觉。
云裳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手脚利索的戴好鬼面具,闪身出了空间,再次操纵者骷髅手掐向二丫的脖子。
二丫前天晚上见了鬼,在被吓醒之后,求着邻居家的小姑娘给自己作伴。
原想着有人作伴,应该不会再出事了,可让二丫崩溃的是,她的做法好像激怒了那只鬼,不但暴揍了她一顿,还把她丢在公厕睡了一个晚上。
出了这样的事情,二丫再不敢有找人作伴的想法了,就怕激怒了那只厉鬼,让她用更丢脸的方式出名。
担心厉鬼会再次出现,二丫昨天晚上不敢睡觉,强忍困意,在床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哪知道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到了今天晚上,二丫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穿着长衣长裤,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云裳操纵者骷髅手,掐住二丫的脖子,利用精神力,直接将二丫甩在地上。
不等二丫睁开眼,又闪身进了空间,探出精神力,抓起屋里一切可以移动的小东西,一件一件朝二丫砸了过去。
二丫差点就吓尿了,瞳孔紧缩,身不住打着颤儿,双手撑地,连连向后挪动。
在被鬼砸醒的瞬间,二丫下意识想喊救命,可是想到前天晚上喊救命的后果,又赶紧将冲到喉咙口的尖叫声吞回嗓子眼。
云裳用精神力抓着屋里的东西对着二丫噼里啪啦一顿砸,洋瓷碗,茶缸子,还有做饭的锅,很快就扁的扁,破的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二丫被砸的满头包,脑袋上一抽一抽的疼,心里又害怕到了极点,同时还心疼被砸坏的东西,整个人缩在墙角,双手抱头,半天不敢动弹一下。
外面很快有人在大力捶门,同时还夹杂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要二丫安静一点,再敢半夜里吵醒大家睡觉,一定把二丫赶出去。
二丫是真被吓傻了,屋里阴寂冰冷的空间跟外面鲜活热闹的世界就隔了一层薄薄的门板,她也没有勇气打开门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