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清正眼睛斜向云裳,干咳了好几声,云裳立时反应过来,又凑到自家大哥跟前,一脸讨好的道:
“大哥,你总是给我买小人书,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
白清正满意了,揉了揉云裳脑袋,翘着嘴角上楼写作业去了。
白清明羡慕的不得了,一脸艳羡的凑过来,不停追问云裳,“那我呢!我呢?小七,还有你小哥我呢?”
“嗤!”白清玥嗤笑出声,“还用问吗,你是全天下最欠揍的哥哥!”
白清明脸色瞬间胯了下来,狠狠咬了一口冰棍,气呼呼的嘀咕“别以为你是姐姐我就不敢揍你……”
云裳看看白清玥,再看看白清明,最后看看手上还没有吃完的冰棍,果断投靠了‘大金主’,帮助会给她买冰棍的姐姐继续怼白清明:
“小哥,你不要难过,你在我心里不是最欠揍的哥哥……”
听到这里,白清明不自觉扬起嘴角,刚准备跟白清玥嘚瑟,就听云裳接着道:
“你数学只考八分,是全天下最笨的哥哥。”
白清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愣愣的看着云裳,差点就哭出来。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小七……实在太坏了。
白清玥忍不住哈哈大笑,学着自家大哥的样子,狠狠揉了揉云裳的脑瓜子,也拎着书包上楼写作业去了。
云裳眼睁睁看着‘大金主’上楼,赶紧凑过去刷白清明的好感,毕竟白清明挺疼她的,要是真惹白清明生气了,以后不带她玩了咋办?
“小哥,你放心,打今儿起我给你补课,陪你写作业,肯定让你八分卷子后面加个零蛋,考八十分!以后你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哥哥了。”
白清明有心不搭理云裳,可是手上的力气没有云裳大,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拉进了书房。
眼见白清明丢下书包想溜,云裳一个箭步窜上去,揪住白清明按在椅子上,示意他看书柜上的木棍子:
“小哥,我跟爸妈说好了,以后在家帮你补课。爸跟我说了,你要是不好好听我话,他就使劲揍你!”
小样儿,落我手上还想跑?
门都没有!
想到竹笋炒肉的滋味,白清明不敢挣扎了,乖乖放下书包,跟着云裳打一年级的课程学起。
球球满屋子溜达了一圈,最后从书房门缝里钻进去,跳上桌子,乖乖趴在云裳身边不动弹了。
白清明正在学算数,抓耳挠腮的掰着十根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手指头不够用了,干脆把球球也拉过去,借用两条前腿凑数字。
“小七,”白清明举着两只手,一脸肯定的道,“我算了两遍,八加六等于十二,这回肯定对了!”
“啪!”
云裳深呼吸了两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白清明脑门上,“错了,再算!”
白清明一手捂脑袋,一手猛拍桌子,故作恶狠狠的模样,“小七,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揍你?”
“你还敢威胁我!?”云裳毫不示弱的瞪向白清明,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拖出来,反手压在地上。
见白清明死活挣扎不开,云裳很是中二的蹦出一句,“小样儿,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白清明生无可恋的停止了挣扎,丢人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呜呜,这不是我的家,我要离家出走……
兄妹俩这番动静不小,桌上打瞌睡的球球吓了一跳,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全身的毛立时炸开了,站在桌边嗷了一声,直接跳下来,奔着白清明的脸就是一爪子。
白清明先是被球球一爪子拍懵了,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脑袋边上多了个玻璃罐子,罐子里的茶叶洒了一地。
云裳赶紧松开白清明,看着一地的茶叶和摔成两半的玻璃罐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球球可不知道自己惹祸了,伸出小嫩爪子,对着白清明又是抓又是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刚满月的小奶猫,顾清明一脚就能踹扁它。
白清明这会儿可顾不上球球挠自己的事情,看着一地的狼藉,腿都忍不住发抖了。
完了!
这可是小七送给老白的礼物,老白平日里宝贝的紧,都舍不得带去军区,就每天搁家里冲一泡尝尝味儿。
现在茶叶让球球打翻了,老白会不会把球球丢出家门啊?
可球球是小七的宝贝,要是真被丢了,小七会不会伤心啊?
云裳拎起球球,鼓起腮帮子,想狠狠敲打它一番,只是对上球球圆溜溜的眼睛,听它小奶音冲她嗷嗷叫几声,再想到球球刚才勇敢的保护她,冲白清明挥爪子的行为,就忍不住软下心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了。
云裳亲了亲球球圆圆的小胖脑袋,指着白清明的鼻子就道:“小哥,你干啥不好好念书!?万一摔坏了球球咋办!”
要不是你不好好学习,故意挑衅我,我能跟你打架吗?
要是不跟你打架,球球能从那么高的桌子上跳下来,能摔着便宜爹的茶叶吗?
归根结底,就是怪你!
白清明:“……”你的猫冲过来挠我,还怪我没有看好你的小猫崽子?
还讲不讲理了?
哼,舍不得凶球球,就知道凶小哥,太欺负人了!
白宴诚一进门就听到书房里噼里啪啦一阵响,推门进去一看,自己舍不得喝,天天闻着味儿都过瘾的茶叶罐子碎了一地,里面的茶叶也洒的到处都是。
再看到两个小的傻愣愣的看着他,跟鹌鹑似的缩在一边不敢说话,当即抽出书柜上的木棍子,按住白清明就揍。
云裳真被吓到了,听到白清明‘嗷’了一声,再听白宴诚把打碎茶叶罐子的事情背在白清明头上,赶紧冲过去抱住白宴诚的胳膊不撒手了:
“爸,不是小哥干的,茶叶罐子是球球打碎的,跟小哥没有关系。”
白宴诚愣了一下,想找球球算账,却见它窝在桌上小小的一团,都不够他戳一手指头,不由又愤愤的看向球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