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男人年纪不是很大,才四五十岁,但家庭的重担早就压弯了他们的腰。
若是夜里出来做贼,也是有可能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小老杨头是独居。
尽管老杨家如今是长坪村最有影响力的大家子,但总有那么一些铤而走险的人日子过得艰难,人也没本事,心思往歪里去琢磨后就打算走捷径。
若是待会棠伢子找到蛛丝马迹,杨若晴定要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半夜溜进来的贼,剥了他的皮!
杨若晴又安抚了小老杨头几句,哄着他先把碗里的冰糖雪梨吃了,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
小老杨头吃完的时候,骆风棠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咋样?”杨若晴问。
骆风棠面色平静的摇头,然而眼底却闪过一丝困惑。
“门窗什么的都是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啥?没有?
杨若晴有点傻眼,就在刚才,她都想好了一百零一种法子来惩罚那个小偷。
甚至都要扒光他的衣裳泡粪坑了。
“小爷爷,你应该是做了个梦。”骆风棠转而又跟小老杨头那说,“不用放在心上,我先前将你屋里的门栓什么的又紧了紧,加了一层暗锁在里面。”
这门窗啥的,其实也是最近修整的。
淹水的时候,小老杨头被接去了村口杨华忠家住。
水退了后,大伙儿先将小老杨头家的屋子重新修缮了,门窗,屋。
“每回去我嘎公家,他也是这样,还帮着我嘎公打扫猪圈呢!”
小老杨头听得也是笑,表情却是真诚的:“棠伢子是个好男人,你这丫头挑夫婿的眼光准。”
杨若晴嘿嘿的笑,这个夫婿起初可不是她自己挑的。
起初她只是把他当做合作伙伴,一起来往镇上卖豆腐,或者当哥哥的那种。
是爹娘慧眼,一下子就看中了他身上潜藏的闪光点,死活要撮合她和他。
当然了,就算爹娘不撮合,到最后他们应该也会在一起的。
&nb bsp; 因为骆风棠后来跟她说,他在等她长大,等她再长大一些,也等他攒够了彩礼钱,他自己也要壮着胆子提亲。
不管成与不成,都要提一下,是吧?哈哈。
活计做得差不多了,聊天也聊得很尽兴,杨若晴和骆风棠起身跟小老杨头这告辞。
临走的时候,小老杨头死活塞了三只筐子到骆风棠手里。
“给你嘎公家,还有你大伯那儿各带一只回去。”
两人拗不过小老杨头的热情,只得接下了,临走之际杨若晴还不忘叮嘱送到院门口的小老杨头:“小爷爷,我带来的几瓶药膏你可记得要擦啊,别又说舍不得那些话,我那里有的是。等过两日我们再来看你。”
小老杨头轻轻点着头,眼角眉梢都是欣慰的笑意。
“好,好,我擦。”
两人这才放心离去。
小老杨头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脸上都是慈祥。
有邻居扛着农具打从边上经过,看到这一幕,跟小老杨头这打招呼:“小杨叔你可真有福气,侄子,侄孙女,侄孙女婿隔三差五的过来看望你,给你送这送那。”
小老杨头笑容可掬的跟那人打了个招呼,说:“孩子们孝顺。”
“棠伢子,小爷爷那个梦做的真是离奇,如果我没记错,上回他也梦到了差不多的情景。”
回来的路上,骆风棠光明正大的拉着杨若晴的手缓缓的走着,耳中听着她好奇的询问。
“你说,会不会是有绝出来听听。”他问。
杨若晴朝他钩钩手指头,他默契的俯下身。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还没说完,自己又忍不住捂着嘴鹅鹅的笑。
骆风棠也有点忍俊不禁,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尽显无奈:“原来绝顶高手的绝顶,还可以这么理解?”
杨若晴挑眉,“秃了,也厉害了。”
骆风棠听得皱眉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心说这些话要是被他们夫妇认识的几位江湖中前辈听到,怕是得走火入魔吧!
小两口旁若无人的牵着手经过了村子里,踏过了塘坝,一路上说说笑笑。
遇到熟悉的村民跟他们打招呼,询问杨若晴孕期的事,每当杨若晴跟对方站在那里说话的时候,骆风棠就停在前面不远处耐心的等他。
热心的村民瞄了眼骆风棠那边,压低声对杨若晴说:“你家棠伢子对你可真好。”
每当这时候杨若晴便笑得眉眼弯弯,打趣说:“婶子只看到他对我好,却没看到我对他也不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