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爹,啥情况啊?还是没找见二哥?”孙氏赶紧问。
刘氏和鲍素云也都围拢了过来。
杨华忠皱紧了眉头,点了点头。
“是存心躲咱。”他道。
“我和大哥找到他们在镇上租住的小院子时,刚好赶上他们吃早饭。”
“桌上坐了三个人,二嫂,兰丫头和柏小子。”
“却摆了四副碗筷,显然是听到动静人跑了,碗筷没来得及撤……”他道。
“啊?”
孙氏和鲍素云都惊讶了。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不孝的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刘氏也气得不轻巧。
“二哥二嫂太坏了,就顾着自个。”
“当初分家的时候,田地粮食,两口子撅着屁股回来拖。”
“这会子轮到他们养老了,全躲没影儿了。”
“改明个轮到我们四房,我们也学他们,到时候爹娘咋办?还不得饿死街头啊……”
“四弟妹,你少说两句吧!”
孙氏朝刘氏皱了下眉头。
又担忧的望了眼东屋那边。
刘氏撇撇嘴,不啃声,但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
杨若晴把刘氏的反应看在眼底,生出一层担忧。
二房不是好鸟,四房更不是省油的灯。
二房这事儿要镇不住,回头轮到四房养老,铁定也不成。
二房四房都不管二老,大房杨华安也不是善茬。
到头来,老杨头和谭氏老两口的养老问题,全落到三房和五房头上了。
三房和五房,从前可是老两口最不待见的两个房啊。
呵呵,造化弄人,真是料想不到事情的进展会这样!
身旁,孙氏又问杨华忠:“那现在咋办?”
杨华忠道:“我的意思是,二哥要实在躲着不见,大哥那边也过完了一个月。”
“实在不成,咱三房就先着说着,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孙氏也跟着叹气。
看到汉子这副样子,心有不忍。
“等两天看看吧,实在不行,咱再去把爹娘接回来……”妇人道。
听到妇人这话,杨华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
他感激的看着孙氏,唇角嗫嚅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时,一直沉默倾听的杨若晴开了口。
“爹,娘,你们甭担心,姜是老的辣。”
“既然我夜奶打定主意要去二伯那里住,必定就是有能降服他们的手段。”杨若晴道。
谭氏是什么人?
那可是驾驭了杨氏十几年的恶婆婆。
眼瞎算啥?
谭氏手脚都健全,脑子也精明。
这场pk,杨若晴赌谭氏赢!
……
转眼功夫,老杨头和谭氏在镇上住了两日。
两日里,都没有消息传回村。
杨华忠和杨华洲也谨遵老杨头的吩咐,不去杨华林那探望。
风平浪静的两日过去了,杨华忠杨华洲这边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二哥应该是回来了。
他们接纳了老两口,担当起了赡养的义务。
这就好。
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忙着自己的事。
杨华洲在酒楼和村子两点一线的奔波。
杨华忠则忙着工地上的事儿,抽空还得跟孙氏一块儿去地里打理农活。
地里的油菜籽和麦子,都黄了。
布谷鸟在唱歌,收割的季节到了。
而杨若晴,除了经营酒楼,等待左君墨那边的骡马和车具的过程中,她还在筹备另一件事。
上昼,她领着一摞礼品来到了老村医福伯家。
开门见山直抒来意。
“福伯,我想在村里拉起一支采药的队伍,您是咱村的老村医,经验丰富。”
“我想请您来做这个队长,教大家伙辨认药材,至于薪酬方面……”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给到位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杨若晴成功拉拢了福伯跟她一起采集草药。
接下来,她便把消息放出去。
这些村民们,闲暇时候也时常去帮附近的大户人家摘茶叶。
都是论天算工钱。
一日下来,撑死了二十文钱。
而这会子采药,杨若晴给出的工钱是三十文一日。
三十文钱,鸡蛋可以买三十只,家里老人孩子能吃上半个月。
猪肉可以称两斤。
一锅煮了,大人孩子都能好好打回牙祭。
而且,这还只是一日的工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