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慎重,叮嘱杨若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杨若晴一把拉住他,跃跃欲试:“一定要带上我,我也要看。”
骆风棠没辙,两人只得一块儿往前潜行。
越往前,那咕噜咕噜声越明显,好像要把这原本就不深的河水给喝干了似的。
月光挂在头实话,我都感觉咱俩往这一站,那些玩意儿就跟咱玩躲猫猫似的,都吓得不敢出来了。可咱一转身,它们该干嘛干嘛,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杨若晴扶着那棵树,一脸无奈。
骆风棠也是抬头望月,颇为无奈。
“我在想,这地方曾经是村子,后来被屠村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屠的呢?下回去县城,我得去拜访下县令,把望海县志借出来好好看看,或许能找出真相。”
杨若晴摸着粗糙的树身,道:“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咋样呢?人死不能复生,县志上的寥寥几句话,落在当时,那可是整个村子的恐慌和灾难啊,那些事,还是让它尘封在地下比较好。”
两人在草场守到后半夜,四下一片安平。
“今夜就到这里吧,咱回去。”杨若晴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道。
骆风棠是想守通宵的,但看到杨若晴穿的衣裳不多,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好,先回去,明夜再过来。”
隔天一大早,杨若晴便寻了个借口来了老宅。
“大妈,小堂哥呢?”
她刚到后院,便遇到金氏出来,手里还牵着杨永青家的小闺女。
金氏朝杨若晴比划了几下,杨若晴看明白了,这是杨永青还在睡觉的意思。
“这大白天的他不去下地干活咋还赖床了呢?”杨若晴又问。
老杨家这么多人,除了杨永青在家一本正经的务农,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做一些其他的营生。
金氏又比划了一番,这次的意思是杨永青生病了,还吐了。
“那我看看他去。”
听到杨若晴要去看望杨永青,金氏赶紧牵着小丫头往回走,给杨若晴带路。
这回她看明白了,金氏方才是想去村口找孙氏那讨点红糖过来跟老姜熬水给杨永青喝。
“我先看看他啥情况,实在不行我就帮你请大夫。”杨若晴如此安抚着金氏。
金氏连连点头,因为杨永青跟莫氏住在一屋,莫氏是个傻子,其他季节就浑浑噩噩的,到了这春天油菜花开的时候就更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很多时候金氏只能把她这屋锁起来。
从前金氏也是到了春天就犯病,后来福儿的死对金氏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好像以毒攻毒了似的,到了春天,竟然也没咋发病。
尤其是杨永青的孩子还需要她带,责任和压力之下,她的病破天荒的好了很多。
此刻她掏出钥匙开了屋门,招呼着杨若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