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思忖了下,抚掌道:“养猪这事儿,我看成!”
“你嘎婆过来照看大杰和小洁,嘎公和大舅大舅妈他们的养猪。”
“都是自家人,信得过。”
“山里的田地租赁出去,每年多少还能收点租子呢。”
杨华忠一桩桩一件件的分析着。
杨若晴道:“打铁趁热,眼看就要春耕了,爹把这事儿跟嘎公那边通个气儿,好让他们早做打算!”
杨华忠点头:“我这两日就托人捎口信过去!”
后院三房,一家人合计得心满意足,屋子里其乐融融。
而前院饭堂。
也在合计事情,气氛可就没那么好了。
饭堂里,桌上的碗筷撤下去了。
老杨头披着外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碗茶。
那根跟随了他好几年的旱烟杆子,自打上回摔断后,就再没买了。
“老五,你这打算,想都不要想!”
老汉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撩起眼皮子极为不悦的瞪了眼杨华洲。
“你看看家里。”
“你大嫂不给了孙氏听。
孙氏一脸的焦忧,“怕是真被你说中了。”
“娘,咱先伺弄他们仨洗漱吧!”
“好。”
母女俩赶紧忙活起来。
仨小子刚送上床,杨华忠就回来了。
把杨华洲和鲍素云也带了过来。
“晴儿,快,把金疮药找出来,给你五叔抹上!”
杨华忠进门就道。
边上的孙氏瞅见杨华洲那样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捂住了嘴。
“这是谁打的呀?”
孙氏忍不住问。
“咱娘!”杨华忠道。
孙氏脸白了。
杨若晴看了眼杨华洲,也暗惊了一把。
谭氏下手也忒狠了吧?
打得皮开肉绽的,这是亲妈吗?
她快步回了自己那屋,取来了金疮药。
灶房里,孙氏弄了热水和帕子,鲍素云抽泣着边给杨华洲擦拭伤口。
汉子的上衣脱掉了,光着膀子。
后背,肩膀,手臂,脸上……
一条条红印,就跟被野猫爪子挠了似的。
“金疮药来了。”
杨若晴道,把药瓶子整个递给鲍素云。
鲍素云小心翼翼的给杨华洲抹了药。
妇人一边哭一边跟杨华洲说:“往后再不要这样跟爹娘硬顶了……”
“我留在家里也一样,你犯不着为了我,这样顶。”
“看看你这身上,就没一块好肉……”
鲍素云泣不成声。
孙氏和杨华忠也在一旁摇着头,叹着气。
在这全过程中,杨华洲牙关紧咬,一声不发。
汉子的脸,铁青一片,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凸出来,跟一条条扭动的蚯蚓似的。
等到抹完了药,把外衣重新归拢好。
杨华洲终于出了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