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那我夜里去陪子川舅舅下棋!”辰儿点头道。
杨若晴温柔一笑,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啥悄悄话呢?”一双白嫩的小手冷不丁从后面过来,分别搭在杨若晴和辰儿的肩膀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骆宝宝,她就是个鬼精灵。
“我在跟娘说,夜里拜过长辈们的年,我打算去陪子川舅舅守岁。”辰儿扭头跟骆宝宝道。
骆宝宝一听,来劲儿了。
“下棋?好主意,我也去!”她道。
辰儿却笑了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去可以,但你得保证不捣乱才成。”他道。
“咋?你妹妹还喜欢捣乱啊?”杨若晴笑着问。
不待辰儿回应,骆宝宝便鼓起了腮帮子:“哥哥瞎说,我才没有捣乱呢,我只是站在一旁看,又是后续提出了一点自个的想法。”
杨若晴笑了,“观棋不语,你要看就得安安静静的看。”
骆宝宝有点不服气,辩解道:“可是,娘你以前不是说,做人一定要有自个的想法么?不能看见别人咋样自个也就跟着咋样,那是没主见。”
“娘你还说,做人要懂得思考,要时常转动起咱的脑袋瓜子,脑袋瓜子是越转越灵活,要不转就得生锈,到时候一加一都不晓得等于几了!”
杨若晴愕了下,跟辰儿面面相觑。
母子两个显然 两个显然都被骆宝宝的这一番辩解给弄晕乎了。
杨若晴回过神来,笑着道:“你这丫头啊,当真是生了一张会说话的巧嘴,我和你哥这两条舌头都说不过你。”
“罢罢罢,你有资格的想法固然好,不过,娘还是要教导你,观棋不语,这是基本的品德。”
“也是你子川舅舅还有你哥宠爱你,才不跟你计较,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八成是不待见你的。”她道。
辰儿道:“娘,别这么说。其实,我妹妹还是很乖巧很懂礼仪的一个好妹妹!”
“娘和哥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听出来啦!”骆宝宝双手抱在胸前,傲娇的歪着脑袋。
辰儿再次笑了,“打个比方,如果你正在画画的时候,有人在你边上指手画脚,你怎么想?”
“烦,是苍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骆宝宝毫不犹豫的道。
辰儿笑了,“可是,那个人他是对你的画有自己的想法,想建议你眉毛眼睛不能那么画,应该这么画,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他可以说话不呢?”
骆宝宝想了下,道:“他可以说话,可以提出建议,但必须是在等我完成我的那副画作之后。”
“因为当我提笔的时候,我的那副画作我心中基本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被他的想法所打断,最后画出一副四不像的东西来。”
“他如果想要说出他的想法,提出他的建议,可以呀,但必须等我完成了,然后再交流。”骆宝宝一脸认真的道。
辰儿笑了,跟杨若晴这道:“娘,我妹妹果真是冰雪聪明。有这样的好妹妹,我走在外面都倍儿有面子。”
这是在故意哄骆宝宝,因为骆宝宝就吃这一套。
杨若晴会心一笑,转而跟正一脸得意的骆宝宝道:“瞧,你自个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以己度人,现在能明白观棋不语这句话的意思了吧?”
骆宝宝怔了下,聪明的她突然间就懂了。
小俏脸红了几分,这是意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了。
但她是傲娇的,当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她一头扎到杨若晴的怀里来撒娇,杨若晴就哈骆宝宝的腰,她怕痒,咯咯的笑,扭动着身子。
辰儿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娘和妹妹玩闹,他的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满足和幸福。
而不远处正陪着骆铁匠和杨华忠几个聊天的骆风棠也抽空往这边投来目光。
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看到妻子一手搂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在说啥好笑的笑话,娘仨都笑作一团。
骆风棠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愉悦的弧度。
冬日的暖阳渐渐爬到了山顶,山风都变得温柔了几许。
远处的山脚下,传来鸡鸣狗吠之声,已经有赶早的人家开始烧年夜饭了,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骆风棠满胸腔里都被幸福和满足溢满。
人活在这世上,不图别的,就图个骨肉团聚,老少康健。
米缸里有米,油壶里有油,头上有瓦遮风避雨,手里有技艺傍身能养活一家妻小。
天黑了有盏灯为你留,下雨了有人为你送把伞,生病了床前有人端茶倒水,一家子围桌而坐,吃着喝着有说有笑,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