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法医还介意这个?”萧庭韵惊讶,因为很多医生在救人的时候,基本上淡化了性别。
“有更妥当的处理方式可以帮伤者介意,我不会拒绝,何况萧小姐是女性,不是已经帮她介意了吗?”苏蔺看了一眼萧庭韵手里拿着的一套新衣裤,当然,还有抱进来的娇娇。
苏蔺脱下手套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她。
他出去后,萧庭韵放下了衣裤,又看了看旁边桌子上昏睡的娇娇,然后才伸手....
娇娇偷偷睁开眼,偷看到后,在脑海里疯狂喊秦鱼。
“小鱼,她脱你裤子了!”
“到大腿!”
“到小腿了!”
“然后她把那什么小剪刀插进去了....哦,我说的是你的腿,你不要想歪了。”
秦鱼刚想骂这混账东西,忽然感觉到大腿一阵剧痛,痛得直接睁开眼,对萧庭韵说了一句话。
“你的技术没有苏蔺好,好疼~~”
然后她直接昏过去了。
萧庭韵:“…..”
技术?什么技术.....是她想歪了吗?
秦鱼:没有,这次真没有,我没有其他意思!!!
不过这d-1777副本还连着被疑似男女主的神仙男女上下看光,有点心累。
天选者没尊严吗?
黄金壁——没有。
秦鱼:“…..”
———
送庄地界死的人不少,不过伤患也多,但都没送去医院,因为还不确保伤者身上的蛊虫已经除尽,也不确保是否还有人身上前夫了蛊虫还没爆发,在送庄地界是最容易控制的。
第二天又有好几位军医院的医生过来帮忙处理,苏蔺倒是腾出手了,专心照顾秦鱼——跟她的猫。
两天后,秦鱼精神好了些,但身体还是下不了地,苏蔺来给她换药,。
“外面好像人员出入挺密集,出事了吗?”秦鱼问。
苏蔺:“不算出事,只能算是之前那件事在收尾。”
这话其实挺有深意。
“说真的,我觉得你不像是个法医。”秦鱼说。
进步青年什么的,呵呵了。
试探他?苏蔺:“乱世之中,随波逐流,谁能保持一层不变的表象?”
“有啊,我,一直都是小仙女。”
“…..”
苏蔺嘴角扯了下,瞥她,“你不小了。”
我十八没到你信吗?!!!
秦鱼也扯扯嘴角,微笑:“我的确不小。”
温柔清雅柔弱,可苏蔺从这人似笑非笑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滑过她裸露的肩头,伤口已经包扎,露出的皮肤其实不多,但那晚上脱她衣领的时候,他看过她的一部分内衣。
看过了,心里有数。
不大。
但她笃定他不敢反驳,自然,苏蔺再没说什么,当默认了,但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敷药的时候,秦鱼手指曲了曲。
“疼?”苏蔺语气轻柔了些。
“嗯。”
“疼就对了,说明药有效。”
“……”
你特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秦鱼也只能忍啊,不然能怎么办?
在苏蔺挨着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忽然压低声音,幽幽问:“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冷酷无情啊,总觉得你现在是故意针对我,苏医生。”
那“生”被她故意拉长尾音绵延了缱绻的意味,苏蔺眯起眼,手头稍稍用力。
她吃痛了,瞪他。
“你拒绝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苏蔺面容清俊冷漠。
额,还挺现实,跟我一样!
秦鱼:“那如果我接受呢?”
苏蔺抬头看她,眼里晦涩不明。
“你说的是之前的选择?如果是之前的,那没必要,因为已经过去,情势不一样了,如果是现在,还没到让你再次选择的时候。”
秦鱼一时弄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属于哪个阵营的了。
表面上是进步青年,可又能让萧庭韵重用,要知道后者可是情报系统的,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进步青年背景。
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可能,1,这个男人是军阀插在共党阵营的内奸,2,这个男人是双重内奸。
如果是前者,他跟萧庭韵就不止表面上这点关系....
其实一开始秦鱼就觉得这对男女共处一个空间的时候,之间总有一种契合感。
说白了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娇娇忽然说话:“承认吧,你在他们之间就是个脚踏两条船一起勾搭的超级渣渣。”
听起来,好像是这回事。
秦鱼难得没有反驳,也暗自嘀咕这对男女在黄金屋宿命里面不会真的是一对cp吧。
她可好几次留意到萧庭韵看苏蔺了。
“破墙,破墙,你说下,这两个人是不是….”
“垃圾破墙,你在吗?”
——再喊一遍。
秦鱼跟娇娇都没声了。
惹不起。
——————
秦鱼能下地的这天,伤患已经经过三轮观测,确定没有中蛊或者已经彻底解蛊才被转移了出去,包括叶衡等人,但秦鱼不属军部人员,不用随人员调配,而且她好像是被刻意留下的。
这一天傍晚,最后一波人员撤离,秦鱼倚着门框看着收拾东西的苏蔺。
“你也要走了?”
“嗯。”
“那我呢?”
“你太大了,我带不走。”
“……”
秦鱼还能说什么呢?但等苏蔺收拾好了,他也没出门。
“?你怎么还不走?是没车接你?”秦鱼有些幸灾乐祸。
“吃完晚饭。”
秦鱼很快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留下吃晚饭了,因为傍晚的时候萧家姐弟来了。
随身警卫守在外面,军队撤离,这个送庄院子里也只剩下他们四人一猫。
对了,如果算上那个送庄主人的话就是五个人加一只猫。
已经晴天好几天了,傍晚的时候晚霞醉人,院子里小桌子小椅子,土灶里生火做了菜,送庄主人沉默寡言,但厨艺....并不好。
秦鱼知道接下来留在送庄肯定有剧情发展,所以她忍了好几天,预估今晚是最后一天了。
不过萧家姐弟倒是颇能吃苦,这么难吃的一顿饭也眉头一动不动地吃下去了,吃完,萧庭韵问了秦鱼的身体恢复程度。
“差不多,可以办事了。”秦鱼说。
办事?萧庭焱觉得这个秦老板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
萧庭韵也这么觉得,倒是那送庄主人,也就是庄先生神色淡然,“你们再不来,她大概也忍不了了,每次看她吃我做的饭菜都像是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