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会不会——
瑞士的别墅里,会不会有解药?
利少在飞机爆炸的瞬间,救了乔砚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果他想让乔砚泽死,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救他?
岑曦浑身血液,开始激涌。
她看向大左小左,“让人来处理这个小偷。大左,你立即替我订去往瑞士的机票。”想了想,岑曦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我一起去吧!”
大左虽然不懂岑曦什么意思,少爷进入了生命最后倒计时,她不是是陪在少爷身边吗?
但通过最近几天的相处,大左发现岑曦做什么都是有条有理的,她对少爷的感情,也是发自肺腑,她突然要去瑞士,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跟安排。
大左没有多问什么,将陷入昏迷的乔砚泽背到车上,订了两张机票。
岑曦不知道瑞士那栋别墅,到底有没有解药,她没有告诉南栀,因为她太明白充满希望又失望过后的那种绝望心情。
……
这边岑曦前往瑞士后,乔砚泽再一次病危,医生通知南栀,可以准备后事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乔家老宅。
乔砚煊上次去医院看过乔砚泽后,就知道他时日不长了。但没想到,这么快。
乔砚煊坐在客厅喝着茶,“三个孩子中,母亲最偏心的就是他。想必母亲太过想他了,让他年纪轻轻的下去陪她。”
“二爷,那三少爷的丧事,乔宅要插手吗?”
“他已经和乔家脱离关系了,自然是不能插手的。”乔砚煊抿了口茶,放下杯子,“不过,他走前,还是要去医院送他最后一程的。”
管家点了点头,“二爷,不过说来也奇怪,三少爷病危了,您让我监视的那位岑小姐,却离开了都城。”
乔砚煊眯了下眼眸,“她去了哪里?”
“我查到去了瑞士。”
……
瑞士。
岑曦和大左下了飞机后,岑曦打车前往利少所说的那栋别墅。
来的途中,大左好几次想问岑曦过来这边做什么,但她异常沉默,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他便一直忍着没问。
到了出租车上,大左再也忍不住,“岑小姐,少爷时间不多了,他若是醒来,最想看到的肯定是你。”
“大左,若是你少爷还能活着,以后我和他多的是时间相处。”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出租车到了xx花园。
花园四周一片花海,十分梦幻浪漫。岑曦没心情欣赏美景,她快速走到别墅门口,用钥匙将门打开。
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按新房布置的。
岑曦到了二楼主卧室,大红的床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岑曦走过去,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了一枚鸽子蛋戒指,还有一个小型dv机。
岑曦将dv机打开,里面有一段视频。
利少坐在新房婚床上录的,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头发三七分,帅气的脸望着镜头。
“小黑护士,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不在了。我能猜到,你不会跟我结婚,但我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
不瞒你说,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竟是那般抓心挠肺。
看到你喜欢上乔砚泽,我不甘心,我哪点比不上他了?他以前那样对你,你还能爱上他。
我恨过你,玉扳指交给你,我有想过,我死了,还能让你做个伴。
直到,我看到乔砚泽单枪匹马跑到赌场找我,还愿意注射死亡之水,我被他的举动震惊到了。
我喜欢你,想让你跟我一起死。他喜欢你,却宁愿牺牲自己,让你好好活着。
这大概,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吧!”
利少说到这里时,自嘲的笑了一下。
紧接着,他又双手抱住后脑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实话,我真想弄死乔砚泽,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但我又不恨他,我深知父亲罪孽深重,他活着,只会残害更多无辜的人。
我双手染满了鲜血,这辈子,无法再回头,小黑护士,如果有来生,我做一个好人的话,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你若是给的话,今生,我便成全你和乔森一次吧!
解药在保险箱里,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
看到最后,岑曦眼眶已经浮现出了薄薄水雾。
利少对着镜头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小黑护士,我爱你,来生,再见!”
屏幕暗了下去。
岑曦抬起手背擦了下泪水,她放下dv,走到保险箱前。
……
赶往机场的途中,大左不可置信。
有解药了!少爷能重获新生了!
岑曦吩咐司机将车开快点。
司机加快车速。忽然,后面驶过来一辆不断加速的商务车。
砰的一声,商务车直接撞上了出租车车尾。
轮胎受力过猛,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出租车车尾受到猛烈撞击,不受控制的撞到了公路边的防护栏。
岑曦和大左受到冲击,被车子甩得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一个全副武装的黑影冲过来,将后车门拉开,一把将岑曦抱在手中的盒子抢走。
岑曦和大左迅速下车。
几人纠缠中,盒子摔到地上,里面的药水,碎了一地。
大左怒吼一声,朝着黑衣人踹去,黑衣人迅速逃到商务车上,落慌而逃。
……
都城,皇家医院。
乔砚泽又一次进了手术室。
南栀,慕司寒,安凤,赫连霄,乔砚泽平时玩得好的兄弟,乔老太太还有乔砚煊都过来了。
唯独没有岑曦。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南栀一行摇了摇头,“王后,我们已经尽力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他想见见你,赫连夫人,还有岑小姐,你们三个进去吧!”
南栀朝走廊处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岑曦,她扶着两腿发颤的安凤,进了手术室。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人,没一会儿便听到了南栀和安凤的哭声。
“小舅舅,你再等一等,岑曦会过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乔砚泽已经有些气若游丝了,一双没有了精气神的眼睛,看向手术室门口,他张了张嘴,“我等不到她了……”
就在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猛地推开手术室的门,“砚泽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