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才在这儿说的,以后可别乱说了,沐家的情况现在是瞬息万变,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大伙儿都说沐婶儿被赶出沐家了,可是你不要忘了,她好歹也是商会会长啊,沐家哪能那么容易把她赶出来的?
谁知道沐婶儿是不是只是试探大家呢,你看看东街哪家米行的东家,前几天说了几句沐婶儿的不好,现在生意莫名其妙就做不下去了,所以这事儿还是谨慎为好,说不定哪天沐婶儿就回到沐家去了呢。“
“是啊是啊,现在府城都没多少人敢说的了,你还敢说,以后别乱说了,一切等尘埃落定后再说吧,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呢。”
……
几个人轻声地议论着,他们以为沐婶儿听不到,可沐婶儿全都听进去了。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匆匆离开。
沐婶儿离开后没多久,梁寒初也从客栈里出来,到附近的药店去给沈映月抓药。
梁寒初小时候曾经养在布政使家里,府城很多人都认得他,现在也都知道他是沐婶儿认的干女儿的丈夫。方才那几个对着沐婶儿议论的人瞧见了梁寒初。
现在的天气还不冷,府城的人都喜欢在街边的小摊上喝喝茶,聊聊天,一坐就是一整天,而这几个人就是到这儿喝茶唠嗑的,因而才没走。
不过即便瞧见了梁寒初,他们最终还是不敢说什么,直到梁寒初远远地离开了,才小声议论。
“你们瞧瞧啊,梁老三和沈氏为什么住在客栈里,不住在沐家?沐婶儿可是沈氏的干娘的,这不是说明沐婶儿真的被赶出沐家了吗?”那个见到沐婶儿后第一个议论的人又对着梁寒初远去的背影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事儿还真不能那么快下定论的。布政使还是梁老三的叔叔呢,他现在又不是只是不去沐家而已,他也没去布政使家啊,说不定他只是不想给人添麻烦罢了,所以咱还是别说了。”
“就是啊,你说什么?刚才说过你了你还听不进去了?现在整个府城的人都在观望的,大家都不说了,就你在这儿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那人被骂了两句,低头喝茶,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梁寒初去药房抓了药,发觉有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也没问什么,抓了药就返回客栈,沈映月正在喝小二送来的豆浆。
“月娘,这些药要怎么炖?”
“拿去给客栈厨房,让他们十份水一份药熬,熬两个时辰,晚上送过来给我就好,不要送去沐家,娘说了,不让姥爷知道我生病的事儿,要是拿药去沐家熬的话,说不定会不小心让姥爷知道的。”
“那行,我现在就拿这药去给店小二熬。”梁寒初说道。
“行吧。”沈映月让他出去,又想起她忘了沐老爷的药的事情了。
她昨天在村里给沐老爷采了一些药,她今天也给带过来了,可刚才竟然忘了让沐婶儿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