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礼开始进行时,司幕天的脑海中就无法控制地涌出许多与萧雅白有关的画面,直到看到萧雅白跟唐墨擎夜交换婚戒的那一刹,所有的记忆顷刻间涌现。
司幕天因一时无法承受突然爆发的记忆,身体失控了,才碰倒了旁边巨高的香槟塔。
司幕焱没想到他的爆发力那么大,被推摔倒在草坪上,一只手臂被一些香槟杯的碎片割伤了。
一些离司氏两兄弟很近的宾客,看着突然失控发狂、神色阴鸷吓人的司幕天,纷纷躲远了,生怕被波及到。
突发这种意外状况,身为婚礼的主角,唐墨擎夜自然是无法坐视不管的。
更何况,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了,他跟雅白的婚礼,恐怕继续进行下去。
这是他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更容不得任何人破坏了。
“雅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婚礼被中途打断,唐墨擎夜压下心头的不悦,温声对萧雅白说道。
“不,我跟你一起过去。”萧雅白拉住他的大掌,神情坚定。
看她坚持,唐墨擎夜沉思了一下,便同意了。
因为有保镖竭尽全力阻拦着,司幕天即使挣脱了司幕焱的控制,却无法靠近萧雅白。
看着惊艳夺目的萧雅白朝自己走来,她身上的一袭繁复而华丽的龙凤褂皇在阳光的照射下,上面金银绣线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终,萧雅白隔着保镖,停在了他的面前。
“雅雅!”司幕天激动地喊了她一声。
唐墨擎夜和萧雅白均是一愣,自从司幕天失忆之后,都是叫她萧雅白、或者雅白的。
他伸手想拉萧雅白,却被唐墨擎夜给挡住了。
跟着萧雅白略委婉地浅笑说道,“司少,今天是我跟擎夜婚礼的日子,还望你给个面子。”
“雅雅,你……你别嫁给唐墨擎夜,雅雅,我喜欢你!”司幕天刚语气慌乱而无助地说完这话。
‘啪!’的一记耳光声。
大只大掌打在司幕天的脸庞上,把他给打愣了。
萧雅白也吓了一跳。
打司幕天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来无比宠爱他的司幕焱。
刚才司幕焱的手臂被香槟杯子的碎片划伤,鲜血顺着手臂留下来,大掌上也有几道小伤口,整只手掌上去鲜血淋漓的,有些吓人。
他是用那只受伤的手打司幕天的,在司幕天的脸上留下一个沾着鲜血的巴掌印。
“司幕天!”司幕焱的大掌用力掐住发愣的司幕天后颈,整张脸庞格外冰沉,咬着牙凑在司幕天耳边。
不知他跟司幕天说了些什么,只见司幕天听了他的话后,脸色突变。
紧接着,没给司幕天反应的机会,司幕焱一个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上,然后眼疾手快接住昏迷的司幕天。
“三少夫人你放心,我保证以后让幕天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司幕焱的神情诚恳而严肃,“祝三少夫人跟三少百年好合,夫妻恩爱;还有,我代幕天向你们道歉,我跟幕天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抱着昏迷的司幕天转身离开了。
司氏两兄弟离开后,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迅速将碎了一地的香槟杯碎片收拾干净,并迅速叠了一个新的香槟塔,婚礼也很快得以继续进行。
之后的整个婚礼仪式流程,都进行得格外顺利。
宾客们也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祝福、敬酒、调侃等等,气氛异常的喜庆和热闹。
而唐墨擎夜那些铁哥们,还有一些长久合作的客户,纷纷心照不宣地以灌醉他为目标,打着祝福语的幌子,轮流不停地向他敬酒。
发现唐墨擎夜总会帮萧雅白挡酒后,他们便怂恿自己的女伴去给萧雅白敬酒。
如他们所料,唐墨擎夜帮挡掉了所有向萧雅白敬的酒。
直到婚礼圆满落幕,不少以灌醉唐墨擎夜为目标的宾客,结果反被‘千杯不醉’的唐墨擎夜灌醉得不省人事。
不过唐墨擎夜被敬、帮挡了那么多酒,也有四五分醉意了。
回程路上——
唐墨擎夜跟萧雅白坐在豪华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后座,至于小萌宝,则跟唐家的人坐另一辆车。
他的脑袋靠在萧雅白的肩上,双手抱住萧雅白的腰,得意地哼笑说道,“哼!那群渣渣的酒量那么差,还想把本少灌醉,想让本少今晚行不了房?回去再练几年吧。”
他酒量是不错,不过之所以喝了那么多酒都没有醉倒,可是有秘诀的。
早就料到那群损友和一些宾客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于是他早就让翊笙给他配好一副解酒药。
出门之前,他吃了早餐便喝下解酒药了。
喝了那么多酒,期间上了不少趟洗手间,到后来,解酒药的药效也就不像一开始那么好了,而那些人依然不死心,轮流地想把他灌醉,这才有了几分醉意。
“嗯,你的酒量是的真厉害,还替我挡了不少酒,我估计今日一战,以后圈子内的人都知道唐墨三少是名副其实的千杯不醉了。”萧雅白淡笑着夸他。
难得听她如此夸自己,唐墨擎夜却不疑有他,完全不知谦虚为何物,说,“那是,你老公可是最厉害的。”
“不过我看你似乎也醉得不轻呢。”萧雅白转过脸,垂眸看着将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某个男人。
见他脸庞微红,眼眸半垂,唇角挑起一丝自负的弧度,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孽邪魅。
“你哪里看出来我醉得不轻了?我现在清醒着呢。”唐墨擎夜立刻反驳,抬起脑袋,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放心,晚上的‘新婚’之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或者有一丝不满的。”
他们早就领证了,连女儿都那么大了,要说今晚是新婚之夜,也不算是。
不过在唐墨擎夜心里,就是新婚之夜的。
“……”萧雅白。
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
她是在想,如果他喝醉了,那她今晚就没法找他算账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嗯,没喝醉就好。”她抬手捂住被他继续啃咬的耳朵,意味深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