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还想说什么,龙庭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面的嘟嘟声,顾卓冷嗤一声,心想这个人是神经病吧!
可仔细想想,好像说的也无比道理。
算了,不管了,现在想这么多没用,找到人才是认真的。
至于龙庭,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安如雪身上,哪里还有别的精力找妹妹。
医院里。
龙庭打完电话又回病房门口往里张望着,看到安如雪平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不再哭了,他才松了口气。
大约十分钟后。
他一直躲在暗处,直到看到安书瑶和迟严风带着简单和郝校来了,他才放心,悄无声息的离开。
安书瑶一推开门,就看到安如雪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站在落地窗前,光是背影都能看出她心情很落寞。
四周瞧了瞧,没看到龙庭的身影。
安书瑶纳闷道:“如雪,你怎么一个人站这?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安如雪一直在神游,以至于她们都到病房了她都没发觉,听到安书瑶的说话声才猛地回神,转身笑道:“姐,姐夫,你们来了。”
“你怎么样?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安如雪摇头,“没有呢,可能是早晨起来收拾这么多东西有点累了。”
简单被她逗笑,“你这个丫头,真的是半点也不让人省心。你姐和你姐夫花钱给你请了这么多护工你留着看的吗?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为什么不交给她们来做?”
安如雪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怕她们收拾不好,毕竟我住在这里这么久,有很多比较重要的东西。”
简单撇了撇嘴,一脸一个医院病房能有什么重要东西的表情。
安如雪转身,做出尴尬无语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安书瑶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轻声叹息,转移话题,“如雪,如果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我们就再住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回去,养伤要紧。”
安如雪赶紧摆手,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姐,我很好!我今天就要出院,我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咱们愉快的往外搬行李吧!”
她双手合实一拍,露出一脸笑意,然后就要去拿行李。
安书瑶拦住了她,“行李下人会带上车的,你跟我们走就好了,不要这么闲不住。”
“啊,是吗?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就走吧!”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下了楼。
有下人拎行李,有下人去办理出院手续,大家各忙各的,井井有条。
安书瑶和简单一边一个搀扶着安如雪,离开了医院。
安如雪笑道:“两位我亲爱的姐姐,我真的已经好了,你们不用把我当残疾人照顾的。”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嘴巴上怎么也没个把门的。”安书瑶晦气道。
简单跟着笑,“你姐现在可忌讳这些事,你说话要当心,否则等你伤好了,可就不单单是斥责你一句这么简单了。”
“不斥责还能怎么样?她都多大了我
还能打人吗?”
简单哼哼,“我也不小了吧?以前你还少对我动手了吗?”
“我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欠揍,你有多皮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说着说着,安书瑶的家长范儿就又出来了。
瞧着简单现在有模有样的,大学的时候有多疯只有安书瑶知道。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和简单明明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子,怎么就会成为好朋友呢?
这些年,真的是为这个丫头操碎了心。
就连她爸有事都不找她,会直接来学校找安书瑶,真的可以说是很奇葩了。
听到她们亲切的拌嘴声,安如雪眼眶猩红,突然觉得,只要有她们在身边,别的人,别的事,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笑道:“我皮厚,不怕挨揍,姐姐你以后对我有什么不好尽管教育我吧!”
简单嘴角抽抽,“安如雪,你有受虐倾向啊?有没有搞错!你这样会把我们都拉下水的!”
“我没有受虐倾向,但是我有受我姐虐的倾向。简单姐,你都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宝宝了,你还害怕我姐的淫威吗?”
安书瑶抽了她屁股一下,“什么淫威?会不会用词。”
简单哈哈大笑,“本来就是淫威!还不承认呢?哈哈哈哈哈。”
瞧她们俩这开心的样子,安书瑶无奈的白了她们一眼,“好了,别哈哈哈了,扶着如雪,别摔了。”
迟严风和郝校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三个开心的样子,俩人都是一本满足的表情。
“好久没看到简单笑的这么开心了。”
迟严风半拉眼珠子看他,“你是失忆了吗?”
“什么失忆?迟严风我警告你,你讲话给我客气一点!”
“来之前,在家里,你在花园里和她闹,你们俩笑的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忘了?”
“啊,你说那个。”郝校尴尬的撇撇嘴,强词夺理道:“那个算是我故意逗她的,不是她自然而然笑出来的,不算。”
迟严风露出你可真矫情的表情。
郝校虚晃着怒意,“喂!迟严风,你到底懂不懂情趣?不懂就别打扰别人感慨!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想打架吗?!”
迟严风上下瞧了瞧他,“怎么?你打得过我?”
“我!”郝校无言以对,“那试试看啊!我是打不过你,可你也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
迟严风笑出声,随手摆了下手,懒得搭理他。
几个人纷纷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医院门口的大圆形梁柱后面,龙庭在暗中观察。
看着安如雪就这么离去,将距离他越来越远,他真恨不能直接冲过去跟着她一起回去。
可他心知肚明,现在时机不够。
忍吧。
忍到把这个小妮子追到手,就不需要再继续忍受这相思之苦了。
回程的路上,一排四辆宾利,说不出的气派。
第一辆里坐着迟严风和郝校,第二辆是安书瑶简单和安如雪,第三辆里放安如雪十几个皮箱的行李,第四辆车里坐着随行的下人。
第一辆车里。
郝校问迟严风,“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光顾着照顾我老婆,都忘
了问你,冷萧然的那个邀约你打算怎么处理?”
迟严风状似无心道:“还能怎么处理?只能赴约。”
“赴约?”他声音拔高了好几档,“迟严风,你没毛病吧?那可是冷萧然!和你老婆青梅竹马,爱了你老婆几十年的男人!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你就不怕他又变卦把书瑶掳走?”
“他约在公共场合,降低了书瑶的防范意识,加上这段时间确实帮了我们,只是见一面而已,拒绝显得我很小气。”
“你和书瑶儿子都生了你还怕她呢?”
迟严风冷眼看他,“怎么?你不怕简单?”
“我……”郝校被怼的无言以对,摸了摸他帅气的头发,“好吧,随便你。反正我是认为,你如果真的在意书瑶,想尽办法也不能让他们见面,太危险了。冷萧然可不单单是帮了你们,他还帮了钟天成,帮了龙庭,全世界都欠他人情,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心到底倾向哪一边,什么时候变的腹黑!”
“他的心是倾向书瑶的,如雪被绑架的事,给他敲了警钟。他宁愿让书瑶待在我身边,也不会帮钟天成来抢人了。况且,我会陪着书瑶去,如果他敢造次我会一枪崩了他。”
郝校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我怎么突然有点期待冷萧然会做点什么了呢?”
迟严风冷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
“有一点那个意思。”
他冷哼:“需要我把简单也牵扯进来吗?那可是她的旧情人。”
“你!”郝校被气的语塞,“迟严风,你敢把我老婆牵扯进去我跟你拼命!”
迟严风双手枕在脑后,靠着车靠背,一脸悠闲道:“跟我拼命?我倒是有点期待。”
“你期待个屁!我告诉你,别对我太有信心,色和友如果放在生死两端,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老婆!”
“彼此彼此。”
郝校被他气的咬牙,每次吵架都怼不过迟严风,打也打不过,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悲催啊。
挪到最靠车门的位置,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望着窗外出神。
迟严风笑道:“郝校,有了孩子后,简单有没有对你提点意见?”
郝校没好气道:“什么意见?”
“比如说,让你别像现在这么娘炮。”
郝校立刻挺直脊背摆出一个十分爷们的姿势,“我哪里娘炮了?你把话说清楚!”
这辆车开车的人是阿玄,听到这俩人说话,他在前面大气也不敢喘。
敢说郝校娘炮的人,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老板一个人。
而能让郝校这么娘炮的人,也一样只有老板一个。
瞧他们现在有多默契,俩人持枪杀人的样子就有多默契。
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厉,让阿玄现在想想都汗毛炸起。
第二辆车里。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简单书瑶和安如雪现在正坐在后车座上叽叽喳喳的讨论明天要去哪里逛街,要狂扫哪个品牌。
商讨了半天,由于三个人兴趣喜好都不一样,也没能达成他们想要的一致。
最后决定,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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