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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羽箭并未命中,只有极少数的羽箭才命中空中的物体,发出撞击金铁一样的声音。
当!当!当!
声音响起之后,鸟鸣声再度响起,深蓝色的雷鸟从天空中直扑而下,宛如钢铁的羽翼横扫而过。
砰!
一条漆黑的蟒蛇冒出来,撞上雷鸟战体,在空中发出钢铁交错一般的火花。双方交击,也不知道碰撞的是什么地方,蟒蛇战体死死纠缠着雷鸟战体的身体,试图让它不能飞行。
雷鸟战体的身形像是吹气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增加了一倍。
蟒蛇战体不甘示弱,一样增加一倍,依旧缠绕在雷鸟战体的身上。
嚟!
雷鸟战体尖鸣一声,依旧盘旋着飞行在空中。
“真的难缠……”
纪长安感觉头昏眼花,双耳轰鸣,口中喃喃自语。
雷鸟战体却带着他的蟒蛇战体依旧在天空上飞行,两者之间的精力差距令纪长安越发感觉心惊。
雷铸与他的雷鸟战体,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再继续纠缠下去,纪长安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支撑到雷铸退走,只会被对方硬生生累死或者直接杀死。
不,不能这样……
至少要撑过这一次!
咬着牙,纪长安的口中一片咸腥的味道,血丝顺着嘴角丝丝缕缕地沁出来。
“老东西!撑不住了吧?”
雷鸟战体之上,屹立着一名白须黑发的武者,正是海家的天绝雷铸。
纪长安固然想的很好,死活都要撑过这一次,却没有想到雷铸毕竟也是同样的离体境界高手,早就将他勉力支撑的模样收入眼底,有了把握。
纪长安冷声道:“撑得住撑不住,你下来试试不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雷铸哈哈大笑着,从雷鸟身上直接跳落下来:“试试就试试!老东西,你唬不住我!”
完了!
纪长安绝望地想到,这下真的是完了!
若说战体之间对决,纪长安还能勉强支撑一下。
现在两个人战体纠缠在一起,只能以本体对决,那自己就连一招都撑不住。
一旦自己被打死,纪家皇室与龙鲤公子一切皆休了!
“唉!”
人力终究抵不过天命,纪长安绝望地闭上眼睛,几乎放弃了抵抗。
嘎巴!
一声刺耳的折断声音从耳边响起,纪长安疑惑地转头望去,只见张玄手中正抓着一张折断的弓——他刚才夺过了一张弓,射出了一根箭矢。
张玄并非是神箭手,射箭也没有任何章法,因此这一箭飞出去之后就不见踪迹,只是把刚刚落地的雷铸吓了一跳。
“对,不错。”雷铸捋着胡须,傲然说道,“还有你,炼丹师龙鲤。”
“小小年龄,一身炼丹的本领十分难得。只可惜一定要和海家作对,我也就不得不杀了你。”
“上一次,我没有料到纪家的老东西居然就在你身边,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可不会了。”
纪长安轻声道:“龙鲤公子,你应该离去了。纪家皇室很感谢你出手相助,但今日你不应该继续参与。你是大好年纪的年轻人,不应该再跟着我这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一起冒险。”
张玄回头看向他,火光下,他一脸的从容神色,脸上的皱纹与褶皱似乎在这一刻都舒展开来。
不再是那样苍老到丑陋,而是祥和淡定。
他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
“多谢。”张玄说道。
不是每个人垂死挣扎的时候还有善念,还愿意让身边的助力逃掉,即便这助力看上去并不能派的上用场。
“可惜,我并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雷铸冷笑着说道,“纪长安,你现在想要和龙鲤划开界线,救下这个少年天才已经太晚了。”
“这个年轻人因为多次挑衅海家,给海家造成损失,已经非死不可。”
说着话,看向张玄:“你师尊究竟是何方人物,现在应该告诉我了。或许在你死之前,我能慈悲一些给你个痛快。”
张玄平静地看向他:“当一条狗,就这么让你骄傲吗?”
白须飞扬在夜色之中,雷铸的声音再也难以保持傲然,充满着狂怒:“小子,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张玄淡淡说道,“明明有挣脱狗链的实力,却自愿带上去,这不就是免费给海家当狗吗?”
“好胆色!”
雷铸冷笑起来:“自从我踏足离体境界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有胆色的人物!竟敢当面侮辱一名离体境界的武道之路大宗师!”
“你可知道无论是多么和善可亲的离体境界武者,就凭你刚才的这番话,都足以让你灭族?”
“不要说你身后是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离体境界武者,就算你身后有一个大宗门,我也得将你和你的家族全都宰掉,以此泄我心头之恨!”
纪长安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我本来还有心让龙鲤公子借机逃脱,看看能否让海家天绝只杀我一个,没想到龙鲤公子居然说出这番话来。
如此一来,海家天绝决不可能放过他。
微微吸了一口气,纪长安便准备上前走去,无论怎么说,胜负天意注定,自己这一次当真是无可挽回,要死去了。
出乎他的预料,张玄却比他更上前一步。
“纪老前辈,你的战体缠住雷铸的战体,不要松开。”
“至于雷铸本人,就让我试试吧。”
“你?”纪长安苦笑一声,“你既然有这样的胆色,就试试吧!”
反正都是送死,他愿意争先,我也用不着担心轮不到自己。
你刚刚突破出窍期,内力都尚未掌握圆熟,能抵挡雷铸这个海家天绝?
虽然雷铸的雷鸟战体的确被自己缠住,你的内力如何抵得上对方的真元?那还不是一触即溃?
带着这等想法,纪长安索性也不劝龙鲤公子,只等他先死。
“好胆色!”
雷铸再一次对张玄说道,这一次他一点冷笑也没有,他感觉对面这个年轻人大概就是那种无知又大胆的家伙。
也不必说什么,送他一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