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肥胖的身躯脚步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栽在了她的身上,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他已经把持不住了,“呵呵,美人儿……”
薄安安心里厌恶极了,她伸手去推身上这具肥胖的身子,去好半晌都没有推开。
朱经理心猿意马,嗅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一双肥爪已经开始贪婪的摸上她的胳膊。
薄安安一惊,挣扎着伸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一杯子扣在了朱经理的脑门上,砸的他眼冒金星,血溅当场。
飞溅的血喷在薄安安的脸上,那浓重的腥味,让她差点吐出来。
“啊……”犹如杀猪的嚎叫,震的薄安安耳膜发疼。
朱经理虚弱的太守摸向脑门,瞬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啊,血……血……”
玻璃杯碎掉,薄安安咬咬唇,闭上眼,下了十二分的决心,把玻璃边沿对准了自己的胳膊,深深的划下。
鲜红的血水瞬间从那白皙的皮肤上流出,疼痛让她的理智清醒了一些,她手脚并用,推开压在身上正在痛苦叫喊的朱经理,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因为中了药,她的双腿无力,身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爬到门口,她强撑着身体最后一点力气起身,靠着木门站起身来,伸手扭动门把。
“美人,美人,我好难受。”身后,是朱经理按耐不住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他痛苦的低吼:“妈的,我的头也好疼。”
因为着急,薄安安的身上冒着冷汗,她的右手用力的扭动了几下门把,却见那门纹丝不动。
“竟然被锁上了。”
“是谁?特么是谁要害我?”
她的眸子冷暗,身体的不耐再次袭来。
这药效,怎么这么强?
好难过。
朱经理朦胧的视线里,薄安安靠在门上的玲珑背影深深的刺激着他,他双眼放光,全身的兴奋因子在叫嚣,一双鼠目小眼死死盯着薄安安,淫-笑着向她爬了过去。
再不释放身上的那股邪火,他的身体一定会自焚的!
薄安安咬着牙,自救无门,只能拿出手机求救。
面对如今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何,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滕少桀,她翻开通话记录,手指想要拨通他的电话时,却不经意点在了他下面龙章的号码上。
“安安。”电话那头,是龙章的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我在皇宫……201包间……我被人下了药……快来救我……”薄安安此刻哪里能听得出对方是不是滕少桀,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脚腕。
她大叫一声,抬腿去踹那个恶心的爪子。
朱经理死死的抓着不放手,抓着薄安安的腿一路向上,竟站起身来。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只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可以帮助他,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稳稳的站在薄安安的面前,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面前那肥胖的身体让薄安安一阵恶心,他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更加恶心。
她靠着门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向来张扬的她,如今,口中的威胁是那样的羸弱:“别……别过来……”
她和龙章的通话还没有挂断,龙章听到电话里她孱弱的声音,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和张飞、阿甘交代一声,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只能凭着本能跑出办公室,开了车,一路疾驰向皇宫。
阿甘见他情况不对,担心他出事,交代了张飞一声,便开车
追了上去。
朱经理非常难受,他锁定薄安安为目标,跌跌撞撞的去抓她。
薄安安贴着墙一路躲着面前那双肥爪,身体愈发的难受疲软,胳膊的伤口丝毫没有停止流血的迹象,鲜红的血液一滴滴顺着她的手指滑下,坠在地上。
“美人,让我好好疼疼你,来……给我亲一个……”
都说男人天生力气大过女人,朱经理虽然和薄安安喝了一样多的酒,但因为他体内的兴奋因子作祟,他竟然能追上薄安安。
他一边说着荤话,一边伸手拽住薄安安的胳膊。
他的手正好擒住薄安安的伤口,薄安安眉头一皱,胳膊上的伤口更加严重,血流的更加凶猛。
她眼睛一黑,几乎摔倒在地。
朱经理肥胖的身子凑了过来,他的两手扯住薄安安的衣服,薄安安闷哼一声,用精神上最后一丝力气,抬腿,一膝盖磕在了朱经理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这是她的必杀技,曾经连身手矫捷如龙章,也中过两次呢!
“啊……”
虽然薄安安的力道并不大,但朱经理还是疼的仿若丢了半条命。肥胖的双手放开薄安安,捂住受伤的地方,摔倒在地可劲儿的哀嚎:“妈呀,痛死我了……妈呀……”
“呼呼……”薄安安喘着粗气,完全失了力气的身子滑到在地。
她的意识渐渐迷乱,可体内难耐的兴奋因子却在不停的叫嚣,两种极致,两种困苦,折磨的薄安安冷汗直流,险些昏迷。
无尽的黑暗蔓延开来,薄安安咬着牙,伸手攀上受伤的胳膊,狠狠一抓。
极致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当然,血流的也更加凶猛了一些。
这是个危险的选择。
她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血能不能撑到滕少桀赶来,但她知道,她一定不能就这样昏过去,否则,她一定会被朱经理给糟蹋了。
她的脸上是不甘,是坚决,还有宁死不屈的坚定。
生活环境如此龌-龊,面对这个世界,她是那么的弱小,她唯一能掌握的,便是自己的这条命。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每一分都是那么漫长,是薄安安对龙章的信任,是她用生命在赌他的及时救赎。
黑暗降临,薄安安尽管挣扎,但还是无能为力的缓缓闭上眼。
眼前,那个肥胖的身体正向她爬来,尽管她的意识告诉她不要睡,不要睡,可是身体还是无可奈何的沉睡了……
龙章抓着皇宫的经理踹门而入的时候,朱经理刚刚撕碎了薄安安的连衣裙。
龙章见到这个情景,双目赤红,快步冲上前,一脚踹掉趴在薄安安身上的那具肥胖身子,脱下身上的白衬衫披在这个身体冰冷的孱弱身子之上,抱起她,面色阴冷的走出201包间。
在路过身后跟来的阿甘时,他阴沉的声音响起,“把给给我废了!”
说完,他就抱着薄安安,快速离开。
他完全把车当成了火箭在开,油门一脚轰到底,向着最近的医院飞速开去。
“安安,求求你,一定要没事。”
阿甘得了令,只得留下善后。
薄安安躺在医院的抢救室,生命垂危。
她流了太多的血,体内的春-药还没有散,主治医生只能暂且给她打了一针,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药性。
滕少桀得知消息赶来的侍候,护士刚刚从血库中调来和薄安安相匹配的b型血。他深沉的眸子看着那一袋袋血包,上前就要踹开
抢救室的门。
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她体内有别人的血。
脏死了!
龙章迅速拦下滕少桀,一双眸子冷冽的瞪着他,双目赤红的低吼道:“你要做什么?”
滕少桀身后的kill和bill上前各抓住他的一条胳膊,阻止他和滕少桀动手。
滕少桀冷眼看着他,声线低沉,声音薄凉:“龙章,你给我永远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医生正在抢救她,你这样冲进去会害死她的!”在这个关键时刻,龙章压抑住和滕少桀大干一场的冲动,也懒得和他计较薄安安的归属问题,而是先以薄安安的性命为先。
“她是生是死,我说了算。”说罢,他就不顾龙章的低吼,直接踹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那个倔强的女人皮肤泛白,氧气罩扣在她的小脸上,冰冷的液体顺着塑料管流进她的身体,尽管这样,她依旧沉沉的睡着。
听到响动,主治医生和护士全都齐齐的看向滕少桀。
主治医生不满的瞪着这个擅自闯入的男人,怒吼道,“胡闹,这里是抢救室,你赶紧出去。”
滕少桀没有理他,径直走向薄安安,伸手触碰上她苍白冰凉的脸颊。
这一刻,他的心里乍然闪过一抹陌生的疼痛。
他不再耽搁,吩咐道医生,“准备仪器,抽我的血给她。”
“你是什么血型?”
“ab型。”
“不行,病人是b型血,你们血液不符,不能输血。”
“我说能就能。”滕少桀的脸上印上了不耐,“赶快动手,她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她死了,你们就陪她一起下地狱!”
几个小护士全都惊呆在原地。
主治医生见来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能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便吩咐左右:“把他轰出去。”
已经有小护士去按警铃。
滕少桀没有理会小护士的动作,门口有kill和bill,他不担心其他人还能闯进来。
他的淡定和无畏让主治医生更加恼火,他瞥到病人的心跳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常,心理着急。
几个小护士齐齐的走向滕少桀,一个个把他轰出抢救室的架势。
滕少桀冷眼一撇,长腿一扫,刚刚接近他的护士就全部被他踢翻在地。他也察觉到薄安安的状况转危,视线饱含杀意,直射病房内唯一一个可以做主的主治医生:“你如果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主治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辣的男人,他说杀人,只怕真的会说到做到吧。
如今这么多条性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也不敢再怠慢,赶紧吩咐着小护士们:“抽血。”
看着自己体内鲜红的血液连绵不绝的涌入薄安安的体内,滕少桀终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在美国那会儿,他在基地的研究室吃过很多药,身体也训练过,对任何药物都有一定的抗性。他的血,可以和其他血型的血融合,且有很强的抗药性。
她生命垂危,只有他的血,才是她生存下去的资本。
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在主治医生心跳不断极速的情况下,薄安安的心跳恢复了正常,虽然她还没有清醒,但生命也竟无恙。
主治医生和那些小护士瞪大了眼睛看着滕少桀,脸上非常惊讶:“怎么可能,ab型血居然可以和b型血相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