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得到做市长的消息，还在高兴，可是知道杨国勇居然变成市委书记，脸色阴沉下来。
杨国勇竟然没被调走。
岂不是说，以后他还是在杨国勇下面。市长看起来和市委书记同为正厅级别，但党指挥一切，市委书记全管所有政务。
“为什么他没有调走？”
文峰咬牙道，盯着黄部长的眼睛，想要知道答案。
黄部长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喷出一口浓郁的烟雾，说道：“平衡之道。你当官那么久，难道不懂吗？”
文峰心中暗骂老狐狸，老子不懂平衡之道才怪，但之前说好的条件可不是这个，而是他做市长，空降一名市委书记，没有实权的市委书记很好对付，偏偏杨国勇在龙城根深蒂固，比他一个常务副市长厉害多了。
到时候，他肯定会被压着。
文峰没有将怒火表现出来，冷静道：“接下来怎么做？如果杨国勇是市委书记，我做事情不方便。”
黄部长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难道市委书记就不会犯错误？”
文峰细细一想，突然抬头，露出震惊之色，叫道：“你们准备对他……”
黄部长摇摇头，耸肩道：“行啦，文市长，很晚了，我先回酒店休息。对了，明天由何部长下来，做好准备。”
看着离去的背影，文峰脸色变幻不定，沉吟许久，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怒道：“欺人太甚，把我当枪使，岂有此理。”
老板根本看不起他，也没有投入太多资源，不然不会造成现在局面，大好机会居然浪费掉。也不知道杨国勇哪里来的强硬关系，不但没有调走，反而更进一步。
“杨国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还有你们。”
文峰露出阴寒的笑容。
一间茶馆。
杨国勇跟何镇南三杯酒下肚，脸色不变，两人都是一路从基层上来，酒量那是相当不错。没有半点醉意。
感叹之间，杨国勇想起什么，拿出电话，笑道：“我给杨平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过来。”
何镇南点头，道：“必须。”
心中感叹，没有杨平，可能就没有何镇南今天，或许他还会在纪委书记几年，但肯定没有资格上去。
杨国勇是市委书记之后肯定会拉他一把，副市长是肯定的，至于常务，还需要努力，不过既然杨国勇都保证过，肯定没有问题。
喝酒慢慢的飘飘然，电话终于打通了，杨国勇哈哈笑道：“杨平，有空出来没，我们在老地方。”
“马上到。”
说完，杨平那边就挂断电话。
杨国勇看着何镇南，笑道：“马上到。”
一会儿，杨平就来到茶馆，看到两人红光满面的样子，恭喜道：“原来升官了，恭喜恭喜。”
杨国勇亲自给杨平搬凳子，何镇南倒酒，两人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做作。杨平受之有愧，连忙谦让，不过杨国勇强行要这样做。他只好坐下来，道了声谢谢，询问什么情况。
其实情况早有预料，不过没有得到确定。
当杨国勇将明天省委组织部下来的消息说完，杨平皱眉道：“这么说，文峰依然是市长？”
杨国勇点头，凝重道：“文峰的关系不简单。”
杨平呵呵。
再强大的背景，自己没有相应的实力也会被抛弃。杨平看得很清楚。在军队里面，你有通天的关系，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照样不长久。
“你们要听歌吗？”
三人说话间，一个小女孩儿走过来，询问道。她长得挺好看，十八岁出头，瓜子脸，大眼睛，穿的朴素，抱着一把吉他，大眼睛眨着，保持微笑。
杨国勇和何镇南想要拒绝，不过杨平说话了，道：“可以点什么歌儿？”
女孩儿见有客人点歌，俏脸终于露出一丝喜悦，拿出一个本子，说道：“这是我写的歌，你们可以随便点，如果你们想要听其他流行歌儿，我也可以唱的。”
“你来干什么？”
这时候，茶馆老板急匆匆过来，发现女孩儿居然跑到杨国勇这边来，差点吓死。人家可是市长啊，好大的官儿，如果在茶馆出事的话，估计明天茶馆会倒闭。
他想要呵斥女孩儿，不过被杨平拦下来，说道：“是我让她进来的。”
女孩儿看到老板，俏脸色变，露出害怕的表情，显然她以前来过，知道茶馆里消费的人属于有钱人，比外面的夜宵摊安全很多，也大放得多，只是老板不给进来，生怕打扰客人。
老板看着杨国勇。
他觉得杨国勇才是这里的老大。
杨国勇却是看着杨平。
茶馆老板心中一惊，暗道，这位是谁啊，竟然架子比市长还大，他算是生意人，眼力劲儿还是很好的，看得出杨市长很看重眼前的年轻人，忙陪笑道：“原来是您要求的，我的错，我的错，今晚的酒水全部免单，算是赔罪。”
包括他，杨国勇和何镇南都以为杨平看上了唱歌的女孩儿，笑而不语。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做。
只可惜岁月不饶人。
杨平随意翻看女孩儿的歌单，发现上面很多歌曲没有听过，于是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女孩儿羞涩的点头。
杨平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萌萌。”
杨平又笑道：“很好听的名字。你来来一首吧。”
萌萌见有生意，心中高兴，于是拿起破旧的木吉他，开始弹唱。这一唱不要紧，当第一个音符唱出来，杨平吓了一跳。
这声音很空灵，充满灵性，就像是王菲一样，辨识度非常高。
歌曲的名字而叫苹果。
音乐充满哀怨和凄凉，在萌萌的声音中，演绎淋漓尽致。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老父亲为了在平安夜买个苹果，大半夜在外面摆摊儿，冻得浑身发抖。
一曲唱罢。
众人许久才回过神来。
杨国勇想起了当年在杨家不受代价，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父母为了给他一个好的前程，受尽直系子弟的嘲笑和侮辱，帮他在一个小城市博得一个副县长的职位。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当真很不容易。
何镇南想起了家里年迈的老父亲，不知道他身体如何，非常想念。
杨平轻叹一声，说道：“唱得真好。”虽然歌词不怎么样，但这是一块璞玉啊，经过雕琢，肯定会大放光彩。
茶馆老板回过神，看得出三人很喜欢女孩儿的歌曲，忙道：“唱的太好了，小姑娘儿，你看这样信不信，以后你就来我的茶馆唱歌，每天一千块。”
一千块！
萌萌差点叫出来，一天一千块，一个月就是三万块，一年就是三十六万，这对于家里面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她答应的话，立马会成为高收入人群。
可是她犹豫了。
因为老板的眼神不对劲儿。
哈哈！
就在萌萌犹豫的时候，一阵狂妄的声音传来：“美女，我一个月给你十万，包养你怎么样？”
文太平带着一群公子哥儿走进来，目光贪婪，死死盯着萌萌饱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