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颅族的高手颈项之下的身躯已经完全的化为了雕塑,一道道庚金之气在其上缠绕。咔咔声不断出现,体内的骨骼在迅速的熔炼在一起,生机在快速的消退。
但他的金色头颅却是无恙!
随后他眸子中金光一闪,天灵盖上冲出了一道神光,那是元神所化的一口刀!
那口刀横空辟斩向自己的颈项。
咔擦一声,他头颅飞起,断裂处冲出了汪洋一般的血气!
下一息,他丢弃了自己的身躯,头颅冲向远方,张口吐出了黄金色的雾气。顿时,他颈项断裂处蔓延处了一根根细小的经脉,在原地重组身躯。
仅仅片刻的时间,他就重组好了真身,并且再次向远处迈进。
身躯再一次碎裂,但随后又化为了雕塑。
他就这样周而复始,不断丢弃身躯,又不断重组。
“他在干什么?”姜小白的眸子皱了起来。
姚老鼠道:“汲取金刚果中的庚金之气,锤炼自己的头颅,让头颅化为金刚体。”
果然,他的头颅越来越神异,一个时辰之后,金光琉璃一片。头颅都放大了一圈,给人的感觉就是坚硬无比,谁都无法击碎。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快要迈入金刚果的深处区域。
深处,庚金之气达到了极致。有好几次他都差点都无法重组身躯。他飞了出来,头颅悬挂在虚空中,飞出了金刚果笼罩的地域。
金斩看着金颅族的高手,眼眸中出现了羡慕之色。
这样的状态是他极其羡慕的,一身的神通都是在头颅中。而且不断的开发自己的脑域,据说将脑域开发到十成的地步,便能够不死不灭!
金颅族高手重组闭着眸子,吞食天地精气,截取日月精华,修为不断的上涨着。
“走。”姜小白说道。
姚老鼠,黄雀,洛洛等人皆是同意。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身躯都会化为雕塑。
但就在此时,姜小白眸子一凛。
只见远处一尊大鼎快速的冲来,撞击向了他!
另外一个方向,有人手中出现了一把羽扇,乃是以五颜六色的羽毛炼制而成的。
五禽扇!
第三人手中则是出现了一口江河瓶,瓶口对准了姜小白,从其中吞吐出了一道精气长河!
叶长空,将亦安,江寻欢这三人分别出手了,对付姜小白!
大鼎横空而至,到最后化为了山岭大小,要将他撞击向金刚果密布之地。将亦安手中的五禽扇一闪,虚空中顿时出现了五六尊可怕的神禽,凶气滔天,扑杀向了姜小白!
而江寻欢手中的江河瓶则是更加的可怕,瓶口中有河水不断的冲来!
三道强大到极致的攻击全部冲向了姜小白!
“让开!”姜小白左手抓住了洛洛,右手抓住了黄雀,猛然一甩,将二人甩出了此地。
三道攻击在此刻同时攻杀而至!
“死吧,反骨!”叶长空冷笑了起来。
“就算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将亦安冷冷的说道。
而江寻欢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加快手中的攻杀速度!
金斩见状,哈哈一笑:“算上我一个!”
金斩手中出现了一口金色的长刀,对准了姜小白,猛然一斩。
一道百丈长的刀芒从天而降,斩向了姜小白。
嗡嗡,虚空震颤了起来,所有的金刚果都是在不断的摇颤着。庚金之气浓烈到了极致!
姜小白大吼一声,自身浮现大日如来漆,包裹全身。右手在虚空中猛然一抓,一道道黄金符箓出现,遮笼全身!
“是你,金面人!”叶长空眸子猛然一缩,喝道,“姜小白,原来你就是金面人!”
将亦安心中也是极其的震惊,想不到在十洲兴风作浪的金面人居然就是姜小白!
江寻欢道:“真的是深藏不露,谁能想到震惊十洲,斩去人匠两个弟子的金面人居然就是你这个反骨!”
姜小白不言不语,气势攀升到了巅峰,修为推向绝巅,完美爆发,看着四道攻杀,双臂化为了两尊真龙,横空扫去!
四道攻杀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轰在了姜小白的身上!
轰隆一声巨响,姜小白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鲜血,身躯被撞的倒退!
就算是完全迈入到裂变大境的高手在这一击下都难无恙,更不用说姜小白还没有迈入到裂变大境!
刹那间,姜小白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尊山岭撞击在身上一般,气血翻滚,体内骨骼咔咔作响,差点整片的断裂!
他身躯横飞了出去,沿途而过的虚空都被撞击的扭曲开来!
在众人的视线中,姜小白摔落在了一片的金刚果中!
抬头而望,一枚枚龙眼大小金刚果悬挂在他头顶上方。忽然,他瞪大了眸子!
因为一枚枚金刚果自主呼吸一般,吐纳出了一缕缕金色的庚金之气,向他冲来,沿着他全身的孔窍,钻入到了他的身躯中!
顿时,姜小白只感觉全身僵硬,全身细小的骨骼在融化,有着要熔炼到一起的趋势!
甚至连全身的经脉都在金属化,仅仅片刻的时间,他的肌肤上都荡漾出了金属光泽。
体内的神血变的凝固起来,在经脉中堵塞。
“叶长空,将亦安,江寻欢,金斩!”姜小白冷冷的看着四人,眼眸中溢出了杀机。
叶长空背负着双手,微微一笑:“再见,反骨。”
金斩哈哈大笑:“就算你是金面人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要死在这里?”
“你没有金颅族高手的神通,看你如何逃离此地!”将亦安冷冷的说道。
几人皆是看着姜小白,眼眸中露出了畅快之意。
洛洛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之色。
黄雀眸光亮起,看着姜小白的状态,一言不发,姚老鼠无所谓的看着,也没有营救的意思,甚至还喊道:“姜小白,如果可以的话,把核桃摘给我,因为核桃好吃。”
姜小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在迅速的金属化,仅仅片刻的时间,他整个身躯化为了雕塑,横陈在那里。
叶长空露出了满意之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