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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vera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情况不太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vera你别慌,你跟我好好说一下。”伊兰幽一听见vera这样说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这个星期已经晕倒两次了。”vera说道:“心脏供血和脑供血都不是跟充足,这边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我看着他越来越虚弱……我真的……”
vera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双臂环着身体整个人像是一个脆弱的水晶娃娃,蜷缩在木质地板上,整个人柔弱的让人心疼。
“vera,别怕,你别怕。”伊兰幽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她咬了咬下唇说道:“白老师的状况你应该是清楚的。”
“是啊,我是清楚的。”vera说道:“从最初的追踪到后面所有的体质监测,我是亲眼看着1-3的情况越来越差,在离开z国之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想过我会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虚弱下去,我……”
“vera,别急。”伊兰幽听着vera的语速不自觉的提速便出言安慰道。
“我想过,我会陪在他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他,我会陪伴他到他生命的最后一秒,我想过……如果上帝怜悯,如果真的有神明的庇佑……可能会多给我们一些时间。”vera的眼眶通红。
“vera,白老师现在怎么样?”伊兰幽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他一个半小时前晕倒了,已经救回来了。”vera深呼吸一下说道:“现在他在睡觉,我好怕,我好怕有一天他就这样睡着睡着……幽幽,亲眼看着最爱的人在面前……在面前进入生命的倒计时……这种感觉真的好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提心吊胆……恐惧……我没有一刻不在恐惧……幽幽……”
“vera,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很难过。”伊兰幽换了一只手握着手机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vera抬手抹去流出来的眼泪说道:“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只是暂时。”
“恩。”伊兰幽点了一下头:“vera,白老师身边只有你了,你若是自己都坚持不住了,白老师要怎么办?”
“我知道,我都知道。”vera的话还没说完便像是听到什么似得噤了声。
“vera?”伊兰幽试探的问道。
“逸鸣好像醒了,我晚点再打给你。”说完这句话,vera便将电话挂断了。
胡乱将脸上的眼泪擦干,vera站起身来匆匆向楼梯方向走去。
刚走到一半vera便听到了白逸鸣在楼上唤她:“vera?”
“逸鸣。”vera应了一声便快步上去:“你现在怎么样?”
“还是有点头晕。”白逸鸣见到vera之后便觉得放心多了,一睁眼就不见她,他好担心vera会再度消失,就像是之前那样一次次的……
伸出手牢牢将vera的手握在掌心,白逸鸣亲吻着vera的额头:“我好怕你会离开。”
“不会,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vera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双眼看着白逸鸣,将他虚弱的模样映在瞳孔中记在心里。
“你怎么哭了?眼睛很红。”白逸鸣伸手抚上vera的脸颊:“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就是有点想家了。”vera找了一个借口说道。
“若是想家了,我陪你回s市看看吧。”白逸鸣捧着vera的脸说道。
“不,我只想跟你在一起。”vera摇了摇头,现在她不能回国,更不能带白逸鸣回国。
“傻瓜。”白逸鸣嘴角带笑:“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恩。”vera点了点头说道:“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只是最近低血糖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白逸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是不是觉得不舒服?”vera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恩。”白逸鸣点了点头,他确实觉得有点头晕。
“我扶着你回房间。”vera说道。
“vera。”白逸鸣拉着vera的手说道:“别离开我。”
“放心吧,不会的。”vera露出一抹笑容:“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恩。”白逸鸣这才放心的应了一声跟着vera一同走向房间的方向:“vera,等到圣诞节我们买一棵圣诞树回来好不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装饰,好么?”
“好啊,就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了,准备袜子还会不会有圣诞老人放礼物在里面了。”vera笑了一下说道。
“会有的。”白逸鸣笑着说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要做我的圣诞老人么?”vera问道。
“我怎么会是圣诞老人,但是商量一下嘛,我也想要圣诞礼物啊,商量看看嘛。”白逸鸣说道:“说来听听。”
“我啊……”vera将白逸鸣扶着坐在床边,双目与他平视认真的说道:“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这个是月老的工作吧……你这是在难为圣诞老人啊。”白逸鸣笑着伸手揉了揉vera的头说道:“不如许一个简单一点的圣诞愿望吧。”
“……”vera笑了笑又微微眯起眼睛认真想了想说道:“婚纱……吧,我想要一件红色的婚纱。”
“红色的?”白逸鸣眨了眨眼睛:“婚纱有红色的么?”
“别人我不管,我就想要一件红色的婚纱。”vera哼了哼说道:“我只喜欢红色,最漂亮的红色。”
“这也算是难为圣诞老人了哦。”白逸鸣想了想说道:“不过我相信圣诞老人总有办法的,是吧。”
“当然啦。”vera嘴角上扬说道:“我的圣诞老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圣诞老人!”
“呵呵。”白逸鸣笑了笑,伸手点了一下vera的眉心:“恩。”
“睡吧。”vera让白逸鸣躺下之后自己也躺在了白逸鸣的身边轻声承诺道:“我就在这陪着你,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