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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秘书，这是你做秘书的本分，不难做吧？”林晓柔问道。
“不难。”常凝嘴角上扬的弧度多了几分：“不知道林小姐要我转达些什么。”顿了一下之后，常凝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是您已经考虑好了么？”
“你！”林晓柔心里咯噔一声被常凝这抹挑衅的笑彻底惹毛了，昨天晚上她整整一夜未眠，上午的排练也是一塌糊涂，眼看着要开演唱会了，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伊兰幽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周旋。
今天本来就是要跟伊兰幽挑明的，演唱会她必须开，谁都无法阻止她。
当然，如果能掌握到伊兰幽杀人的证据更好——昨天下半夜她特地让人去查了小区监控，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死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她家一般，实在是渗人的很。
这才是让林晓柔不安的根源。
伊兰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尸体扔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她？
这种不安感才是折磨林晓柔神经的源头。
所以她今天才特地在午休的时候赶过来了，谁知道没有见到伊兰幽，还被她的手下狠狠嘲讽一遭。
本就脆弱的神经，在这一刻差点没有绷住自己的怒火，就地发泄。
“林小姐。”常凝的目光牢牢锁定住林晓柔的双眼：“伊总的耐心有限，还希望常小姐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们伊氏出的价钱不会低，正常交易，公平竞价，只要林小姐点头，一切好商量。”
“这就是你们恐吓我的目的？”林晓柔冷声质问道。
“恐吓？”常凝的语气中尽是不解：“林小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杀了我的人，又把尸体扔进我家里。”林晓柔冷眼看着常凝：“这还不是恐吓？”
“啊？”常凝微微一愣，而后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林小姐，我知道您之前是演戏的，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您难不成以为自己还活在《教父》的剧本里么？华尔斯不赞同强尼的决定，就杀了他的爱马丢到他的床上？那是黑帮的做法，甚至是小说里面黑帮的做法，这里是z国，是当代法治社会，凡是要讲证据的。”
“你们做的那么干净，我怎么找证据？”林晓柔捏了捏手中手袋的拎手，里面的录音设备还在运转。
“……”常凝深呼吸一下，一副懒得再跟林晓柔周旋的样子说道：“林小姐，我觉得您有时间难为我不如去好好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您的这种症状医学上应该是叫……”顿了一下之后，常凝说道：“被害妄想症。”
“你！现在你们是不承认了是么？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罢休的，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也会找出你么的罪证，将你们全部告上法庭！”林晓柔大声说道。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伊氏用餐的人不少，林晓柔这一声倒是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
“林小姐！”常凝瞬间沉下脸冷声说道：“你最好为刚刚的言论致歉，不然我现在就将你告到法庭，你已经严重侵犯到了伊氏的合法权益，并在公开场合恶意破坏伊氏的企业形象。”
“……”林晓柔哽了哽说道：“我们走着瞧！”
语毕，林晓柔转身便走。
“等一下。”常凝这话一落下便立即从旁边出现两位男服务生拦住林晓柔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晓柔语毕摘下墨镜转身冷眼看向常凝。
“哇！是林晓柔啊！”
“真的是她！”
“快拍照，是林晓柔诶！”
周围的用餐人员一见林晓柔摘下墨镜后的真容纷纷围了过来。
林晓柔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这样常凝也不敢难为她了。
“林小姐，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您可以不对您的形象负责，但我作为伊氏的员工，我要对我的企业形象负责。”常凝丝毫没有在意林晓柔的所作所为，义正言辞的说道：“请您为您刚刚不恰当的言论致歉。”
“你……”林晓柔眼底的喜色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道歉。”常凝冷声说道。
“……”林晓柔跟常凝僵持着。
“发生什么事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脸懵逼。
“我说的是实话。”林晓柔硬着腰杆子说道。
“有证据的话才是实话。”常凝说道：“您刚刚的话没有任何证据，一味地抹黑伊氏企业形象抹黑伊总。”
“常秘书，做人留一线，逼急了别怪我把录音放出来！”林晓柔冷声说道。
虽然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录音片段，但是她可以找专人剪辑。
“既然这样直接看录像不是更好么？”常凝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林晓柔一愣，她刚刚注意过了，这边没有摄像头才对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常凝说道：“跟您林小姐这样的明星人物对话，我总要留点底牌是吧？不然被人恶意拍照录音再剪辑一下，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有百张嘴都辩不清楚了。”
“……”林晓柔恨不得咬碎自己的后槽牙，这个常凝跟伊兰幽一样难搞！
“林小姐，不知道您是想等记者和警方过来之后，私了道歉，还是现在道歉呢？”常凝说道。
“……”林晓柔深呼吸一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抱歉！”
“好。”常凝浅笑一下说道：“既然林小姐已经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还希望林小姐以后谨言慎行。”
“……”林晓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转身便要走。
“还有。”常凝叫住林晓柔。
“你还想怎么样？”林晓柔真的要炸了，转过头便冷声质问道。
“伊总的提议还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还是那句话，价钱好说。”常凝说道。
“做梦！”说完这句，林晓柔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常凝收回注视林晓柔背影的目光，转头让服务生做一下人员疏通工作，转身便要上楼，这时，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一个离去的身影。
常凝的眉头微蹙嘀咕道：“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