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人生生骂了两年,你怎么不去死的女人,一个就像蝼蚁一般的活着,一个活的窝囊的女人,一个别人永远也都不相信她会死的人,可是现在凌渊却是说,她死了。
凌渊将沐林逼到了不能再是退的地步,这世上不是退一步都就会海阔天空,退的多了,就是死胡同,就像沐林这样。
“你们杀了她的孩子,夺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死了,跳海,跳了最干净的海。”
他的声音很平,可是谁又能听出来,他声音里面的那种疼,谁说会掉眼泪的人,就一定是痛苦的,而不哭的人就是没有心的?
“你们现在满意了?”
凌渊转身,向着沐天晴那里走去,沐天晴也是被吓到了,脸上的血色也是快速的退的了下去,哪怕再是精致的妆容,可也隐藏不起,她差到了极点的脸色。
“二叔……”
凌泽挡在了凌渊的面前。
凌渊伸出了手,而凌泽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他只想有人打他一顿,他想要疼一些,再一些都好。
可是凌渊却是没有动手,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将他向一边一推。
“你放心,”凌渊就没有动手的意思,他还怕脏了他的手。
“我不动她,只不过是想要问她几个问题。“
凌渊的视线再是放在沐天量的身上。
而沐天晴抿紧自己的双唇,她向左右看着,可能也是想要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这就像是以前一样,遇到了危险之时,都会人救她,都会有人帮她。
所以,从小到了大,她吃过什么苦?
你的岁月静好,不过就是有人替你背负前行。
你的平安,也只是因为有人替你受了所有的疼痛。
而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却是用一对母子的命换来的,那个女人才是是二十二岁,可是她却连活也都是活不下去。
“沐天晴!”凌渊连名带姓的喊着沐天晴的名子。
沐天晴不由的身体一缩,一双手也是无意的将自己的裙子纂紧了一些。
“音乐才女,南市名媛,温柔善良,”凌渊淡声的说着,他的声音很平,平仄也是带着一些嘲弄,也是让沐天晴不由的也是跟着脸发着烫。
“南市有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娶到你。”
凌泽抬起自己的手腕,再是将袖子微微的拍了拍,他突是一笑,而那笑极冷。
“可是沐天晴,我告诉你。”
“你连人都是不配做。”
沐天晴张了张嘴,她在凌渊面前,竟然都是丝毫的没有还手之力。
从小而来的惧怕,同凌泽他们并无多少区别,面对凌泽,她想如何便如何,可是在面对凌渊之时,她却像是面对着长辈。
而凌渊本来就是他们的长辈。
凌泽再是将自己的袖子抚好,而后一双黑眸覆盖之下的,终是那一片无月之夜,只见冷风,却不见微光。
“凌天晴,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冷笑,“你到底有多么无耻的?”
“二叔……”凌泽上前,他不希望凌渊用这种语气同沐天晴说话。
“怎么?”凌渊问着凌泽。
“你感觉我侮辱了你心目中的女神,还是侮辱你的曾今?”
他再同将视线移到沐天晴面前。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直直的盯着沐天晴的那一双眼睛。
“当年凌泽出车祸是你送去的?”
沐天晴的红唇轻碰。
“是,是……”
她回答着,手再是纂紧自己的袖角。
“是你救了他?”
“是。”
沐天晴再是承认,就是她做的。
“是吗?”
凌渊这一句是吗,说的又直又冷,声音极轻,却也让沐天晴不由的感觉到了一种奇冷。
“那一天,听一名护士说……”凌渊一字一句,说的不快,可是却开始让沐天晴脸色再是变了一些。
“她说,是两姐妹将凌泽送去的,其中一位,身上还有血,更甚至,那位穿着带血衣服的女人,还给凌泽输了800cc的血。”
纪美琴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再是伸出手指指向沐天晴
“她给别人输血?”
不要说别人,就连纪美琴都是不信,就沐天晴这样的身体,还能去给别人输血,她以前身上的血,还都是她那个妹妹给她的。
她不要说给别人输血,她就连受伤流血,都是不敢。
“哪可能是她输的?”
凌枫猜到了,果真的,这世上长的好看的,骗人的时候,也是同长相一样的好看。
许兰盈突然间脸色一变,她好像也是想到了什么,她清楚的记着,当初沐天恩说过,凌泽,是她救的。
如果当初不是沐天恩在撒谎,那么就是现在的沐天晴的在撒着谎。
沐天晴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白的。
“沐小姐,你抢了你妹妹的功劳,抢了你妹妹的救恩之恩,怎么,这恩,你用的舒服吗?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是得了这么一个大功劳,还有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他就连自己儿子的命都是可以送给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凌泽上前,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沐天晴。
“天晴,当初,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
“我……”沐天晴后退了一步,而此时,所有人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是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无比的丑陋。
她无地自容,也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在了脸上。
“是她求我不说的。”
沐天晴没有感觉自己有错,这件事,不怪她不说,是他们自以为事,也是沐天恩的刻意隐瞒,跟她有什么关系?
凌渊伸出手,挡住了凌泽,“你们有的是时间,我的话,还没说完。”
他不喜欢别人在他说话之时,打断他,他们有一辈子时间,可是他却不想再是见到这个女人。
“沐天晴,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为什么会掉进河里,真是她的原因吗?”
凌渊再是步步紧逼,那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意与压抑,也是让沐天晴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无话可说,也是因为那些说词在凌渊的面前,也都是苍白无力,这个男人很可怕,他就知道的也很多。
“说不出来吗?”
凌渊就知道沐天晴回答不出来,“她只是去捡自己的帽子,是你自己下的河,是你自己拉着她的手,她还要拉你上去,你将自己摔进了水里,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