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让你们知道知道,主子为什么会突然收留两个陌生人来凤炎岛,仅此而已。
“我看你好像不止这个意思吧。”景曜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也没有刚才那样激动,反而非常平静,“舞蝶,我不只一次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有的想法就是想去站在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碰了舞蝶的神经,她脸腾地一下红起来,目光凶狠的看向景曜,急声道:“那你说说我应该是什么位置的人,我应该有怎样的自知之明,我凭什么!”
舞蝶话说到一半就哽在喉咙里了,她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能说——她凭什么只能当凤渊的护卫,凭什么要看着司南在自己主人面前晃来晃去,凭什么那种女人能夺得凤渊的爱,凭什么!
她和凤渊年少相识,他救她性命,她成为他最忠诚的手下,舞蝶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懂凤渊的人,她倾慕的人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强者,可他却一点不在乎这些虚名。
凤渊是孤独的,他虽是火凤,却天生属于黑暗,千万人诋毁他,想要将他杀死,可凤渊却视而不见,因为对他来说,这些人如同蝼蚁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凤渊,一个自私的、恐怖的、没有任何人能接近的杀神。
可是现在,他活在阳光下,满眼都是那个叫凤渊的女孩子,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凤渊!
“怎么不说下去了?”景曜反问,他早已看穿舞蝶的内心,目光紧闭着,“我替你说?凭什么主人会喜欢上司南,对吧?”
被揭穿的舞蝶脸更红,她朝景曜怒吼,歇斯底里,“你胡说,可就算我不说,你觉得那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主人吗?你刚刚也看到了吧,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身上一点修为,一点灵力都没有,你说她有没有自知之明,你说她配不配?!”
“我不是主人,我不知道。”景曜冷冷的说,他直直的看着舞蝶,“但是我知道,你不配。”
“舞蝶,你……你喜欢主子?”飞白惊讶的看着舞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几个大字,他就算情商再低也看出来了,舞蝶最近之所以这么奇怪,都是因为司南。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舞蝶真的生气了,她长袖一甩,夺门而出,正好跟刚从外面进来的充武撞在一起。
充武本来就身形高大,浑身健壮的肌肉,长得五大三粗的,若不是景曜及时出手,毫无防备的舞蝶就被他撞到地上了。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充武连连道歉。
舞蝶甩开景曜扶着自己的手,眉头紧皱,语气也不善,“少在这假好心。”
这话是说给景曜听的,但刚进来的充武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抱歉的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舞大小姐别这么凶啊。”
“没跟你说话。”舞蝶没好气的道。
充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困惑着飞白就出来缓和尴尬道:“刚刚不是一起上来的吗,你中途就不见人影了,去哪了?”
“哦,帮主子给碧水云的老头送点东西。”
“掌门?”
“对。”充武点头,挑眉道:“主子把先凤凰亲自酿制的酒送给碧水云的掌门了,怎么样,这消息劲爆不?”
“什么?”
三人都是一惊,飞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先凤凰死后什么遗物都没留下,只有后院梨树下的一坛酒,虽然凤渊没跟父亲见过面,但自从他掌管凤炎岛的那天开始,那后院就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而那一坛酒也一直封存在地下。
传言那是一坛灵酒,喝了之后不仅能功力爆增,还能容光焕发、延年益寿,更有甚者还说,那酒喝水下去后连死人都能变活。
“你……你说什么?主子把老爷亲自酿制的酒送给碧水云的掌门了?!”飞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呀。”充武倒不以为然,点点头,无所谓道:“没关系,主子当然不可能全都送走,还留了一半在凤炎岛呢!”
三人:“……”这很骄傲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景曜的脸色也不大好,虽然主子送了什么东西给人跟他没关系,但是这酒毕竟太珍贵,很多凤炎岛的人都舍不得打开,可凤渊就这么送给了外人,这无疑会让长老会的人对凤渊的意见更大。
舞蝶靠在一旁,冷冷哼了一声,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和司南那个女人有关。”
“咦,挺聪明啊,舞蝶你怎么知道啊。”充武还做惊讶状,继续道:“司南先前身受重伤,修为又进入无法突破的瓶颈,所以主人就用了这先凤凰酿制的酒,换了洗髓池的使用,帮司南疗伤,重新整理灵脉。”
重启灵脉,复修丹田,这不仅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还是个极耗损灵力的事,司南以为自己每天睡觉就可以吸收灵力,其实都是从凤渊身上灌输的。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听了这话,舞蝶不由狂笑,“那女人就是个灾星,是蛊惑主人的狐狸精,她早晚会毁了主人,今天是送老爷亲自酿制的酒,明天没准就是把凤炎岛送出去了!”
飞白和景曜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两人眉头皱了皱,这件事确实给他们不小冲击,舞蝶的话魔咒一样在两人脑海里回响。
可是,主人真的会为了恋爱冲昏了头脑?他们还是不信。
“不是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做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充武倒是乐观,笑呵呵的道:“用半坛酒救了一条人命,这买卖不是挺值得的吗?”
飞白和景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舞蝶也懒得跟这家伙解释,转身离开偏殿往外走去。
“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充武仍浑然不知,但又好像摸到点头脑:“不是,你们是不是对司南姑娘有什么误解啊,她人真的挺好的。”
“好有什么用。”飞白撇了撇嘴,“如果这女人待在主人身边只会给他带来危险,我宁愿主人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一次景曜倒没反驳,他想,或许这次真的错怪了舞蝶?正如长老会所言,司南真的会毁了主人?
……
另一面,司南和凤渊回去补觉,因为昨晚实在睡得不踏实,凤渊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司南躺在另一张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算了,睡不着就起来。
见凤渊睡得熟,司南起身出了房间,此时正值傍晚,估计一会儿宋亦玉和令狐青就要走了,因为凤炎岛神秘,她也被勒令停止去送行,必须要凤族暗护悄悄送他们出去。
司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更无聊了,于是往院子外走,若是之前她无聊的时候还能找找宋亦玉,但现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远处的山脚下响起碧水云弟子练剑的呵哈声,还有傍晚有些微凉的空气,巨大的高山被灵力凝结的云包围,不时还从深山处传来几声鸟叫。
司南静静的走在小石板路上,想来自己已经好久没过过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然而,她正走着,忽然觉得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朝自己凝来,这是身为杀手天生的反应,司南下意识避开身子,而就在她劈开的同时,一把浅蓝色的朦纱的扇子从她脸庞飞过,速度之快,扇面之锋利,削断了她额前的几缕头发。
砰地一声,扇子插到了她身后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