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醋啊,你都和爸爸说说,你的左再阿秭怎么就得罪你了,怎么都到了需要负荆请罪的地步了?”醋文胜见情势好转,才加入到了醋家宝贝和左家宝贝的“战事”里面去。
“那位左家的宝贝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并且有人撑腰。
通过非正常手段,收购了醋家宝贝男朋友公司一半的股权,整整50%。
抢走了醋家宝贝男朋友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的控股权。
也把醋家宝贝从未来老板娘的位置上给挤下来了。”醋谭见自己的老爸过问,就立马开始“告状”。
这状告到最后,就开始“恬不知耻”,搞得和自己“未来的婆婆”根本就没有在现场似的。
醋谭对尤胜坤是比较陌生,但孟雅琼的话,绝对是早就被醋谭归为自己人的行列了。
“这么过分的吗?是谁那么没有眼力劲,想要拿钱砸我们醋家大宝啊?
这要砸,也必须是醋爸爸我来砸才对啊。
小左同志,你这样不厚道啊。”醋文胜给别人的称呼也是五花八门,在这一点上,醋谭很有可能是遗传了她的爸爸。
有人当着未来亲家的面,欺负醋家未来的女婿,这种需要表明立场的时候,醋文胜绝对是不会犯阶级错误的。
“没有非正常手段,左再表姐收购我们这小公司,是对我们公司的提携,自从Newman来了之后,我们公司的发展速度就都是成指数级的。”尤孟想这个“被害人”适时插话。
“Newman吗?你那个两米的侄子?”谭士萍听到Newman觉得有点熟又不是特别有印象,总共也只见过一次。
“小姨,你记性真好,就是他。”左再的声音,如春风化雨,怎么听怎么舒服。
“小左同志啊,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们家醋宝可是从小都把你当偶像的,你可不能杀熟啊。
你真要杀的话就杀一杀我们家小醋宝的,你杀她就是杀我。
我被杀一杀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们家小醋宝一直都在说,我们做游戏的,钱都是凭空生出来的,随便加几个道具就好了。
你要是杀到我们家白醋公主的男朋友身上,我很怀疑我们所有人接下来还有没有正常的日子可以过。
你都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位白醋公主压根就不允许我们说他男朋友一个不字。
你要是真的欺负了我们公主的梦想王子,我严重怀疑你还能不能四肢健全地回到上海去。”醋文胜如今说话,已经进入到了不夸张一点就会浑身不自在的境界。
可这位老爸的情商经常都会掉线,他把醋谭形容地如此凶神恶煞,真的是有在助攻吗?
就没有见过这么坑娃的爹,还是当着白醋公主“未来婆婆”的面。
“不会的,Zona表姐,是把我们一家小公司,纳入到了Windle集团发展的一整个框架里面,这对我们只有帮助没有侵害。”尤孟想急忙表明了自己的阶级立场,如果明知道是个火坑,尤孟想是不会跳的,他就算不为自己负责,也要为和他一起创业的人负责。
“杀熟的锅我不背,帮助的盖我也不要。
我当时做的决定只是小小的一个入股,意思一下,最多也就5%而已。
后面的事情发展并不是我的本意,所有的谈判我也没有参与。
收购的细节,都是醋宝的男朋友和Windle总公司敲定的。
我也是事后了解才知道,因为我那个两米的侄子,特别喜欢醋宝男朋友创业的领域,提出要过来醋谭家的帅尤尤打工。
程伯伯的魄力您也知道,当年他是那种为了让我这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学调香,可以卖掉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的人。
他后来跟我说,他是怕小耐出去别的公司工作,以后心就野了,和冽哥哥一样,再也不会回到家族企业。
就想着要把帅尤尤的OK科技,纳入到自己的公司旗下。
我认真地看了一下,他们后来签的正式合约,给创始人留了很大的空间,合约里面也没有什么坑。
而且,三年之内,如果Windle香薰没有达成承诺条件的话,尤孟想是可以原价赎回股份的。
我认为这是一份很有诚意的合同。
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了解到问题之后,肯定是会出面阻止的。
程伯伯的思维模式,时常都和普通的商人不太一样。
但他绝对是那一种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占别人便宜的人。
要不然的话,我们家一直到现在,可能都还只有一个小小的蜡烛厂。”左再既然说自己是来负荆请罪的,就肯定要先把重要的事情给说清楚。
醋谭在气什么她的表姐是很清楚的。
醋谭“记恨”的是,左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关于收购份额变动的事情。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按理说,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但事实的真相就是那么不合乎常理,非常纯粹的临时起意。
程逢春很相信左再,左再说OK科技是一家很有前途的公司。
程逢春在决定注资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重新做一份尽职调查。
左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是在被醋谭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之后。
左再是Windle的主要股东,程逢春虽然可以一个人就决定好投资的事情,但肯定也是会和左再说的。
只不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国内是三更半夜。
程逢春是打算等左再睡醒了再和她说。
程逢春没有想到的是,尤孟想也有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把备忘录给签了。
程逢春让自己的大儿子去OK科技,是为了表明诚意,她本来就没有想过和尤孟想这种第一次创业的小年轻,能这么快就谈妥了所有的条件。
毕竟,大部分人看待这件事情,都会觉得是有人要抢走自己到目前为止,最值得骄傲的成就。
程逢春和信任左再,尤孟想很信任醋谭,以至于原本至少要几个月的谈判,几个小时之内就一锤定音了。
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企业家,和一个更加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创业者,因为两个不尽相同的偶然原因,碰撞出的商业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