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先找地方住,机场的贵宾厅,设置地再怎么到位,也是不能当成酒店来住。
醋谭脸上写满了无数个郁闷,决定先搞定酒店,再去研究明天早上有什么合适的路线可以回去。
“不急订酒店,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尤孟想看着前一秒还玩得不亦乐乎的女朋友,在得知航班被取消之后,下一秒就郁闷地无以复加,就出声安慰。
“这个时候给你爸打电话干嘛?”醋谭不明所以。
尤孟想的安慰,在醋谭这里,听起来就有点惊悚。
因为小醋醋家的亲亲宝贝帅尤尤,是几乎都不和他爸爸联系的人。
连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会有什么联系,毕竟尤孟想和尤胜坤先前的隔阂还没有消除。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尤孟想都不会给尤胜坤打电话。
“坤天飞工有一个分公司在马来西亚啊。
我爸最近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来西亚。
他的公司性质,应该和当地的航空公司和公务机公司都很熟悉。
我问问看我爸,有没有今晚能执飞的公务机。”尤孟想跟醋谭解释。
“公务机啊,不要了吧。临时订会很贵啊,你之前都还说我败家呢。
再说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又不是同一个国家,离得那么远。
你问马来西亚有没有公务机有什么用?
坐公务机太浪费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坚持做国泰的经济舱回来的。”醋谭有点后悔自己这么有原则的一个人,到了帅尤尤的面前就变得毫无原则。
她如果坚持,男朋友就必须要自己养,宠到生活不能自理的话,就不会回不去,也不用考虑公务机这么铺张浪费的事情了。
从小到大,都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醋谭,概念来得晚,形成的方向也有些奇怪。
“呃……新加坡和马拉西亚的距离,是肉眼可见的。
比厦门和小金门的距离还要近得多。
你不管是学政治,还是学地理应该都能够知道,新加坡原来是马来西亚的一个部分。
1965年才独立的。新加坡走路到马来西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尤孟想被醋谭刚刚话里面的,“离得那么远”,给惊到了。
“不管是政治还是地理,我都没有学过啊。
我高中没有选政治也没有选地理,我上的课基本上都是各种生物、数学和化学。”至于高中之前需要掌握的内容,在醋谭这儿,根本就是可以直接忽略的。
她年年倒数第一,尤孟想早就心知肚明。
根本就么有必要藏着掖着。
醋谭理直气壮地说完自己在政治和地理方面的无知之后,又接着表达自己的疑惑:“走路才十几分钟的话,那飞机也不能飞啊,还没有起飞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这是要把飞机当汽车开还是怎么滴?”
“马来西亚虽然也不大,但肯定是一个比新加坡大得多的国家。
坤天飞工在马来西亚的分公司在吉隆坡,飞到新加坡的话,比厦门飞福州的那条国内航线,时间还是要更长一些。”尤孟想经常都会被醋谭弄得有些无语。
醋谭学霸起来,整个一个门门都是A+,但有的时候,学渣起来,简直比小学生还要没有常识。
醋谭是一个时而弱智,时而杰出的医学院高材生。
醋谭的智商总是在150以上和50以下这两个断层的区间来回跳跃。
要么天才,要么弱智,从来都没有在正常的范围之内过。
矛盾地让人啼笑皆非。
尤其是在对于地理、距离以及方向感的问题上。
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的存在。
“你就知道骗我,厦门到福州,坐动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哪里还会有飞机啊?
打从有了动车之后,厦门到我老家,都因为距离太近,只有五六十分钟的距离,全部都取消掉了。
我回来家都没有飞机航班可以坐。
福州是我老家和厦门的中点,最多也就飞个小几十分钟。
距离又不远,还要各种延误和安检什么的。
谁吃饱了没事干坐飞机往返厦门和福州啊?”刚刚太丢人了,小醋醋想要找回一点场子。
“小几十分钟也还好啦,厦门到福州,并不是福建省内最近的航线。
最近的航线是从厦门飞到泉州晋江,只要十几分钟。
这个路线是调配飞机和飞行员的,一般人没有办法坐。
但是厦门到福州的航班,是正常的商业航班,你随便去一个卖机票的网站都可以买得到的。”尤孟想说话的语气很平和,没带半点感情色彩。
女朋友想要找回场子,他总也不好打击得太过。
即便是这样,醋谭还是气鼓鼓地嘟着一张嘴,为什么她永远都是被碾压的那一个。
尤孟想给塔台打电话的时候,塔台说,厦门机场今天傍晚会开放,只是开放的具体时间还没有决定。
如果有公务机可以飞,现在从马来西亚调飞机过来,飞到厦门,机场应该就已经开放了。
私人飞机,实在不行还可以备降福州或者晋江。
有一个从事航空工业的父亲,在醋谭不想失信于自己爸爸妈妈的关键时刻,还是能够发挥作用的。
尤胜坤不仅联系了公务机,还在很短的时间内,帮忙拿到了航线。
这都快要赶上外交大使的待遇了。
就在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的时候,醋谭和尤孟想,却在谁应该为公务机支付费用这件事情上,僵持不下。
醋谭这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这会儿是黑到了要帮尤孟想省钱这条道路上。
“我爸订的飞机,我爸付的钱,你就算是要帮我省钱,没有必要连我爸的也一起省了吧?”尤孟想都不知道应该说醋谭什么了,他好好的女朋友,怎么就被他弄得走火入魔了,是打心眼里觉得他的钱有毒还是怎么了?
“我爸我妈的结婚纪念日,怎么能让你爸出钱订飞机呢,再说了,就你和你爸的关系,你转头肯定就把钱还给他了。”醋谭压根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