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受奶包的训练之后,胡斐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回去。
她生怕胡将军又找她的麻烦,每日回去之时,都会换上干净的衣物,遮挡住所有的淤青。
这一日,胡斐刚走入胡将军府,就望见立于月色之下等待她的中年男人。
她顿了顿,想要从胡将军身旁走过。
胡将军开了口,唤住了她的脚步:“婓儿。”
胡斐的步伐停了下来,她背对着身后的中年男子,轻抿着唇:“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
“婓儿。”
胡将军迈步走到胡斐的身旁,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本来一肚子的话,在看到少女的瞬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他的神色有些紧张。
本欲说话,可话到了口边,又再次哽住了。
“爹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胡斐从胡将军身旁而过,她没有回头,或许父女因为一个秦玉柔闹成如此,她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胡将军。
胡将军面露焦急,他抬手抓住了胡斐的胳膊。
“嘶”
胡斐倒抽了一口凉气,疼的浑身都是一颤。
胡将军狐疑的目光盯着胡斐看了半响,他猛地抬手掀开了她的衣袖,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她的身上,遍体都是伤。
“谁伤的?”
怒意涌入胡将军的心头,他看着胡斐满是淤青的手臂,心脏都在疼的颤抖。
胡斐握着拳头,将手收了回来。
“没有人伤害我,是我自己训练时弄得,若是爹没有太多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我还要继续训练。”
她握着的拳头逐渐松了开来,在月色之下,缓步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胡将军没有阻拦她,他的眼神越发的复杂,看着胡斐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训练所伤?
他一直以为,女儿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小时候她摔了一跤,都会又哭又闹,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哭闹了?
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伤到如此程度,也没有再和他哭诉过?
当初他义无反顾的请求回来,就是为了陪伴婓儿,但他们父女……怎最后变得形同陌路?
“将军。”
老管家站在胡将军的身后,轻声叹息:“小姐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但她并不是在外胡闹,她每天都是在外训练,小姐对这次大比很上心。”
胡将军苦笑连连,犹记得当年,婓儿无论有什么事儿,都会和他分享。
她的欢喜和她的悲。
现在,他似乎很久没有和女儿好好的聊过了……
“管家,你明天去秦家外蹲点,凤浔如果出来就通知我一声。”
“……将军是要对凤姑娘出手?因为她引诱了小姐?你不怕小姐又闹腾吗?”
“……”胡将军的嘴角抽了抽。
难不成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只要对婓儿严加管教,她就不会顽劣,我却从来没有真的去了解过她,昨天在灵符馆内,我才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明白了为何婓儿不愿搭理我,因为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