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浔的脸色黑了。
墨千仇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你可喜欢?”墨千仇的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就如清泉,温暖如弦。
“阿浔,”小奶包气呼呼的,“墨千仇不但用带血的剑威胁你,还问你喜不喜欢,他这分明是在挑衅你,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先怂一怂,等日后阿浔超过了他,再找他算账。”
墨砚讪讪的抹了下额上的冷汗。
你要日后算账,那也得等公子离开再说,现在当着他的面,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墨千仇转向奶包,目光茫然。
他忽然有一种想弄死这只猫的感觉……
凤浔感觉手中的剑有些烫手,本想丢下,可在听到奶包的话之后,她手指一僵,顿住了。
“剑我收下了!”
不知怎的,墨千仇觉得她在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我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
可话还未落下,一声柔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硬生生的将墨千仇的话给打断了。
“浔儿,你怎来了?”
……
秦玉柔刚走出琴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凤浔,她唇角带着浅笑,缓步向她走去。
等靠近凤浔身旁之时,才发现坐于轮椅之上的墨千仇。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看到墨千仇,可秦玉柔的眼中依旧呈现出一抹惊艳。
如此绝色的少年,竟是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自卑,可见这少年到底是美到了什么程度。
仿若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天下万物,都会黯然失色。
奈何,上苍亦是公平,给了他惊人的美貌,却让他身为残疾,一生无法行走。
“浔儿。”
秦玉柔仿若没有看到凤浔黑着的脸,缓步而至她的身旁,她上前就想要搂住她的肩膀,完全忘了几日前的争锋相对。
凤浔眼疾手快,将奶包的身子往肩膀上一挡,挡住了秦玉柔的手。
奶包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发出嘶叫之声,它张口,一口就咬在了秦玉柔的手背之上,目光透着凶狠与嫌弃。
阿浔真过分!每次都用它来对付秦玉柔。
“啊!”秦玉柔尖叫了一声,将手缩了回来,她也没有指责凤浔,语气带着无奈,“浔儿,你的猫容易伤人,如此不太好,我们是自家人,无所谓,若是伤到了外人,怕是会招惹到麻烦。”
“嗯。”
凤浔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秦玉柔的视线转向奶包:“我可以帮你培育它,彼时,定能让它温顺不伤人,何况,我还能让它的天赋不被埋没。”
凤浔扬眸,目光陡然落在了秦玉柔的身上。
“你想抢我的奶包?”
“我……”秦玉柔的脸色苍白,“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帮你管教一下它。”
“哦,那你下去吧。”
凤浔飞起一脚,将秦玉柔咚的一声踹入湖水当中。
墨砚呆住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公子。
忽然发觉,凤姑娘对公子太温柔了,面对秦玉柔这些死八婆,她可下了狠手了。
至少……
她没有将公子打的鼻青脸肿过,也未曾让他下水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