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延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公爷,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终于如常所愿。
不但真正的彻底的得到了想要的人,还真的给媳妇留下了此生难忘的洞房之夜。
刚开始终于得门而入时,确实是温柔,确实是怕动作粗鲁她会疼的。
可是吧,动了几下后,他就被色.魔附身一般,把刚刚安慰媳妇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的猛,不单让牧莹宝痛,还让她验证了众所周知的一句话‘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她努力的忍着撞击带来的痛感,想着被某些小说里写烂的情节,说女子的第一次痛过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被男人带着废弃的美妙感觉。
虽然作为一名医生来讲,就算她还不曾有过这种事的经验,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男女的第一次,并不是大多数的女子都会有快感的。
有的,只会是少少的一部分。
气氛足够,女方也足够放松的状况下。
大多数的,都与她这般,就是感到疼了。
有一个词用在这上面其实也挺合适的,痛并快乐着。
但是这个快乐,不是指的身体,而是指跟心爱的人结合,内心的感受。
牧莹宝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却没办法让自己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身上的这位胸前包扎的位置边上,已经因为他的猛,他的粗鲁有血淌出来。
在牧莹宝紧张的担心下,身上的人终于低吼一声,满足的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牧莹宝松了口气,阿弥陀佛终于完事儿了,可是,等了一会儿身上的人没反应。
被他这个大头压着,牧莹宝快喘不上气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手的湿漉漉;“薛文宇,薛文宇先下来好不好?”
还是没反应,竟然应都不应一声。
坏了,牧莹宝猛的反应过来,用尽浑身被折腾后仅存的力气,把人从自己身上挪开。
赶紧的把脉,确认只是昏厥了过去。
这时,牧莹宝才发现,自己的胸脯上的血迹。
她当然知道,这个血是怎么回事了。
咬着牙下床,把即将熄灭的蜡烛换了一支。
再回头往床上看时,此时此刻的场景,让牧莹宝欲哭无泪。
床单上血迹斑斑,上半身的位置,血点很多,下身位置的那几点才是属于她的。
遗憾的是这个朝代没相机,没手机,不能把床上这满床开红梅的景色拍下来。
尼玛,这是夫妻欢爱该有的场景么?整个一个凶杀命案现场啊!
顾不上继续感慨,牧莹宝拽了床边的一件外袍披了,忍着疼找到自己的药箱,回到床边赶紧给昏迷的那货换药,包扎!
包扎好,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额头上粘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叹口气心疼的拨开;“你这个家伙啊,是真想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么?
你若是真的有个好歹的,你让我下半辈子,还有脸苟活于世么?”
再次叹口气,到小间看了看,桶里只还有半桶水了。
灌壶里放在火炉上烧,给床上那位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身体。
剩下一小盆的水,她自己清洗了一下身体。
这种状况下,她可没办法叫外面的暗卫帮着打水来。
带着一身的酸痛,她是真的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上一整天的。
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牧莹宝没办法就这么离开,到橱柜里找出床单,费劲的换掉床上那块。
又给薛文宇换了一床被子,再次把了脉,这才松口气。
裹紧棉袍,把卧室的后窗打开,满屋子是那种欢爱后留下的气息,再过一个时辰左右,辉哥就要起床上朝,肯定要过来看看的。
牧莹宝把换下的床单卷起来放在一旁,赶紧的找齐自己的衣袍,穿了,给床上那位又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这才偷偷的把房门开条缝,确认外面院子里没人,这才拎着床单出去,反手关了门,迅速的直奔自己的西暖阁。
还好,火炉里的炭火还没灭,赶紧加了些,动手烧水。
片刻后,牧莹宝躺在浴桶中,这才觉得舒适了些。
以前看的那些小说,男女那啥后,人家男主都是抱起女主,帮女主洗身体的。
牧莹宝不知道这是写小说的作者,一直幻想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享受这样的待遇呢?还是真的有很多那样体贴心细的男主。
为啥到了她这就反过来了呢,丁点享受没有,还是她这个被摧残将近半个时辰的,托着疲惫的身体照顾他!
冬季水凉的快,其实就算是凉得慢,她也不能多泡了。
不得已的出了浴桶,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爽干净的棉裙。
简单的绞干了头发,疏通之后顾不上梳发髻了,就在脑后用发带束了一下,不放心东暖阁的那位,想赶紧过去看看他。
哪成想一开外间的门,就被外面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小牧,莫怕,是我。”门外的人其实也正想进屋,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牧莹宝现在听见小牧,莫怕这几个字眼,就条件反射的怕了。
“你怎么起来了,你怎么这么任性,不知道自己有伤么?”牧莹宝有些来气。
门外挨训的也不恼,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虽然刚刚清醒后,回忆起先前自己的粗暴,很是内疚,可是心底幸福的满足感更多一些。
这个女子,真的成了他踏踏实实,真真切切的妻了啊。
冬季的凌晨温度很低,开门迎面就是冰冷的风,可是眼下,牧莹宝被眼前这人炽热的目光盯得,只觉得浑身发热。
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牧莹宝伸手想拽他进屋,可是忽然的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让她改变了主意。
“走,去厨房,我给你弄点吃的。”这家伙的眼神还是吓人,屋里有床,太危险,还是把人引厨房去安全。
薛文宇不知道自己把妻子吓出后遗症了,只当她心疼自己饿肚子呢,因此她一说,就跟着往厨房走了。
只是,走都不安分的走,伸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的说;“昨夜,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