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企图?”闲王道。
周老丞相摇头,“不知。”
关于这点,他也不得其解。
照理,他们周家与云家从无来往,不存在家仇恩怨;云嫔进宫晚,虽有一个儿子,却早早就死了,与皇位无缘,不是周家的对手,更不存在权势倾轧;再一个,云嫔在宫中几乎没有交好的妃嫔,与皇后更是势同水火……
所以,云嫔这么做,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祖孙两人对视,都面露困惑不解之色。
“殿下,宫中催促,让您即刻进宫。”书房外,下人敲门。
闲王看了周老丞相一眼,“外祖父?”
“去吧,小心行事,你父皇惯喜欢你们示弱,必要时候行必要手段。”周老丞相叮嘱了两句,踟蹰片刻,又道,“若有需要,除了你,什么都可以先放弃,懂吗?”
闲王神情一沉,眉眼多了几分冷肃,点头,“外祖父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周老丞相目送闲王更衣离去,眼皮开始不停狂跳,他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坐在书案前良久,突然猛的起身,双眼暴睁,“糟了!来人,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
“老爷?”
周老丞相看着眼前的管家,看向他身后有些灰暗的天空,迈出的脚步发沉,缓了半刻,才慢慢摆了手,踱步回到书案旁,坐下,“晚了……”
……
“宣祁王进殿!”
“宣闲王进殿!”
祁王与闲王在大殿外,皱眉互看对方,等唱和声落,抬起脚,一同进了殿。
两侧的文武百官低垂着头,却都密切注视着两位皇子的举动。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盛文帝轻抬眸子,视线落在跪的规规矩矩的两个儿子身上,眸底瞬间充满嘲讽,“跪的倒挺规矩……”
这一句还是温温凉凉的声音,下一瞬,盛文帝神情瞬转阴鸷,大掌拍在龙头上,声冷如冰,说出的话更让祁王、闲王两队人马如坠冰窖。
“……你们外祖家教的可真好!怪不得连亲爹都不认了!”
“父皇,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盛文帝呵呵冷笑,“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你们都能撺掇着文武百官为朕肃清后宫了?你们下一步是不是想清君侧?清完君侧是不是就要清君了?!你们好大的狗胆!”
狗胆……
袁青的眸子微微晃了两下,飞快扫了盛文帝一眼,又恢复如常。
“父皇!儿臣万万不敢!”
“父皇,儿臣冤枉啊!”
祁王与闲王对视一眼,心中暗骂盛文帝果真是想要整死他们啊,齐齐垂下头,高喊冤枉!
两个阵营的人脸都白了,盛文帝今儿个是真动了怒,这是要发飙啊!
“皇上圣明,臣等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老臣忠心耿耿……”
盛文帝嗤笑,“你们忠心?你们忠的是朕吗?你们忠的是权势,是功名利禄,是这迷乱人心的富贵荣华!”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