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怕是要记恨我们千千万万年了。”
众人对视一眼,神情莫名诡异。
顾砚山眉梢微挑,苏木槿看着他,眼底漾满笑意。
入夜,西大营某处突然走水,定国侯麾下大将被困其中,三人醉的不省人事,被大火烧死在房中,且都是定国侯要之重要的大将,手中握着重兵的心腹之臣。
定国侯惊怒交加,下令将当日值班的将士抓起来审问,只是他的人刚问了两句,就被盛文帝的人截了胡,将人带去了宫中。
先是周家倒霉,再是定国侯兵权削弱,盛文帝高兴的很,对几个将士说的那些类似“齐小将约了武、柳两位将军在房中喝酒说话,谁知道喝的醉死过去”“小的们发现房间着火的时候,已经进不去人了……”“许是火遇酒,烧的比较快且烈……”
盛文帝冷笑,“军营内不许饮酒,他们明知故犯也就罢了,还蠢到丢了性命,实在是罪有应得!”
袁青点头。
盛文帝心情极好,挥手就放了几个将士回去。
定国侯不依,闹上太极殿,被盛文帝一句不被大火烧死,但凭他们知法犯法一条他也饶不过他们。
定国侯的人一见盛文帝半真半假的动怒,都不敢动弹了,定国侯气的要死,莫名其妙丢了心腹还少了兵权,怄的要死。
一出大戏唱到一半,苏木槿让人漏了消息给盛文帝,影射了一下此三人的事与县主府和太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定国侯将苏木槿与楚元翎恨到了骨子里,祁王更是在大街之上怒打太子府的家奴出气。
苏木槿与闲王、祁王彻底闹翻,还捎带上了太子府,朝堂看清局势的人都心怀莫名,一时间,朝堂内外格外安静,众人平日的小动作全都没了。
盛文帝揣度了苏木槿与楚元翎的心思,连连笑,“朕的长安居然选了太子,好,可真是好。”
袁青站在一旁,垂着头,没应声。
盛文帝自言自语,冷声,“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袁青……”
“老奴在。”袁青应。
盛文帝抬眸,“去找人看着他们,有什么异动,随时来报朕。”
“是。”袁青退着出了御书房,吩咐了人,等再回来时,盛文帝已合上眼做休憩状,袁青轻手轻脚的拿了毯子给盛文帝盖上,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
盛文帝轻轻嗯了一声,“你这老家伙,越来越摸的准朕这坏脾气了,知道什么时候顺着朕不给他们求情……”
袁青的身子一僵,心口紧绷,轻笑着应了一声,“伺候圣上日常起居是老奴做了几十年的事,老奴也就会这么点东西了……”
盛文帝没再出声。
……
太子楚元翎深夜黑衣敲开了县主府的后门。
见到苏木槿的第一句话,就是冷冷的质问,“长安县主,你想干什么?”
苏木槿抬手请他入座,自己落座后,顺手端了一杯茶水,瞧着浮浮沉沉的茶叶,笑了笑。
楚元翎的神情阴沉了两分,直直的看着苏木槿,“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