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华与沈氏的脸色瞬间刷白。
苏连华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只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眼挡住视线的影壁,缓缓垂下眼睑。
沈氏动了动身子,被苏连华一把抓住胳膊,“带上棠姐儿,我们走。”
说罢,一手拉着沈氏,一手拽着苏海棠往大门外退去。
见三人出了大门,拐个弯看不见人影了,云伏才冷着脸喊人关了门,叮嘱看门的,“记着这三个人,以后别再放进来了。姑娘不会想看见他们的。”
门房苦笑,“咱们早得了这话,可那姑娘横冲直撞的,我们俩男的,不好拦啊……”
云伏思忖片刻,“这事儿我去跟泠月姑娘说。”
门房忙笑着应了。
走出拐角,苏连华解了苏海棠的穴道,苏海棠攥住沈氏的胳膊,尖声道,“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还记不记得先前有人死了,又活了的事?”
沈氏身子一僵,看苏海棠,“那人活过来把所有人都忘了,说的一些话还奇奇怪怪的……”
苏海棠连连点头,又去看眉头紧蹙,一脸难看的苏连华,“爹,娘,我怀疑现在这个苏木槿不是我三姐!你们想想,老太太那一棍子打下去的时候,我三姐后脑勺出了多少血,明明呼吸都没了,气都断了……娘,当时是你摸的,是不是?”
苏连华霍然抬头看沈氏,沈氏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艰难的点了点头,“是,槿姐儿当时已经没了呼吸……”
“脖子上呢?”苏连华急问。
沈氏看了眼苏海棠,摇头,“也没有。”
苏连华的身子猛的晃了晃,险些一个不稳倒在地上,沈氏忙抓住他,“华哥……”
“你们……你们……不可能!”苏连华猛摇头,“槿姐儿什么事都记得,不可能是……”
“爹!”苏海棠打断他,冷声道,“咱们不过一个庄户人家,想打听点事情还不容易?三姐是你们养大的,你们还不熟悉三姐的为人?先前三姐有这么心眼狠毒吗?她脾气不好从来都是对外人,咱们一家人,她有多护短不用我提醒爹吗?可你看她自那次被奶打了一棍子后变成了什么样?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剥杀了我,更处处挑拨咱们家跟姥爷家的关系……弄的咱们现在家不成家,亲人相见反而像仇人!爹,即便她不是你跟娘亲生的,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一些感情吧?你瞧瞧她……上次动手让人将你和娘丢出大门,这次又让她身边的一个下贱的丫鬟来羞辱我们……”
苏连华额头青筋暴涨,瞪着苏海棠。
苏海棠往沈氏身后躲了躲,揪住沈氏的衣裳朝苏连华道,“爹,你醒醒吧,这个苏木槿根本不是我三姐!我三姐早就死了,说不定已经过了黄泉路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了!现在这个附在我三姐身上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住口!”苏连华一巴掌扇过去,苏海棠往后缩了缩脖子,苏连华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沈氏的胳膊上,带着沈氏往一旁趔趄了几步。
“华哥……”
“回家!这话以后谁都不许提!”
苏连华见打到了沈氏,又懊恼又生气,抬脚大踏步越过母女二人,朝前走去。
……
路过李家宅子,苏海棠看了好几眼,想寻个借口再去看看李成弼,却被吓到的沈氏拽的紧紧的,寸步都不让她离开。
苏海棠无奈,只好放弃再去安慰李成弼的计划,跟着苏连华二人在城门口坐了辆过路的牛车,回家去了。
一路上还在盘算着下次再找个什么机会来镇上,到时候一定好好安慰弼哥哥,让他不要伤心气馁,他前世有位极人臣的命格,这辈子也一定能走上去!
虽然上辈子是借了苏木槿不少势,但现在有她,苏木槿那些本事她当年也偷学的七七八八。
她能送弼哥哥爬上去,自己也能!
不就是做生意,招揽人才吗?
她也会!
苏海棠闭着眼歪在沈氏怀里,想着她怎么筹谋运作,才能帮到弼哥哥,才能像前世那样风光大嫁成为京都第一尊贵的人儿。
金水镇,李宅。
李成弼喝了几壶酒,拉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丫鬟在书房肆无忌惮的胡搞。
小玉气的险些把帕子扯烂。
周嬷嬷压住她,“你想让小姐生气动了胎气吗?小姐马上就九个月了,你想想后果!”
“嬷嬷说怎么办?就让他这样荒淫……”小玉磨着牙,后面的话都羞的说。
周嬷嬷冷哼一声,“爬上姑爷床的是签了死契的青芽吧?不是家生子就是没规矩!以为咱们小姐嫁给姑爷,身家都是姑爷的了,真是不知死活!等她出来,堵了她的嘴,就在姑爷那儿,当着他的面,乱棍打死!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敢动歪心思!”
周嬷嬷话音一落,小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嬷、嬷嬷,用不着要人命吧?”
周嬷嬷斜她一眼,“这些后宅的龌蹉事儿,你不知道轻重,我来料理,你只管好好伺候小姐!万不能让这边儿的事传到小姐耳中,知道了吗?”
小玉点头,“嬷嬷放心,我知道。”
周嬷嬷嗯了一声,抬脚出了房间,也不走远,叫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和小厮,就站在李成弼书房外的大树下。
等那叫青芽的丫鬟扶着头从书房出来,周嬷嬷抬抬手,一群人一拥而上,将人摁在提前准备好的宽凳上,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周嬷嬷还让婆子扒了那丫鬟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连给她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堵了她的口,下令打死。
李成弼听到外面一声一声的闷哼,只觉不对劲,打开门就看到一团白花花的屁股上被打出的十几条血痕,被堵住口的青芽疼的浑身已被汗水浸透。
看到李成弼出来,脸扬的高高的,希冀的看着李成弼,希望李成弼开口救她一命。
但她显然没想想自己这会儿的表情。
连吓带疼,一张虽有几分颜色的脸早被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哪里还看得到原有颜色的三分。
“你、你们在干什么?”
李成弼被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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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宝们,今天有事,更的有点少,明天多更点。